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對年紀總是很敏感的!
張妍也傻眼了。
“這孩子怎麼回事啊?公司是怎麼招人的?”張妍看向祕書。
做事情粗心就算了,還開口就把她們家慄錦給喊老了!
張妍鬧不懂他是怎麼混進來的。
男孩大概是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低着頭沉默不語。
而祕書的神情則是有點尷尬了。
他拉住了張妍,壓低聲音小聲說:“這位是空降的。”
張妍:“……?”
“和餘家是拐着彎兒的親戚,您忘記了?他父親和您先生是認識的,按照輩分,該喊咱們餘總一聲小叔叔的。”
張妍:“……。”她老公遠房親戚那麼多,她怎麼會記得!
不過有些以前關係尚可的,如果帶着小輩求上門來,餘家這邊顧着面子也會安排一些適合的工作,人情往來誰都沒法避免。
慄錦也聽見了祕書的話,那顆顫抖的心終於恢復了平靜。
不是覺得她看起來年紀大就行。
‘咔嚓’一聲,餘千樊將門給打開了。
他換了一身新的衣服,“都站在門外幹什麼?進來吧。”
“臭小子,外面哪個傻小子是關係戶啊?”
張妍進去就問:“這……辦事能力不太行啊。”
餘千樊看向她:“這不是你們的關係戶嗎?買單的卻是我。”
張妍:“……。”
餘千樊懟完張妍,轉身看向慄錦,“禮服還是沒定嗎?”
慄錦點頭,剛纔那句小嬸嬸給她帶來的震撼還有些大,她這會兒還沒能緩過來。
“到時候我陪你再去選過。”
餘千樊笑着摸了摸她的頭。
轉回頭看張妍的時候臉色又嚴肅起來。
“張總你還有事情嗎?”
張妍無語,“喊媽媽,再沒大沒小我揍你信不信!”
餘千樊:“……。”
他還記得他十幾歲的時候第一次跟着張妍和餘父來公司的時候。
他喊他們爸爸媽媽。
結果張妍說:“喊張總!別以爲你是我兒子就可以一點公司規矩都沒有了,小心老孃揍你!”
餘父在旁邊毫無原則的點頭。
“你媽媽說的對。”
結果現在又讓他喊媽媽了?
餘千樊深吸了一口氣。
“對了餘千樊,剛纔外面那個男孩子,要是公司裏面沒有合適他的職位的話,你幫我問問他對演藝圈有沒有興趣啊。”
“我公司最近缺新人和好苗子啊。”慄錦衝着餘千樊笑,“外面那個弟弟底子可好了。”
餘千樊一邊刷刷的在合同下籤下自己的名字,一邊說:“他今年二十六了。”
慄錦:“……?”
張妍:“……?”
她們現在就想知道他平常是怎麼保養的!
震驚於外面那個男人二十九歲的年紀,可大家該辦的事情還是要辦的。
張妍拿出合同和餘千樊兩人討論了很久才定下最終方案。
慄錦就在旁邊看着他們兩個商談,或者喫一塊祕書送來的水果。
等張妍終於弄好了,她又匆匆帶着人離開。
公司樓下的人還在竊竊私語。
“聽說那實習祕書把咖啡潑餘總身上了。”
“這不是偶像劇女主角的戲份嗎?”
“
關鍵是正好還被慄錦和張總給看見了,你說他那張臉那麼漂亮,慄錦會不會覺得他圖謀不軌?”
“工作能力也不行,對人又內向,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混進來的。”
在職場上從來都不會是一片祥和的。
沒有能力卻待遇不差的人,肯定會成爲大家議論的對象。
更何況還有容貌上的偏見。
“長得就和女孩子一樣,你們說他是不是不喜歡女人?哈哈哈我就是做個假設啊。”
“你這個假設可太可怕了,那我們餘總豈不是很危險?”
他們聊得火熱的同時,卻沒發現當事人就在茶水間裏聽見了這些話。
聽見了他也不敢發出動靜,只能自己一個人尷尬的等他們重新安靜下來了,才悄悄的從茶水間走出去。
誰料一走出去就看見祕書已經等着了。
“季臨,你有沒有考慮過換個工作?”
一聽祕書這話,季臨那張漂亮的臉蛋頓時就變得有些蒼白起來。
他做事情很粗心,已經被好幾家公司辭退了,不然也不至於讓他爸爸厚着臉皮來求餘千樊幫忙了。
“我不是說公司要辭退你,是慄錦小姐讓我來問問你有沒有想法去她們公司做藝人的,雖然年紀有點大了……但你要是願意的話,可以嘗試多種發展。”
“文祕工作可能並不是很適合你。”
而另一邊,餘千樊正好和慄錦一起從辦公室裏走出來。
兩人看見了季臨。
旁邊公司的工作人員們都悄悄的瞟向慄錦,想知道她會怎麼做。
是要教訓他嗎?
還是開除他?
“我的提議你已經知道了吧?你怎麼想的?”慄錦看向季臨問道。
“我,我年紀有點大了。”
“沒事,臉看着很年輕,演戲和唱跳肯定是有難度,但是可以學,廣告圈什麼的也可以爭取一下。”慄錦只是單純的覺得他身上有種氣質。
這種氣質可能會比較吸引姐姐粉和媽媽粉。
反正藝人,只要覺得有可能性都是可以試試的。
只是旁邊的人懵逼了。
怎麼個意思?
不僅不搞他……還要帶他出道了?
這就要出道了?
就這個倒杯咖啡都會緊張的撒餘總一身的人,這種人能出道?
“你可以考慮一下再給我答覆。”
季臨十分侷促的點了點頭。
他還是第一次受到別人的邀約。
餘千樊見她在這男人身上浪費了不少時間了,等她說完就拉着她走人。
“對了餘千樊。”慄錦扒拉着他的胳膊。
“米勒回國了!”
她突然想起來自己就是爲了這件事情纔過來的。
誰知道餘千樊只是神情自若的點頭,“恩,我知道。”
“作爲東道主,我已經問候過他了。”
他脣角彎起,透出一點若有若無的笑意。
……
而此時,正坐在辦公室裏的米勒看着底下祕書交上來的報告單,神情陰沉的可怕。
“就在昨天,我們在國內的一家商場,一些連鎖的高中檔的餐廳還有集團的一個子公司資金鍊徹底中斷,已經被餘家給吞併了。”
米勒手上拿着鋼筆,鋼筆的一端一下又一下的在桌子上敲着。
“下馬威嗎?”
他冷笑了一聲,目光落在了桌面上那封好不容易弄到手的請柬。
明天晚上,慄錦生日會的請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