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梅莊。
大門口。
看着載着任盈盈等人的馬車漸行漸遠,葉康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
他倒不是有什麼不甘心。
在段坤將向問天打個半死的時候,他就已經完全出氣了。
他只不過是覺得,就這樣放虎歸山,將來恐怕會惹出不小的麻煩來。
畢竟,那裏面有一個人,名字叫做任我行!
在東方不敗之前,任我行纔是青州武林當之無愧的第一魔頭!
哪怕過去了十多年,他的威名也並未降低多少,尤其是在葉康他們這些老一輩人眼裏。
任我行絕對是最可怕的人物之一!
如果沒有東方不敗的話,甚至沒有之一。
要知道,在任我行獨霸武林的時候,葉康僅僅只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而已。
即便他現在已經突破到一流境界,放在青州武林上也算是一位高手,但面對任我行這樣的頂級強者,照樣還是不行!
單只是任我行這個人便麻煩到了幾點,更別說他的身份——日月魔教前任教主!
一教之主、而且還是青州武林第一大教之主,哪怕只是前任的,所擁有的能量也是一般人難以想象的。
看看向問天和任盈盈就知道,即便現如今日月魔教是東方不敗的天下,依舊還有着許多人忠誠於任我行。
甚至可以說,任我行擁有的勢力總和,不會弱於兩個一流門派之和!
招惹上這樣的勢力,絕對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按照葉康的想法,最好的辦法,應該是幹掉任我行、向問天,甚至任盈盈,徹底以絕後患!
反正他們現在已經沒有了反抗之力,殺他們,對段坤來說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反之,如果等到任我行恢復之後,再想殺他們,那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段坤沒有回答葉康,只是問了他一個彷彿不相干的問題。
“葉康,你覺得我們最大的敵人是誰?”
“敵人?”
葉康皺着眉頭想了想,最後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日月魔教?”
明面上,段坤只是順風鏢局的總鏢頭。
可根據他的瞭解,段坤已暗中掌控了嵩山派、華山派和衡山派,天然便是和日月魔教敵對關係。
這不是說段坤或者五嶽劍派一定要與日月魔教爲敵,而是雙方早已糾纏數十年,結下了難以化解的深仇大恨!
五嶽劍派和日月魔教就是絕對的仇敵關係!
段坤現在不管是被動也好、主動也好,已經站在了五嶽劍派這邊(大半個五嶽劍派都是他的),那日月魔教自然也就成爲了他的敵人。
哪怕他讓五嶽劍派不和日月魔教爲敵,日月魔教那邊也未必會同意。
打了幾十年,我的父母長輩、兄弟姐妹、子子孫孫都死在了你手裏,你現在來跟我說和談?
呸!
先給我償命再說!
“你說的沒錯,我們現在最大的敵人確實是日月魔教。”
段坤點點頭。
雖然理由有些不一樣,他是爲了替天行道(賺錢),但這個目標是沒錯的。
現階段,他們最大的敵人就是日月魔教!
“呃···應該可以吧?”
葉康有些不確信道。
能對付得了嗎?
他心裏是有些打鼓的。
五嶽劍派,再加上順風鏢局,這個勢力絕對稱得上極爲龐大了!
可對上教衆數萬,就連一流高手都有上百位的日月魔教,似乎還是有些差距。
頂級戰力方面,段坤可以拼掉東方不敗。
一流戰力方面,五嶽劍派全部加起來,甚至加上江南四友和葉康他們這些邪道高手,大概也就三十位左右。
哪怕這三十位一流高手中,有不少都是一流巔峯戰力,能夠以一敵二、甚至以一敵三,但對上上百位的一流高手,顯然還是超出了他們的承受範圍內。
中底層戰力就更別說了。
日月魔教的數萬教衆本就遠在他們之上。
更別說,嵩山一戰,段坤幾乎把嵩山派培養了幾十年的中堅戰力一掃而空,在二流武者這一塊,他們出現了更大的短缺。
除了頂級戰力,從一流戰力往下,他們沒有一項佔據上風。
如果他們之間真的發生了大戰,他們贏得可能性太低了!
段坤並沒有隱藏這些,而是直接說了出來,最後更是直言。
“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想要贏日月魔教,幾乎不可能!”
“公子,哪怕是您親自出手也不能扭轉這局面嗎?”
葉康忍不住開口說道。
有東方不敗在,他也不敢百分百肯定段坤就是青州武林最強者,但在殺敵上,他覺得青州武林絕對無人能夠和段坤相比!
幾乎一個人覆滅全盛時期的嵩山派,這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事情嗎?
哪怕是公認的青州武林第一人東方不敗,在殺到一半的時候,估計也要真氣枯竭。
要知道,那時候的嵩山派不僅有左冷禪這位先天強者,還有多達十五位的一流高手!
這樣多的高手,再加上數百位二流武者,東方不敗再厲害,也休想對付得了他們。
但段坤卻做到了!
在葉康心中,段坤一個人,基本上就可以相當於一個嵩山派!
這還打不贏日月魔教?
“很難!即便能夠成功,我們也會損失慘重!”
段坤搖搖頭,並沒有盲目自信。
外功先天強者確實有着驚人的持久力,但還彌補不了數十位一流武者、上千位二流武者以及上萬位三流武者這樣的差距!
這已經遠遠超過了體屬性破百帶來的耐力、承受力。
除非他將體屬性再提升一倍,達到先天極致的兩百點,或許纔有可能。
現在的他,還做不到這一點。
“那我們······”
葉康面露擔憂之色。
他本來以爲他們這一方是無敵的,卻沒想到他們竟然不敵日月魔教!
當然,他的這個擔憂並不是爲了自己擔憂,或者說更多的是爲了段坤擔憂。
如果說之前他只是臣服於段坤的武力的話,那麼在段坤出手爲他將向問天打個半死之後,他就徹底忠誠於段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