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
“不是很好,可能恢復不到原來的樣子。”
秦靜溫一邊低沉的回答一邊朝着客廳走去。
喬德祥開始對她各種懷疑甚至鄙視,但現在他生病了,還是嚴重的影響到了秦靜溫的心情。
更讓秦靜溫心冷的是喬舜辰的態度,她帶着一份熱情卻了醫院,人沒見到倒是聽了兩句冷言冷語就回來了。
其實選擇果斷的回來也是正確的,否則又要被無端猜疑。
“年紀大了,想要恢復到原來的樣子是不可能的。”
“主治醫生是誰?”
秦瀾同樣關心着喬德祥,但她現在不適合去醫院看望。
“這個我不知道,應該是最權威的。”
秦靜溫只是問了喬德祥的病情,根本想不到問主治醫生。但她明白姑姑問什麼這麼問,畢竟她是醫生,對同行有所瞭解,只要說出名字就會知道這個人的醫術如何。
“手術還是保守治療?”
秦瀾想要知道的很多,便不斷的提出問題。
“保守治療,沒有手術。”
秦靜溫情緒依然低落。
“選擇保守治療是正確的,這麼大年紀上不了手術檯,尤其是頭部手術。從這點看醫生還是很明智的。”
秦瀾想要喬德祥得到最好最穩妥的治療,這個年紀恢復正常是不可能了,保命纔是最重要的。
“但願快點好起來吧,他還有沒完成的心願呢。”
秦靜溫祈禱着,所謂的未完成的心願,其實就是想看到喬舜辰把喬氏無限壯大,在找一個門當戶對的愛人吧。
“他們家誰在醫院陪護?”
秦瀾的問題繼續。
“喬舜辰。”
這個名字如此熟悉,說出來也很順口,只是人家看她不順眼而已。
“你心情不好和見到他有關係吧?”
秦瀾之所以問誰在陪護,就是看出了秦靜溫心情低落。
“有點關係。”
秦靜溫沒有迴避,因爲喬舜辰的態度的確影響到了她。
“還是放不下喬舜辰,他輕易就能影響你的心情。”
秦瀾的一句話說到了重點,知道放棄一個人很難,知道秦靜溫有多喜歡喬舜辰,更知道喬舜辰的一個眼神都能影響秦靜溫的心情。
和她當年一樣,即使什麼都不放不下,也必須割捨。
“啊……”
秦靜溫沒有否定姑姑的話,但也不知道如何迴應。
姑姑說的對,儘管喬舜辰百般折磨,她的心依然在喬舜辰那。正因爲如此,她才一直忍受着,一直說着狠話卻始終沒有回擊喬舜辰。
可是秦靜溫懂得一個道理,放不下和在一起是兩回事,她可以帶着那顆放不下的心遠走高飛永遠都不見他。
次日,畢夏休息。畢媽媽帶着畢夏去了畢廣城海葬的海邊。
“怎麼來這了,不是要逛街麼?”
畢夏看着眼前的大海問着媽媽,早上出門的時候說好的逛街,誰知打了出租車卻直奔海邊。
“先過來看看你爸,在去逛街。”
“你爸肯定想你了。”
“我爸不僅想我,一定也想你了。”
“那今天我們就和爸聊聊天。”
畢夏迴應着媽媽,以爲媽媽想爸爸了,纔來這裏。
“你爸不可能想我,永遠都不可能。”
畢媽媽很肯定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爲什麼,爸爸爲什麼不想你?”
畢夏也是隨口一問。
“你爸爸不愛我,他愛的是另一個女人。”
這句話就這樣面無表情的說出來,是畢媽媽自己都沒想到的。她以爲這句話她會憋在肚子裏一輩子,因爲說出來會讓很多人痛苦,包括她自己。
但現在看來,她高估了畢廣城在她心中的分量。
“媽,你說的這是什麼啊。爸爸不愛你怎麼可能和你結婚,怎麼可能生我。”
畢夏笑着迴應媽媽,還以爲媽媽在開玩笑。
“你爸爸喜歡的人是喬舜辰的母親,他們青梅竹馬互相喜歡,只是很遺憾……”
“等等……媽你等等。”
畢夏意識到這不是玩笑,因爲爸爸喜歡的那個女人真實出現了。
“媽,你說的是什麼,爸爸和阿姨不就是很好的朋友麼?怎麼會青梅竹馬相互喜歡呢。”
畢夏不但嚴肅了還有點慌,父親的事情還是第一次被提起,她以前一直期待着父親和母親的愛情,但她所期待的不是這個樣子的。
“畢夏,今天叫你過來就是想當着你父親的面,把之前的事情說給你聽。你是成年人,你是畢廣城的女兒,有權利知道他的過去。”
“做好心理準備吧,我說給你聽。”
畢媽媽給了畢夏一點時間,希望她能勇敢的面對父親的過去。
“媽,你說吧,我沒事。”
畢夏只是想快點知道是怎麼回事,根本沒辦法準備什麼。
“好。他們是同學是彼此的初戀……”
畢媽媽從最開始說起,把畢廣城和喬舜辰母親的事情說的一清二楚。這期間畢夏的心裏起伏很大,但仍然很認真的把母親的話聽完。
“您是不是因爲爸爸背叛了你才把他的骨灰撒了,是不是因爲恨他這麼多年你纔不給他掃墓?”
畢夏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但卻想明白父親的骨灰爲何被挖出來被撒進大海。
“對,我恨他。他利用我還毀了我的一輩子,換了任何一個女人都必須恨他。當我看到他們死了還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更恨了,這是對我的不尊重在羞辱我。”
之前的這一切,畢媽媽都埋在心裏。今天咬牙切齒的說出來,才知道自己的愛早就消失,有的只是因爲被傷害而不甘心的痛恨。
“……”
畢夏沉默。
作爲一個女人來看這件事,父親做的的確過分。怎麼可以把喜歡的女人弄到同一個小區來,怎麼可以用彼此的孩子來掩飾他們約會。
愛可以光明正大的,可以離婚以後在一起,可是父親和阿姨這樣的做法不僅褻瀆了法律,也讓他們的愛情一文不值。
“我沒辦給出評論,只能說……媽媽您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