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會抽菸？我的天。”凌佑霆詫異的看着他，卻沒有阻止，因爲他知道每個人都有發泄自己情緒，給自己減壓的方式。
方子業笑了笑，熟練地吐着菸圈，拇指和中指捏着菸頭，而食指輕巧地彈着菸灰。
“幾年前我就會了，好久不抽，現在抽起來真是上頭，我現在頭都暈乎乎的。”方子業說着說着就感覺天旋地轉。
今天對凌佑霆來說算是長見識了，沒想到方子業這樣的乖寶寶都會抽菸，還這麼熟練，真是讓人瞠目結舌。
“記得上次抽菸還是我去醫院看他的時候，他就這樣安靜地躺在病牀上，腦袋上綁滿了紗布，身上掛滿了儀器，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看着就跟睡着了一樣。”
方子業搖晃着腦袋，努力的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只不過現在的他已經紅了眼眶。
“我到現在還記得她媽媽歇斯底里的哭喊聲，跪在我面前問我他到底怎麼了，爲什麼突然想不開？”方子業說着說着聲音就哽咽了。
凌佑霆一臉不忍心，他十分理解這種心情，前幾個月艾倪恩的媽媽也是這樣跪在病牀前歇斯底里地哭着。
“那他現在甦醒了嗎？還是說......”凌佑霆小心翼翼地問着。
“昨天我爲了餘恬的事情專門去看了他一趟，他還是一臉安詳的躺在牀上，在區外的療養院，不吵不鬧地睡着。”
方子業自嘲地笑了，笑得滿臉眼淚。
片刻後，方子業扔掉快要燃燒殆盡的煙，再次拿出一根放進嘴裏。
就在方子業擡手點燃的時候，凌佑霆伸手拿下打火機，靜靜的看着他。
方子業一怔，轉頭看去，喉結不停地聳動着，想要說話卻沒出聲，最後低着頭準備拿下嘴裏的煙。
“砰”的一聲，打火機清脆的聲音響起。
凌佑霆笑了笑，將火苗遞在方子業的嘴邊，後者愣了愣，側着頭將煙點燃，隨即吸了口氣，也笑了笑。
這時，“砰”的又一聲，凌佑霆也點着一根菸，學習着方子業的姿勢，猛地吸了一口。
“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不停地響起，凌佑霆此刻涕淚橫流，明顯被嗆的不清，腦袋裏一陣天旋地轉，就跟坐過山車一樣。
“哈哈哈，你個傻子，有你這麼抽菸的嗎？笑死我了！”方子業難得爆了個粗口，看着凌佑霆失態的樣子笑得眼淚都留下來了。
而反觀凌佑霆再咳嗽半天后，終於緩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朝着方子業喊道：“爲什麼你抽菸好好的，我一吸氣就嗆死了，明明都是一樣的啊！”
“我抽了多久？你又抽了多久？你跟我比？新手還是老老實實地抽假煙吧，先不要過肺啦！要不然難受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