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他明白了自己對艾倪恩究竟是一份怎樣的感情!
不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妹之情，而是超脫於一切的愛情!
楚夜看着凌佑霆終於大徹大悟的樣子，搖頭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現在的凌佑霆，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時間，去慢慢消化這一切。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楚夜盒子裏的煙是已經抽沒了，凌佑霆終於擡頭，涕淚橫流的他嘴脣輕顫，艱難地哽咽着說：
“楚夜......我、我犯了彌天大錯，原來，我真正愛的人是她，我一直愛的人都是她，可是，可是現在......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她根本不會原諒我......你不知道她性子有多倔，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性子有多倔？”楚夜挑了挑眉，“這麼多年冷眼瞧下來，還有我不知道的事？
反倒是你，佑霆。
我知道她爲什麼會那麼倔，你知道嗎？你知道她這些年來爲什麼寧死都不願意回凌家、不願意用你們凌家的一分一毫麼？”
凌佑霆呆呆地立在原地，喃喃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呵。”楚夜冷笑了一聲，“記不記得那年你生日，在天台上，你和‘圓滾滾’的爭吵。
我那時候在角落裏抽菸，不小心聽到了你們吵架的全部內容。別的我也不提了，有一點我印象倒是十分深刻。
你說她可以隨隨便便拿出十幾萬給你買手錶當禮物，所以瞧不起窮苦出身的餘恬了。
你說她買的表在你心中一文不值，但是餘恬給你手工製作的禮物在你心中價值千金。
但是，你知道嗎，事實上她買表的錢，全是她自己辛苦打工賺來的。工作是姜燁幫她找的，手錶是我幫忙挑的。
因爲手錶正好是我家商場的門店買的，所以原價是十幾萬沒錯，但是在我的暗示下，老闆半價把手錶賣給她了。
也就是說，你當時說的那些話，既是對她的侮辱，也是對她的污衊。
只要是個有骨氣有血性的人，聽了那種話以後，都不會再想用你凌家的一分一毫吧？”
凌佑霆聽了之後雙眼漲紅，抓起楚夜的衣領吼道：“爲什麼！爲什麼這麼重要的事你現在才告訴我？爲什麼！”
“我提前告訴你又怎麼樣？”楚夜不屑地推掉凌佑霆的手，“你那時候就像豬油蒙了心一般事事偏向餘恬，我說了又能改變什麼？
最傷人的話你已經說出口了，我告訴你了你就能明白其實你真正愛的人以及真正值得你愛的人究竟是誰嗎？
不會！因爲那個時候的你就是蠢！就是笨！就是糊塗又固執！
那時候我對你只有四個字，多說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