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隊!謝隊!你們快去看看那個嫌疑犯忽然面色青白嘔血嘔個不停。”
兩人直接從座位上蹦了起來旋風般衝向關着犯人的房間,然而還是晚了,孟平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殺手會在他們離開的下一刻立即服毒自殺。
孟平緊急採用了措施救治之後又和謝遠以最快的速度將人送到醫院,然而殺手進去急救室半個小時候還是宣告不治身亡。
他所服的毒太過烈了,過來時五臟六腑均已被腐蝕出血,孟平一拳重重地擊在牆上他自個也沒想到這個殺手居然還留了這麼一招。
目前殺手所交代的訊息是他來自一個組織,但這個組織叫什麼名字孟平都還沒搞清楚人就這麼死了,謝遠見他臉色極差自己心中也不好受,但是還是提起精神安慰他,“算了,你也彆着急上火,看來這次的對手有些不簡單派個殺手出來都是這麼烈性的。”
忙活了這麼久卻是什麼都沒收穫到,孟平回到凌家的時候有些泄氣,就在踏入家門的時候接到了阮姐的電話。
“孟平,你準備一下明天我們要和小韻去F市出差。”
他腳步一頓,“明天?”
“對,明天就出發已經提早通知你了,對了今晚小韻住在酒店所以明天一早七點左右我們機場匯合就可以了。”
“好。”簡略地答,掛了電話。
家裏凌卓嫣已經上班去了,家中安安靜靜的孟平徑自回到房間洗完澡倒頭便睡,這一覺睡到了下午許易松上門後才醒了過來。
睡了一覺後人也跟着清爽許多,肚子餓得咕咕叫孟平下樓翻了翻找到牛肉和麪,於是便將就着想煮牛肉麪來喫,許易松尋着香味進來眼章狼光大盛,“煮什麼好喫的快給我也來一份。”
孟平煮了兩碗麪,最後兩個人在餐廳湊頭哧溜哧溜地喫完了兩大海碗牛肉麪,拍了拍肚皮打了個飽嗝後才兩人開始進入正題。
許易松將最近幾天查到的東西一一列在桌上,孟平一份一份資料飯看起來不過現在事情又有了新的變化。
凌逸煌背後居然還有人存在,現下孟平腦子裏像一團棉線纏得亂七八糟的,想了許久又拽出一張白紙過來將心中的疑點一個一個寫了下來。
最後兩人將心中所考量的疑點都列了出來,兩張白紙上頭清晰有條理地列上一個個問題,孟平手中轉着筆殼沉吟片刻下了決定,“就最近,直接對着阮姐作爲突破點吧。”
想到一件他又擡起頭皺眉道:“凌逸煌身體有沒有什麼問題?”
“沒有吧?身強體壯的還經常上健身房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
他支着黑筆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着桌子,“凌逸煌好像腦袋有什麼問題,據他自己說下雨天的時候總是頭疼睡不着,無意間透露了自己看過心理醫生這事。”
是什麼樣的事情會導致凌逸煌留下心理陰影,甚至影響到身體呢?下雨天就會有這個毛病,什麼怪毛病。
想了許久想不出答案,京華市最近這一禮拜的天氣也不是很好,陰天隨時都有可能下雨的樣子,凌卓嫣今天打電話回來說凌爺爺身體不舒服所以今晚她不回別墅了。
孟平正收東西,聽到這事將箱子一蓋站起身來,“凌爺爺怎麼了?我過去看看看他?”
“沒事,就是有點小毛病不用擔心沒事的。”凌卓嫣說,“大概是我爸媽的忌日快到了,加上天氣又不好所以他最近纔會這樣的吧。”
凌大伯的忌日快到了?孟平想了想說:“行,我明天要陪小韻姐去另外一個城市出差,可能要有好幾天不會回來了。”
“沒事,你去吧。”聽到孟平說要陪封小韻出去自己心裏就怪怪的,裝作若無其事地答應下來。
掛了電話之後他腦海中閃過一絲不明的疑惑,似乎剛在自己錯過了什麼重要的訊息?
究竟,是什麼?
臨了到上飛機的時候孟平還在想這個問題,封小韻坐在他身旁想起這幾天都沒看到孟平的人影,聽卓嫣說孟平是在跑那綁架事件的事,難道都這麼久了還沒結果嗎?
