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屋子裏。
司藤將安蔓和賈桂芝體內的‘藤殺’都抽走之後,便直接和段坤離開了。
屋子裏,除了昏迷不醒的兩名匪徒以及再也醒不過來的趙江龍,就只剩下安蔓和賈桂芝兩個還清醒着的女人了。
兩人自然而然地將目光放在了對方身上。
“你這個賤女人!我要讓你給我老公償命!”
賈桂芝雙眼中充斥着怒火,對着安蔓謾罵不已,在確定司藤真的離開了之後,她更是親自衝上前去,和安蔓撕鬥起來。
“你這個瘋女人!真是瘋了!”
安蔓一開始還有些忌憚,到之後發現賈桂芝已經不能再用出那詭異的‘蟲子’後,她又果斷和對方廝打了起來。
沒了‘藤殺’的賈桂芝,就是一個普通女人,戰鬥力甚至還不如安蔓。
不過兩人也沒打多久。
就在賈桂芝和安蔓互相扯着對方的頭髮,在地上翻滾的時候。
一羣人突然衝了進來。
“不許動!警察!”
一場鬧劇,就這樣結束了。
所有人都被抓了回去。
一番審問之後,‘真相’也就被警察們所掌握了。
雖然這裏面出現的‘可以起死回生的九眼天珠’、‘能夠蠕動的綠色蟲子’、‘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神祕男女’等等事情,有那麼一點脫離實際,但‘秦放之死’的罪魁禍首確實是找到了。
那兩位先後殺了秦放和趙江龍、身上還揹着多條命案的極惡匪徒,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最低最低都是個無期,很大可能是死刑!
安蔓和賈桂芝,兩人也犯有不同程度的罪。
安蔓雖然在‘秦放之死’的事件中沒有責任,但她確確實實參與了針對趙江龍的行動,即便有被迫的成分在,也難逃一部分刑事責任。
賈桂芝倒是相對好一些,雖然她丈夫趙江龍做的一些事情和她也有關係,但主要警察們沒找到什麼證據,找個好律師的話,大概率會無罪釋放。
······
監控室內。
幾名警察正在觀察着刑訊室內的情景。
刑訊室內。
是剛剛結束了問詢的安蔓。
這是她的第三次問詢了。
四人之中,她目前是唯一一個接受了三次問詢的人。
從身份、經歷來說,她是最重要的一個。
雖然她從來沒有做過主謀,但她先後接觸過趙江龍、秦放、以及兩名匪徒,並且與他們都有着非同一般的‘聯繫’,這令她顯得尤爲特殊。
爲了力求從她身上挖掘出更多的線索,所以才和她進行了迄今爲止唯一的三次問詢。
其後是賈桂芝的兩次,以及兩名匪徒的一次。
那兩名匪徒作爲兩次殺人案的主要嫌犯,按理說不該只問詢一次,但因爲他們兩人明顯被某種手段狠狠折磨過,整個人的精神都顯得有些不正常了。
礙於規定、以及擔心自己問詢太過,直接導致他們瘋了,他們只能暫時先問詢一次了。
好在因爲被折磨過的原因,這兩人都相當配合,不僅將自己殺死秦放和趙江龍的全過程都交代了,還把自己之所以這樣做的原因——那個‘九眼天珠’的事情都給說了出來。
這年頭,這麼配合的罪犯真是不多見了啊!
要不是發現他們有時候身體莫名顫抖,看見綠色、或者類似蟲子一樣的東西,都會尖叫着喊‘不要過來’、‘快滾開’之類的話,他們真的還想和這兩人繼續‘討論’一下。
經過安蔓的這第三次問詢之後,他們的問詢基本上已經結束了。
“局長,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繼續追查那個所謂擁有神奇能力的‘九眼天珠’嗎?”
一名刑警隊長問道。
一般的刑事案件,由刑警隊長出面就可以了。
但這起案件顯然不太一樣,竟然將達那的警察局局長給招來了。
老練的刑警隊長知道,單單是‘秦放之死’這個案子,雖然也很重要,關乎着達那的臉面,但僅僅如此,顯然達不到驚動警察局長的地步。
即便再加上‘趙江龍之死’以及那兩名匪徒身上揹着的多條命案也還差點!
嗯······
從事件重要程度上來說,確實已經足以讓局長出面了,但現在還只是刑事問詢階段,沒到最後定案、結案的時候,這時候警察局長就出現,有點過早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局長出現在這裏,如果不是爲了‘秦放之死’這個案子,那肯定是因爲這個案子牽扯的其他事情了。
刑警隊長只是一琢磨,就知道問題的關鍵在什麼地方了。
九眼天珠!
這是一切事件的開端!
也是之所以會造成兩條生命慘死的真正‘元兇’!
說話間,刑警隊長也不待局長回答,緊跟着又說道。
“那‘九眼天珠’我知道,雖然他們口中的那所謂神奇能力肯定是假的,不過那確實是一件相當貴重的寶貝!據說,一顆真正的‘九眼天珠’,在市場上甚至能夠拍賣出上億的高價!”
“嘖嘖!價值上億的寶貝,趙江龍和那兩個傢伙爲了這件東西打生打死,倒也說得過去!”
頓了頓,他又接着說道。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那‘九眼天珠’確實不在趙江龍的身上了。根據安蔓和那兩個傢伙的回憶,趙江龍在與他們分開之後,遇到了一個神祕男子。還沒等他有任何作爲,對方就直接將他打暈,搶走了他身上的‘九眼天珠’。”
“雖然這些話都是趙江龍自己說的,有說謊的嫌疑。但對方至死都堅持着這個說法,我覺得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如果沒有猜錯,現在那‘九眼天珠’應該就在那神祕男子的手中!”
“只要我們能找到那個神祕男子,大概率就可以找到‘九眼天珠’了!”
“即便這個神祕男子將‘九眼天珠’交給別人了,我們也可以得到相關的線索!”
一番簡單的分析後,刑警隊長直接將自己的懷疑目標定在了那突然出現的神祕男子身上,認爲他就是最大的突破口。
從整個事件上分析,他的想法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