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見她承認下來也鬆了一口氣,最先是聯繫慄亮的,但是慄亮直接說已經和這個人離婚了,而聯繫李穎的母親李秀雲的時候,那邊直接掛了電話,說是當沒生過這個蠢女兒,要醫藥費是門兒都沒有。
就在這邊不知道聯繫誰的時候,還好慄錦這邊答應了下來。
“爲什麼身體突然就不行了?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慄錦淡定的吹了吹指尖。
“是她悄悄的將給她的安眠藥藏了起來,最後一次性喫太多了。”那邊的醫生嘆了一口氣,“您母親……。”
“她不是我母親。”
慄錦皺着眉頭打斷她,“我母親早就不在了,只是認識的人而已。”
醫生詫異的點頭,反應過來之後纔想起慄錦根本看不見。
“好的,那這邊的治療……。”
“脫離生命危險了嗎?”慄錦看了餘千樊一眼,他正面露不贊同的看着慄錦。
他是特別不喜歡慄錦去管慄家的事情。
尤其是那個叫做李穎的女人。
每次慄錦回慄家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心情變差。
“暫時是脫離了,後續還得觀察能不能醒過來。”那邊醫生公式化的說道:“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
“治療你們繼續,我會抽時間過來看看的。”慄錦笑了笑說。
直到那邊掛了電話,餘千樊纔看向慄錦。
“你繼母的事情爲什麼你要去插手。”
“當然是有值得我插手的事情我纔會去做的。”慄錦笑着拿衣服準備換上去看看她,李穎,徐長林這兩人她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程甘寶貝,我先出去一趟啊。”
慄錦匆匆忙忙的洗漱好拎着包帶好口罩就離開了。
留下餘千樊坐在病房裏,手上還有削完的半個蘋果,旁邊程甘乖乖的坐着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旁邊的餘千樊,大氣兒都不敢出一聲。
“那個,既然……。”
程甘想說既然慄錦都走了,那她也告辭了。
但是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餘千樊直接將手上的蘋果給砸掉了。
程甘嚇的臉色都白了。
餘千樊面無表情的站起來起身往外面走,程甘覺得他周身帶起來的空氣都比其他地方的空氣要來的更冷。
“媽的嚇死老孃了,慄錦這丫頭和這樣的人交往難道沒有壓力嗎?”
程甘趕緊拎着揹包走人,一邊走還一邊搖頭。
至於慄錦則是很快就來到了李穎的醫院,她走近病房的時候看見那張已經很久沒有見到的臉,臉上的神情十分淡漠。
儀器滴滴的聲音不斷的響動着,慄錦居高臨下的盯着她看。
如果李穎能睜開眼睛看一眼的話,就會發現慄錦此刻的眼神可怕到了讓人毛骨悚然恩的地步。
但是慶幸的是她睡着。
“是慄錦嗎?”
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慄錦回頭看,看見了一張圓臉笑和藹可親的徐長林。
“你怎麼過來了?哦是,要來看看你……阿姨是吧?”
徐長林聰明的將媽媽兩個字改成了阿姨。
畢竟現在慄亮和這個女人已經離婚了。
“徐醫生竟然也過來了呢。”慄錦笑眯眯的看着徐長
林說:“是擔心李穎阿姨的病情纔過來的嗎?”
徐長林滿臉擔憂的看着病牀上的李穎,笑着說:“你阿姨是我的病人,並且是我們那邊疏於管理才發生這種事情的,於情於理我都應該過來看。”
光從臉上看,是真的會以爲這人是一個多麼負責的好人好醫生。
慄錦將視線從他的臉上挪開,“這件事情怎麼能怪徐醫生呢,畢竟我阿姨的有些行動完全就是預算之外的。”
“就算是醫生,也不能猜到一個精神病人下一秒會做什麼啊,你說對吧?”
徐長林笑着迴應了兩句,氣氛十分的融洽。
“既然徐醫生過來了,幫我在這邊看一眼阿姨吧,我去結算一下費用。”
徐長林心底冷笑,嘲諷慄錦是個冤大頭,嘴上卻說她孝順。
慄錦沒說什麼走出去了。
關上病房門之後,慄錦轉過身,臉上的笑容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李穎能自己藏安眠藥自己喫?
嘖!
這話……要不要信呢?
呵呵!
而另一邊,隨着門關上,徐長林臉上的笑容沒有了,那張圓圓的臉陰沉下來的時候帶着點詭異的悚然感。
“沒想到啊。”他坐到了李穎的身邊,歪着頭盯着插着氧氣罩的李穎,“給你塞了這麼多的安眠藥你都沒死。”
“一個蛀蟲一樣的人還想繼續活着?”
徐長林聲音陰冷,那陰森的寒氣就像是要從李穎身上的骨頭縫隙裏鑽進去一樣。
“給你藥了那你就安安靜靜的去死不好嗎?”徐長林皺起了眉頭,垂下眸盯着她,眼珠子都一動不動,“別留下來給還活的好好的人添麻煩啊,你知道我因爲你天天擔心你要是腦子清醒過來了該怎麼辦嗎?”
“我好不容易走到現在的位置上,因爲你這個人間垃圾如果被拉下來那不是太冤枉了嗎?”
“所以啊。”
徐長林微微俯身,聲音一點點變得狠厲起來。
“別醒過來了。”
“去死吧!李穎!”
說完他重新直起了身子,那股子狠辣的感覺消失的無影無蹤,一下子就變成了最乖的樣子,好好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捧着。
慄錦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他在旁邊對着李穎絮絮叨叨的念要‘加油’的樣子。
“慄錦,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走了。”
他笑着將旁邊接好的熱水遞給了慄錦,轉身離開。
慄錦盯着他消失的方向看了兩眼,擡手就將那杯茶丟進了垃圾桶裏。
茶水有點濺出來,她慢悠悠的拿着紙巾擦着。
擦着擦着,慄錦的目光就忍不住落到了旁邊的李穎身上。
“不用猜我也知道,他肯定讓你快點去死吧?”
李穎的心跳頻率顯示快了一些。
慄錦靠在了旁邊的沙發上,長長的嘆出一口氣。
“還是老話說的話,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不過我和他不一樣。”
“李穎,你可一定要撐住了,別死。”
“你要是死了,我接下來的戲還怎麼唱?”
“得讓害你的殺人兇手露出原本的面貌纔行啊。”她幫李穎整理了一下鬢角的發,動作輕柔的就像她真正的女兒,“李穎,你說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