想到這個問題她摘下眼罩湊頭過來壓低了聲音問道,“孟平,事情怎麼樣了?
還沒解決嗎?”
只聽前面的孟平淡淡地回答:“嗯,事情還沒解決不過已經找到一些關鍵有用的線索了。”直到阮姐就坐在身後於是他這樣故意說道。
果然阮姐在聽到這話之後整顆心都提了起來,下了機之後她努力裝出一副與平常無意的樣子湊過來向孟平打聽道:“孟平,我剛纔在飛機上聽到你說小韻那件事情有進展了?現在到底怎麼樣了?背後指使的人抓到了嗎?”
孟平似是奇怪地看了阮姐一眼,意味深長地笑了,“阮姐怎麼知道背後另有指使人的?”
她背後猛地驚出一片冷汗,遲疑了下有些結巴答上不來了,“這不是剛剛聽你講的嗎?”
剛剛聽他講的?他剛纔有說這話嗎?孟平只是笑笑並不說話,看他這幅表情阮姐心中更沒低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中,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阮姐總能碰到孟平在打電話,偶爾還能聽到隻言片語好像是在跟警局的人在聯絡,時而聽見他在說什麼找到人之類的話,不待她在細聽下去孟平好像發現了有人在聽沒說幾句便掛了電話。
這麼一來這幾天時間裏阮姐的神情都是恍惚的,一邊擔心被發現一邊催眠自己肯定是自己心理在作怪。
連帶着工作都頻頻出了問題,不少人都察覺了她的不對勁,阮姐只是推脫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於是在行程的這最後一天她便請了假早早地回到公寓裏頭休息。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事擔心的事情終於變成了現實,孟平是在收工後十點多來敲她的房門的。
開了門阮姐看見孟平明顯小愣了下,隨即將人迎了進來,“這麼晚過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想到的是孟平神情很嚴謹甚至可以說臉色中帶着風雨欲來的暗沉,阮姐心頭無端地抽了下一股慌張的感覺漫了上來。
“關於小韻那些威脅短信和恐嚇事件,這件事我想向您問一下問題。”
完了,他知道了,阮姐第一時間腦海中閃過的便是這句話,當下腦海中一片空白腿一軟緊接着便坐倒在地上。
解決阮姐這邊的問題並不大,可以說阮姐這個女人的心理實在是很脆弱,孟平甚至沒用上手段她便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來。
末了什麼話也不再說了,埋頭便開始哭了起來連求饒的話也沒說半句,這是個典型有賊心沒賊膽的女人。
凌逸煌曾想的,這女人做大事不行,這話還真沒半點錯。
,孟平很輕鬆的便解決了阮姐這邊的問題,過程甚至比他預想的還要順利,阮姐對自己的行爲供認不諱當孟平問到她和凌逸煌的關係後,她遲疑了下也老實交代了。
將這些話都錄音起來,結束問話後孟平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出口的話卻十分有力道:“這件事情,等回到京華市警方就會親自上門來詢問您做筆錄,到時候無論他們拿出什麼證據阮姐您一概否認就好了。”
一概否認?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你不是在查小韻這件事嗎?”
孟平雙手插在口袋風輕雲淡道:“這個你就不必多問了,照做就是段時間內你不會有麻煩的。”
“還有。”走到門邊孟平忽地回過頭來說道:“今晚這件事情最好保密,凌先生那裏,我希望你一句也不要提,不然我可保證不了阮姐您的人身安全了。”
阮姐呆滯地目送孟平的背影離開這個房間,心中驚疑不定拿起了電話點出凌逸煌的號碼,在臨撥出去的時候手又放了下來。
因爲是想到了孟平剛纔說的話,他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不能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而且……在自己交代完一切之後孟平居然不是像警方直接報警而且還勸告自己,面前不明的情況讓阮姐猶豫了許久終究沒有打出電話。
房門外的孟平靜靜地站了一會兒,脣邊勾起一抹自得的小心邁着輕然的腳步離開了阮姐這裏。
其實關於交代阮姐回去之後的事,不過是孟平和謝遠聯手設下的一個局,既然準備將凌逸煌捕入網中了,那麼在網還沒撒好之前最好是不要打草驚蛇。
回到房間後孟平給謝遠打去了電話,“我這邊都交代了,嗯,對,等明天回去就按計劃行事。”
馬上,等證據都集得足夠齊了便能將凌逸煌這條魚捕入網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