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白狐娛樂的名氣越來越差，他們能拿到資源也是變得越來越難。
而且最近公司裏的那些孩子都很難再找到新的金主了。
畢竟金主們的錢也不是多到沒地方去，明顯捧不起來就是白砸錢，而且白狐的藝人最近有些帶不出手。
那些圈子裏的公子哥兒們也是要面子的。
他們倒是對棲梧的藝人很感興趣，但是那邊的藝人是最難上手的。
人家也不受他們的威脅，公司能拉到資源，資源按實力分配，能不出賣自己的身體靠努力獲得，他們當然不願意出賣自己的身體。
當然，也有極個別的人想要去勾搭金主的。
只是一個公司的風氣是會影響人的生存方式的。
棲梧整體風氣已經定下來了，就不會有亂七八糟的人混進來。
“看這情況是白虎娛樂的一顆新星倒了啊，真是可惜了之前那首好歌打開的局面。”
慄錦輕笑了一聲，悠哉悠哉的看着自己手上的菜單。
“怎麼樣？兩位想好了嗎？其實看到上官玥的表現之後我還覺得我剛纔開出來的價格有些太高了。”
“算了，不如……。”
慄錦話都還沒說完，胖股東先扛不住了，他是真的缺錢，慄錦報出的這個數正好夠解決他燃煤之急的。
而且白狐眼看着是越來越沒落了。
這些股份可不能變成廢紙砸手裏了。
“就這樣，就按照你說的那個數！”
胖股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慄錦眼中泄出幾分笑意，人的情緒是會感染的，更何況瘦股東也是本就不堅定，見狀也立刻決定現在就簽字轉讓合同。
趕緊扔掉這塊燙手山芋纔是最重要的。
慄錦叫來了一直等在外面的律師，這邊很快就擬定好了合同，至於接下來的事情慄錦就讓下面的人去做了。
“兩位可要留下來喫個飯？”
兩人哪裏還有什麼胃口喫飯，勉強的笑了笑就走人了。
兩人前腳剛走，後面餘千樊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談的不錯。”餘千樊靠在門框上看着慄錦，“有人教過你了？”
雖然這次本就是慄錦站在絕對的先機上，但是能把價格壓的這麼低的，對一個第一次談判的人來說也是非常不錯了。
而且從慄錦的表現上來看並沒有生疏的感覺。
“在汝緩歸喫飯的時候，九叔如果和別人談合作就會帶上我一起。”慄錦老師說道。
比起慄亮那個惡毒心腸的男人，阮九更像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給予孩子無微不至的關愛。
還會教導孩子怎麼樣變得更強，怎麼樣才能在這個艱難的世界生存的更好。
有的時候慄錦甚至都會想，假如她真的有一個阮九這樣的爸爸，是不是就會有一個完美的人生？
可世上是沒有完美人生的。
‘完美’這兩個字本身就是高懸於天空上的太陽，亦或者是說投在水中的彎月。
極美卻觸碰不到。
但確是信念是光，是人不斷往前走的動力，大家都想擁有完美幸福的生活，纔會爲之努力，變得更好。
慄錦正想着，面前一根手指在她的眉心上輕輕落下一點。
“回神了。”
慄錦眨了眨眼睛，看着已經在位置上坐下來的餘千樊，她甩開了剛纔的想法。
餘千樊撐着下顎，看她的時候眼睫輕輕的顫動了一下，似蝶抖翼，展開讓人心醉神迷的花紋。
他迎着慄錦燦爛的笑容，跟着彎起一起極淺的弧度。
“恩。”
慄錦拿着菜單的手一頓。
她剛剛纔否認這世上沒有完美的這一說，但是此刻笑起來的餘千樊。
她覺得配得上這兩個字。
像是一座從不落地的空中閣樓，對她打開了門戶。
和慄錦這邊的好氣氛形成了鮮明對比的是此刻正和蔣旭言面對面坐着的艾薇兒。
她全身冒着寒氣，“炒作虛假戀情是你的想法？“
蔣旭言因爲那小歌手的事情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這會兒見艾薇兒來質問，也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米勒先生都同意了的，不然你怎麼鬥得過慄錦？”
“別說我沒提醒你。”蔣旭言想起了在電梯裏餘千樊那滿臉彷彿要殺了自己的壓迫感，他忍不住咬牙說：“餘千樊和那個慄錦的關係可不一般，不排除他們兩個會一起拍廣告的可能。”
“如果只用正常的手段壓根兒贏不了這兩人，要不是炒作了戀情，我們會有這麼高的關注度？別蠢了！”
蔣旭言將手上的酒一飲而盡，扯了一下衣領滿臉煩躁的站起來，“明天記得準時來拍廣告。”
說完蔣旭言直接轉身走人。
艾薇兒鐵青着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刷着裏面那些不堪入目的評論。
全都是蔣旭言的女友粉對她的攻擊。
雖然兩邊都做出了澄清說是要一起合作，但是女友粉餘怒未消，怒火還是宛如止不住的槍火掃射在她身上。
【真是婊子倒貼不要臉。】
【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好嗎？】
【你配不上！】
還有比這更過分的言論。
艾薇兒看着這些評論皺起了眉頭。
其實現在在罵她的這些人，很多人壓根兒連她的事情都不瞭解，也沒有關注過她一點點，她們並沒有發現自己完全沒有立場用言語的刀刃去傷害別人。
如果慄錦在這裏的話，她就會告訴艾薇兒，不要指望所有人都喜歡你。
哪怕那些人從來沒有爲你付出過什麼，她們也依然會覺得自己可以宛如你的父母一樣站在道德的高處來左右你，批判你，明明是一些自己的日子都還沒有過明白的人。
她們只能從對別人的批判之中獲取快感。
然後這種人會匯聚成羣，在一片同類的贊同聲之中扭曲了自己基本的善意和素養，堅定的認爲她們只是在做‘正義’的事情。
不管多紅的明星。
不管多成功的人，都會有這麼一羣人在暗處指指點點。
因爲惡意無處不在。
……
餘千樊正在和慄錦一起喫飯，旁邊的慄錦一邊喫一邊盯手機。
喫着喫着，她突然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嘿！”
她彎脣笑了笑。
“這個綜藝節目居然會邀請我？”
餘千樊眉梢一動。
“什麼？”
慄錦將手機遞給他看，發現是王黎那邊發過來的消息。
慄錦喝了一口湯，心滿意足的嘆了一口氣說：“是一個假設性戀愛綜藝，心動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