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跟殺了自己有什麼區別？
“馬家？”
雷教頭一聲冷哼：“我百樂宮行事，何須向馬家解釋？”
“今日你壞了我百樂宮的規矩，不斷你雙臂，我百樂宮以後還如何在這個世上立足？”
“來人。”
“斬斷他的雙手，然後把人給我吊在樓外，以儆效尤！”
“砰！”
馬敖的雙手，被架在桌面上。
“你不能砍我的手，你不能砍我的手……”
馬敖整個人已經快瘋了，面孔慘白如紙：“我是馬家人，你們沒有資格這樣做，你們敢砍我雙手，馬家定會與你們不死不休！”
“唰！”
短刀高舉在半空之中，明晃晃的刀刃在燈光的反襯之下，散發出逼人的寒意。
馬敖臉色劇變，猛然看向陸凡：“陸凡，你不能讓他們殺我，否則，你永遠不會知道空明是怎麼死的！”
空明？
陸凡挑眉：“你見過空明？”
“我非但見過他，而且只有我知道，他爲什麼會背叛空蟬，背叛菩薩門，會站在馬天雄那邊！”
“可是如果今天我被他們砍掉雙手，我活着也沒什麼意思，你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事情的真相。”
“你趕緊讓雷教頭放過我，不然，我會帶着這個祕密消失在這個世上，讓你永遠都得不到答案，你快啊！！！”
到最後，馬敖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喊出來的。
他看似威脅的話語，但實則更多的是求救，是迫切。
陸凡目光淡淡地從他身上掃過：“雷教頭執法，我這個外人說話可未必算數。”
“算數！你手裏有鑽石會員卡，你在百樂宮就是皇帝！”
馬敖慌忙道：“而且這件事是因你而起，你手中又有鑽石會員卡，只要你開口，雷教頭肯定會放過一馬，快啊！”
“真的嗎，雷教頭？”
陸凡好奇地看過去：“我確實有些事情需要找他問個明白，你能暫時放過他一馬嗎？”
“如果是你開口，那自然可以。”
百樂宮的鑽石會員卡，除了可以自由進出百樂宮任何場所，還有每天五百萬籌碼的贈送外，最大的特權，就是宮主特權，在百樂宮內享受皇帝級別的待遇，其中就包括指使宮內的工作人員去做事。
“絕對值！”
馬敖急忙開口道：“我告訴你，我非但知道空明爲什麼會背叛空蟬，更知道他爲什麼會死，只要你能讓雷教頭放過我，我全都可以告訴你！”
“那你先說說看，空明爲何會背叛空蟬。”
陸凡點了根菸叼在嘴裏：“要是讓我覺得消息值你的命，我會考慮讓雷教頭放過你，說吧。”
其實，不用馬敖說，陸凡也能自己查出來。
只是現在都已經馬上十一點了，再耽擱下去的話，恐怕宋美別墅那邊，要出大事。
馬敖有些忌憚地看了眼那把舉在自己頭頂上的短刀，然後一五一十說道：
“其實，空明本來並沒有被我們收買，我們試圖用很多辦法逼他就範，錢，權利，包括世俗界的地位，全都不行。”
“這傢伙根本就是個怪物，軟硬不喫，我們都打算直接派人把他給做掉，免得他把計劃泄露出去的時候。”
“沒想到他因爲來百樂宮給空青還賭債，然後看上了我們這邊的一個美女荷官……”
“美女荷官？”
陸凡微微一愣：“是何安琪嗎？”
何安琪確實擁有足以讓很多男人癡迷的容顏，尤其是她魔術手荷官的身份，更是能激發男人內心深處的征服欲。
“不是，是另一個荷官。”
馬敖搖了搖頭：“那名荷官負責的是10樓撲克牌區，那晚空青在我們場子輸了不少，空明接到電話來場子付錢撈人的時候，正好趕上那個女孩子，被幾名醉酒的客人調戲。”
“是他出手，把那幾個人打走，然後還帶人姑娘出去看傷。”
“之後，他每天都會來，雖然沒有明着找人姑娘，卻每次來，都只逛十樓，並且一逛就是一個晚上，直到姑娘下班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