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襲來,洛川渾身一震,下意識的推開了她,千亦雪被推倒在地,脣畔邊沿全都是殷紅的血跡,口腔裏瀰漫着濃重的血腥味
洛川的脣畔已經被她咬出了血,他漫不精心的抹去嘴角的血漬,戲謔的睨着她。
“怎麼樣?滋味如何?”
他笑,黑眸裏泛着如同野獸一樣貪婪的光。
“你無恥!”
千亦雪憤怒地盯着他,此時的她,實在想不出更多的詞,來形容眼前男人的可惡。
洛川憤怒之餘,想起了魏舒說的話。
“大王,無論什麼樣的女人,貞潔都是最重要的,只要得到她的身體,她就會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他本不屑做這樣的事,可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都是她逼的,那他就做給她看。
“呵……更無恥的還在後面,你且等着吧!”
聽到這句話,千亦雪腦袋嗡的一聲像是隨時都要炸裂,渾身血液上涌。看着眼前步步逼進的男人,全所未有的恐懼漫上心頭,她想逃。
可她曾嘗試了幾次,都失敗了!
如今,她只能靠着疼痛且無力的胳膊往後爬去,警惕地看着洛川。
洛川冷笑,“今日,本王就斷了你對那男人所有的念想。”
音落,他開始寬衣解帶。
“不……不要!”
千亦雪看着洛川寬衣的動作,慘白的臉上劃過一抹驚恐,翻身往前爬去。
她要逃,她一定要逃走!
身後洛川的腳步聲一點點逼進,她知道危險離自己已經越來越近,更加驚慌的往前爬。
可胳膊實在太痛了,她已經拼盡全力,但是始終使不出力氣。
“千亦雪,別浪費力氣了,你是逃不出本王手心的。”
洛川看着身前蠕動的千亦雪,將褪下的透明外衫隨意丟在她身上。
外衫蓋住了她的臉,千亦雪厭惡甩開,汗水已經侵溼了她臉頰上的髮絲,她咬脣忍痛努力往前爬着。
洛川揚脣,大步上前,伸手就攥住了她腳裸,千亦雪大驚失色,扭頭往後看去,並拼命蹬着腿。
一腳,兩腳……
她踢了無數腳,洛川的手,就像鐵鉗一樣緊緊箍着她的腳,她怎麼也擺脫不了。
見她蹬的實在沒力氣了,男人涼涼一笑,拉着她的腳就往後拖去。
“不……不要……你放開我!”千亦雪撕心裂肺的吼。
男人力氣更大了,根本無視她的怒吼,硬是往後拖着。
千亦雪雙手死死扣着地面,奮力往前爬,但胳膊已斷的她,哪裏是洛川的對手。
“不……”
她不可置信的搖頭,眼睜睜看着自己長長的指甲在地上摳出一道道血痕,仍無濟於事,最後只能被拖進無盡的深淵之中。
她不甘心!
洛川抱起她,直接將她丟在榻上,震的她頭昏眼花,她還正要爬起來 。
誰知洛川的身子就已經像山一樣壓了下來,並伸手去撕扯她的衣裳。
“滾開!”
千亦雪厲呵,雙手本能的去阻止洛川的魔爪,洛川揪住她斷掉的胳膊,狠狠壓在她頭的兩側。
“敬酒不喫喫罰酒,千亦雪,這可是你自找的。”
洛川冷呵,有力的大掌用力的撕扯着她身上的衣裙,千亦雪趁他不備,狠狠一腳頂在他腹部上。
洛川喫痛,悶哼一聲,千亦雪又上一腳踢開了他,然後往牀下滾去。
洛川眉心緊蹙,在她身體即將滾落地面的瞬間,一把將她扯了回來。
“放開我!”
千亦雪像只發狂的野獸,狠狠一口咬在洛川胳膊上,腥甜味道入口,她咬的更加用力了!
洛川胳膊用力頂向她的下顎,千亦雪張口就噴出口血來,身子重重地跌在軟榻之上。
“真是不知好歹!”
“你殺了我吧!”
“做夢!”
洛川朝她撲去……
“撕啦!”
衣裙碎裂的聲音不絕於耳,被洛川壓在身下的千亦雪已經失去了最後一點反抗的能力。
她怔怔地看着頭頂上方的帷幔,眼角滑下一滴清淚……
……
自從做了那個夢之後,洛泱就一直心緒不寧,派人去查洛川近來的動靜。
而她此時還在研究那本老嫗遺留下來的蠱毒寶典,見宮女回來,才收起寶典問。
“大王那,可有消息?”
“回公主的話,大王近來似乎很忙,那天之後並沒再過問刺客的事。”
“那千姑娘呢?他有沒有提起過?”
“聽大王宮裏伺候的奴婢說,並沒有!”
“並沒有?”洛泱垂眸呢喃,陷入了沉思。
千亦雪都消失那麼多天了,洛川居然對她的事,不聞不問。
那他對千亦雪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還是……另有隱情?
看來,她不能再這等下去了,得主動出擊纔行。
入夜之後,她故意前往洛川的寢殿求見洛川,魏舒看到洛泱後,有些詫異,畢竟洛泱好像從未主動找過洛川。
“公主,這麼晚了,找大王何事?”
“大王呢?”
“大王不在,公主有事不妨直說,老奴回頭告訴大王。”
“大王去哪了?本宮這事有些着急,需得與大王親自說纔行。”
“那……”魏舒表情爲難。
洛泱微微笑,“公公不必爲難,反正本宮有的是時間,本宮就在此等着。”
“既然都是等,那公主不妨先回宮去等吧,大王回來,老奴立刻稟告他。”
魏舒的話,不免引起洛泱的懷疑,她道,“既然如此,如今時辰還早,本宮就在此等一會。若是很晚都等不到大王,那本宮在回去,如何?”
魏舒猶豫片刻,最終道,“那……好吧!”
“那公公去忙吧,不必管本宮,本宮在此等候便可。”
“那……老奴就先退下了!”
魏舒躬身退下時,時不時偷眼瞄向洛泱,而他這細微的表情變化,全被洛泱看在眼裏。
洛泱心裏雖然疑惑,但只能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細細品着下人奉上來的上等碧螺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