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司墨寒輕聲說道。
這時候，一旁的齊風端來一杯清茶放在茶几上，撇着眼睛看了看男子，一臉疑惑。
這，就是凌佑霆送來的大禮？
男子聞言也沒有客氣，緩緩脫掉西服掛在一邊的扶手上，從容地來到沙發上坐了下去。
司墨寒饒有興趣地打量起男子，隨後揚起嘴角笑着說道：“你是代表誰來？”
“我不代表凌佑霆，我只代表我自己。”男子笑着迴應道。
“哦？有點意思，要知道不是隨便一個人都有資格進我的辦公室，你不代表他，你連進來的資格都沒有。”司墨寒眼神頓時犀利起來，一旁的齊風聞言立即走到方子業身邊，淡淡說了一個“請”字。
男子看着這一幕，額頭上頓時冒起細密的汗珠，猶豫了片刻後再次說道：“久聞司總大名，聽說您在十幾歲的時候就獨自掌控着偌大的司氏集團，想必應該是一位氣宇軒昂，胸襟寬廣的大人物纔是，怎麼初次見面就如此的氣勢凌人。難道以前都是我方子業聽到的錯誤傳聞？”
“對敵人，對朋友我都能有一個寬大的胸懷，但是對陌生人就不必如此，想必你也不喜歡把時間浪費在無聊的瑣事上面吧？”司墨寒並沒有因爲方子業的話而動怒，然而云淡風輕地解釋道。
強忍着自己心裏的躁意，方子業略微思考了一會兒，笑着說道：“司總怎麼知道我們不會成爲朋友呢？”
“哦？”司墨寒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說道，“朋友是建立在兩種基礎上，要麼有着深厚的感情，要麼有着相同的身份，我想，你這十年再怎麼努力也沒有達到我剛纔那種程度吧？”
方子業一怔，臉上的表情下意識的侷促起來，但是僅僅過了不到三秒，方子業就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於是立即補充道：“在我看來，朋友之間還有一種存在，那就是利益關係，我們本無仇怨，也不是您指的那種敵人關係，所以，我想請司總給我幾分鐘時間，讓我談談我的籌碼。”
這時候，司墨寒卻笑着說道：“你還不夠資格，有什麼話讓他自己來說。”
方子業聞言頓時咳嗽一聲，整個人臉上已經滿是汗珠，顯得異常狼狽，這和自己想象中的會面完全不一樣，高居上位的司墨寒壓根就沒有對他產生一點興趣，根本不像凌佑霆說的那樣對自己有招攬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