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的肌肉抽了抽，看着剛剛年滿三歲的司語晞，對身旁的司墨寒道：“你、你們家寶貝乖乖......力氣還挺大哈......”
又是一聲噼裏啪啦的脆響，又一盞翡翠琉璃燈被砸得粉碎，司墨寒卻是眼睛都沒眨一下，看着司語晞的眼裏充滿了內疚和悲傷。
凌佑霆吞嚥了一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套古董是我上次陪你在驚蟄會所花兩千萬拍賣回來的......
就這樣被砸得稀碎，你不覺得，有那麼，一點點，可惜麼？這可是古文物啊！具有很高的考古價值啊有木有！”
旁邊的齊風小聲嘀咕：“凌大少爺什麼時候開始對考古學感興趣了？”
司墨寒則是閉了閉眼，終於開口道：“是我的錯。以後不買古董了。”
意思是，還是要買別的東西供“小祖宗”砸？
這樣暴殄天物會不會太過分啊喂！
司墨寒彷彿聽到了凌佑霆的心聲一般，又開口補充了一句：“她不舒服。有個發泄方式，也好。”
凌佑霆一聽這句話，便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司墨寒這兩個寶貝孩子都三歲了，要說別的特別大的毛病倒也沒有，但又偏偏喫不好也睡不香。
這樣，很折磨一個人的精氣神。
更何況是這麼小的孩子。
沒休息好，會讓人處於一種很暴躁的狀態。
司墨寒這些年可謂是遍訪名醫，偏偏沒有一個醫生能治好司語晞和司哲晞的失眠症。
給三歲大的孩子喫安眠藥，和謀殺有什麼區別？
關鍵是，連姜燁都找不出病根所在，以致如今司家全家人都過於心疼兩個孩子的遭遇，管教方面相比鬆了太多。
凌佑霆雖然心裏也有不忍，卻還是硬着頭皮道：“墨寒，兩個孩子難受，我也知道。他們需要方式發泄，我也知道。
可是......凡事都得有度。小的時候不狠下心來教，長大之後......就是想教，怕也不聽話了啊......”
司墨寒盯着兩個孩子，眼神晦暗不明，沒有答話。
齊風拍了拍凌佑霆的肩膀，說：“你說的這些，我們又何嘗不明白呢？可是，人心是肉長的，更何況，我們少主向來都是個外冷內熱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啊，他又不是不知道。
如果司墨寒不是那樣的性子，他怕是連和司墨寒做朋友的機會都沒有。
“老爺和太太都出國尋找國外的名醫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結果......”齊風突然壓低了聲音，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得見的聲音道：“不過，話說回來，我倒是聽說......
國外有個綽號爲‘死亡外科醫生’的神醫，這世界上就沒有他治不好的病，能在閻王手底下搶命回！
可是，這人不是明面兒上的，是暗醫，一般人相聯繫他都沒有辦法。而且，他醫人的規矩又.......非常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