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張阿姨去世了?什麼時候!”凌佑霆的心像被人拿着錘子狠狠砸了似的,震驚的喊道。
“就在我們畢業的第二年,你去京城的那天晚上。”楚夜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態度,異常嚴肅的開口。
凌佑霆腦袋頓時嗡嗡直響,怎麼都不敢相信居然會發現這樣的事!
今天凌佑霆按照自己的想法忙了一整天,終於打聽到方子業的消息,也想起張阿姨來,就在他以爲事情慢慢有進展的時候,卻聽到這樣一個噩耗。
“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呢!”凌佑霆的酒徹底醒了,在酒精的作用下雙眼一片猩紅,額頭上一片細密的汗珠,看起來十分可怖。
楚夜深深吸了口氣,低着頭像個犯錯的孩子,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天晚上你八點多的飛機,恰好也是輝煌酒店第二季度的表彰大會,方子業的媽媽獲獎了,得到三萬多塊錢的獎金,本來按照平常的習慣來說,她會等着方子業來接她下班,可是爲了見你最後一面,方子業卻趕到機場去給你送行。
於是張阿姨揣着三萬多塊錢現金回家,在經過一條暗巷的時候被人搶劫,大腿和小腹中了三刀,人還沒送到醫院就嚥氣了。”
凌佑霆聽到這番話整個人都傻了,眼淚不住的往外流,當年張阿姨那和藹的笑容不停地浮現在凌佑霆腦海裏,只是現在物是人非,一切都不一樣了。
楚夜聞言一陣嘆息,這一刻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凌佑霆,他的眼眶也紅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凌佑霆突然擡起頭來,腥紅的眼睛死死盯着楚夜,嘶啞地質問起來:“我下午纔去過輝煌酒店,張寶華告訴我張阿姨是離職才走的,並沒有說她發生意外,你們到底是誰在騙我!”
楚夜一怔,下意識地問道:“他真的這麼說的嗎?”隨後搖了搖頭再次嘆息道,“也難怪,當年這件事鬧得蠻大的,應該是司墨寒下令封鎖了消息,不然的話,以你的性格知道這些以後一定不會去京城,爲了不耽誤司家和王家的合作,必須要瞞着你。”
“那爲什麼到後來也沒有人給我提起這件事?”凌佑霆猶自不敢相信,似乎要抓住事情最後一點轉機一般。
“司墨寒當年遇刺,是不是也封鎖了消息?到後來也沒有人提起?一樣的道理,這都是傷痛,誰又會無緣無故在你面前提起?況且,方子業已經脫離了你們的圈子,注意到他的人就更少了!醒醒吧佑霆!”楚夜罕見地耐心解釋着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