燕震霆恐懼的看着洛泱,此時的洛泱對於他來說就像是魔鬼。
洛泱根本無視他的警告,依然朝他逼近,燕震霆偏頭看向身後的慕謹言。
“主人,屬下攔着她,你想辦法先走。”
說完,燕震霆大吼一聲,舉起拳頭朝洛泱衝去,就趁這功夫,慕謹言下意識的往後跑去。
看着衝過來的燕震霆,洛泱張開手掌直接包住了他的拳頭。
然後用力一捏,燕震霆只覺的手心的骨頭都要被捏碎了一樣,疼的他直冒冷汗。
“啊!”
燕震霆低吼一聲,用盡全力掙扎,但洛泱的內力深厚,他根本掙脫不開。
無奈之下,他只能舉起另一隻手襲向洛泱,洛泱直接接住,然後將他兩隻手交疊在一起,用力一扭。
霎時,劇痛不斷蔓延,燕震霆痛的冷汗直冒,整個人都沒有辦法站穩。
洛泱直接將他甩到一側,目光隨即往燕震霆的方向看去。
赤紅一片的光影之中,她看到慕謹言的身影趔趄的往前奔去。
洛泱迅速往前竄了過去,按住了慕謹言的胳膊,慕謹言順手一甩。
洛泱縱身一躍,直接躍到了慕謹言身前,慕謹言愣了一下,正準備調轉方向逃離時。
洛泱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然後往上提去,慕謹言下意識的反抗。
但此時的他哪裏還是洛泱的對手,不但動不了洛泱分毫。雙腳也一點點的離開地面,失去了平衡。
隨着洛泱手心用力,慕謹言只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胸腔裏的那口氣,再也上不來。
恐懼涌上心頭,模糊間,腦海裏有個聲音不斷的在提醒着他。
活下去,你不能死!
想到這,慕謹言混亂的意識驟然清醒,他緩緩擡手,然後移到洛泱面前。
手指隨即鬆開,彼岸花吊墜霎時吸引了洛泱的目光。
洛泱掐住他的手,不由鬆了鬆,慕謹言的呼吸瞬間順暢了許多。
他努力的好一會,才勉強從牙縫裏擠出這麼一句話。
“你……你不能殺我?”
洛泱的赤紅的眼眸動了動,看着慕謹言的目光也複雜起來。
“本君爲什麼不能殺你?”
慕謹言拿着彼岸花吊墜在他眼前晃了晃,“因爲……因爲這個彼岸花吊墜,也……也因爲你的孃親!”
彼岸花吊墜,孃親?
他爲什麼一下子提到這兩樣?
慕謹言是孃親該輔助的上一代南王,難道他真的跟孃親有什麼關係?
想到這,她冷聲問,“這些跟你又有何關係?”
慕謹言垂眸,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說出了令洛泱震驚至今的話。
“因爲,它……”
話至此處,慕謹言遲疑了。
見他猶豫不決,欲言又止的樣子,洛泱知道。他肯定是有難言的苦衷,或者難以啓齒的事。
但如今這場情況,已經消磨了她所有的耐心,她猛然拔高了聲調追問。
“是什麼?本君警告你,少跟本君耍花樣?”
他不敢在遲疑,脫口而出,“因爲這些都關係到那的身世……”
聽到這句話,洛泱猶如五雷轟動,震在當場。
南宮羽聞言,更是腦袋轟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天哪!
他剛纔都聽到了什麼?
老爺居然說那些東西關係到聖主的身世?
可是聖主的身世不是已經明朗了嗎?
難道楚王不是聖主的親手父親,或者更可怕的是,聖主不是虞靈的女兒?
怎……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
太多的問題涌向南宮羽,讓他根本無法接受。
此時此刻,洛泱的感覺跟南宮羽是一樣的,所有的疑惑和想法也都相同。
不僅震驚,她還下意識追問,“本君的身世到底還有什麼未解之謎?
說完,她直接將慕謹言甩到了一旁,整個人沉浸在震驚和疑惑之中。
慕謹言身體重重的砸在地上,他瑟縮了一下身體。當疼痛有所緩解之後,才勉強站了起來。
“老夫也是剛剛纔知道的,老夫沒有騙你。”
洛泱重新看向他,“剛剛纔知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說的話?”
洛泱儘量保持冷靜,想弄清楚此事,因爲關於她的身世實在太複雜了!
本以爲楚國那一趟,她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沒有想到今日又出了這一出。
見洛泱無法接受,也不願意接受,慕謹言只能晃了晃手心的彼岸花吊墜,提醒洛泱。
“這……就是證據!”
聽到他這麼說,洛泱的目光重新移回慕謹言手裏的彼岸花吊墜,眼裏充滿了疑惑。
慕謹言只好解釋,“這不是你孃的傳家之物,她騙你的。”
洛泱聽了,更加震驚了!
“孃親怎麼會騙本君?本君不信!”
“你必須相信,因爲這是事實。”
洛泱呢喃,越聽越糊塗,憤怒的瞪着慕謹言,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吼出來。
“這到底怎麼回事?孃親爲何要拿這麼重要的事,騙本君,你又是怎麼知道的?你和本君孃親到底是什麼關係,你爲何知道她那麼多事?”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孃親,到底經歷過什麼?爲什麼孃親要對自己說這樣的話。
面對洛泱的質問,慕謹言嘆了口氣,“要說到老夫和你孃親的關係。那還得追溯到二十多年前了!當時我還年幼,不到十三歲。父親帶着老夫翻山越嶺,來到了一處世外桃源。那裏羣山連綿,野獸叢生。是個難得的隱居之地,俗稱……北荒!而老夫和你孃的故事,就要從那一年開始說起。”
說到這,慕謹言忽而惆悵起來,目光放的很悠遠,同時也蘊含了無限的悲傷。
彷彿重新回到了那個時候,那一年,青山環繞,鳥叫蟲鳴。
父親帶着他來到北荒會友,他因爲好奇貪玩,不知不覺溜到了北荒禁地。
那時正值三月,遍山遍野的桃花竟相開放,慕謹言在桃花林中,邂逅了年幼的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