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力量確實不屬於司藤,但卻佔據了她現有實力的一部分,甚至近乎一半!
一開始,它的力量並沒有那麼強。
是通過司藤本身的反饋,才讓它擁有了如此強大的力量。
畢竟,在司藤的認知當中,那本身就是屬於她的力量。
最終在她自己的飼養下,它才變成了現在這樣。
其他苅族也都是如此。
在最開始時,他們的力量弱小時,那股力量同樣弱小。
當他們的力量增加時,那股力量也隨之增加。
它是汲取着苅族自身的力量作爲養分成長起來的!
這個過程發生在不知不覺中,哪怕你本身不想要這樣做,這股力量也會悄悄吸收着你本身的力量。
就好像丘山一樣。
即便他本身如何不願,他也會那所謂的‘生命本源之力’的影響下,逐漸轉變成半妖苅族。
甚至他擊碎了天外星石也是一樣!
擊碎了天外星石,只是讓他失去了一個可以將自身法力,持續性轉換成‘生命本源之力’的轉換器而已,並不能改變他本身已經被轉化成半個苅族的事實。
除非他像現在的司藤一樣,將那股力量完完全全從血脈之中抽取出來。
不過這樣一來,又會出現另一個大問題。
血脈崩潰!
這股力量和血脈之間的結合太深了,不僅受到侵蝕的本人將它當成了‘自己人’,就連他們體內的血脈也將它當成了‘自己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半的血脈之力被抽取是什麼結果?
那當然是整個血脈崩潰了!
對於這個結果,段坤自然也是早有預料。
同樣是薅羊毛,這頭兇獸的手段可比他狠辣多了!
他的道種只是從宿主的身上‘複製’一份知識而已,對宿主本身幾乎一點危害都沒有,甚至還能得到一些好處。
如果他願意的話,他甚至能夠道種直接給人開掛!
可這頭兇獸呢?
不僅貪婪地索取了宿主一半的力量,更是完全不給宿主留活路。
只要它離開了,宿主直接血脈崩潰而亡!
喫你的、住你的、用你的,離開之後,還要順便把你的小命帶走,這等寄生者,堪稱是史上第一可怕!
這麼一對比,段坤只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大好人。
你看看這些薅羊毛的,根本就沒把人當人看啊!
不對。
好像他們也確實不能算作是人,要麼是苅族,要麼是半個苅族······當然了,不是人也不能這樣做。
這頭兇獸的手段,確實是太過惡毒了些!
好在段坤也有手段能夠應對。
“靜心凝神!運轉我教你的那門功法!”
“嗯!”
司藤也察覺出了自己體內好像出了一點問題,百分百信任段坤的她,立即閉其雙目,開始運轉體內功法。
與此同時。
段坤直接將自己遺留在司藤體內的力量,轉化爲血脈之力,供司藤吸收。
正常而言,這樣做很容易會引起血脈衝突,不同的血脈之間相融合,除了某些特殊的手段、以及某些特殊種族能夠做到之外,其他人敢這樣做,輕則血脈混亂、重則直接血脈暴動而亡!
甚至其根本原因,也是因爲那頭兇獸本身的力量,而不是苅族本身的力量。
苅族本身,其實是不具備‘同類相食’的能力的。
段坤更是人族······姑且就當他是吧!
兩者的血脈完全不相符,按理說是根本不具備血脈融合的能力的。
嗯······
如果反過來,段坤融合司藤的血脈倒是可以。
段坤的血脈本質太高,融合司藤這樣的‘低等血脈’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用‘融合’這個詞有些不太恰當,更合適的說法,應該是吸收!
就好像是人喫食物一樣,把它給吸收轉化成爲了自己的養分。
司藤就不行了。
兩者既沒有共同點,段坤又不是她的上位血脈,她是幾乎不可能融合段坤的血脈之力的。
但凡事皆有例外。
這個例外,就是司藤的復活!
司藤的復活,是藉助了段坤的血完成的。
雖然僅僅只有幾滴的量,而且還是幾滴非常普通的血,不是更高一層的精血,但司藤畢竟是吸收了!
這就讓他們雙方有了血脈之間的聯繫,在司藤的血脈之中,還殘存着段坤的血脈之力。
這就是雙方融合的基礎!
在段坤的幫助下,司藤飛快吸收着他的血脈之力,填補着之前遺留下的空缺。
此時如果段坤願意,他完全可以替代那頭兇獸原來的位置,成爲司藤體內新一位寄生者。
不過以雙方之間現在的關係,段坤當然不可能那樣去做。
甚至爲了司藤能夠不受自己血脈的影響過深,他還主動將自己血脈之中的印記給散去了,讓司藤更方便吸收他的血脈之力,並將其轉化成爲自己的血脈之力。
這個過程持續的時間比較長,受限於司藤本身的實力,哪怕有着段坤的全力配合,也花了足足半天多的時間才完成。
司藤再次睜開雙眼,發現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她的實力、境界都沒有突破,但她卻感覺自己獲得了一次蛻變,整個人如同卸下了一座山,完全放鬆了下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司藤差異無比,她能感覺到,這一次的變化對她非常重要,甚至不亞於自己復活一次!
這是一種另類的重生!
段坤面帶笑意。
“恭喜你司藤!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妖族了!”
“真正的……妖族?”
司藤感覺更加茫然了。
“沒錯!”
段坤開始跟她解釋。
苅族只是他們的說法,或者更準確的說,是那頭兇獸刻在他們的血脈深處的說法。
實際上,他們依舊是屬於妖族!
至少從血脈傳承上來看,他們屬於妖族。
沒錯,這個世界是有妖族的!
那頭兇獸自己就是一個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