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是選擇當敵人呢？還是做我司墨寒的朋友？”這時候，司墨寒意味深長的說道。
方子業聞言頓時一笑，他懸着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看來自己昨天想了一夜的方案終究還是起到了作用，司墨寒果然對凌佑霆還是帶着感情的，並不是像外面表現的那樣一點情面都不講。
“能夠做司總的朋友，是我方子業三生有幸！”迎着司墨寒毫不避諱的目光，方子業輕聲笑了起來，一雙明亮的眼睛閃爍着動人的光芒。
這時候辦公室裏劍拔弩張的氣氛已經慢慢消散，儘管方子業處於下風，但是好在司墨寒及時的收回了自己的威壓，也在一定程度上讓方子業感受到自己的善意。
此刻兩人安靜的喝着茶，一個在盤算着怎麼獲取更多的消息，另一個則是在絞盡腦汁想辦法爲凌佑霆找到救贖。
於是兩人慢慢地進行着試探。
“司總，您也知道我和墨寒相交莫逆，他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能不能請您高擡貴手，放他一馬？畢竟，這些年，他跟在您身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方子業猶豫了片刻，還是選擇開門見山地說出自己的懇求。
“你是代表他而來的？”司墨寒聞言只是淡淡的一笑，依舊重複着剛纔提過的問題。
方子業愣了愣，雖然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老實回答道：“我是代表自己而來，並不代表他......”
“我和他是多年的好兄弟，凌佑霆對我而言，就如同他和您之間，您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一樣，司總您這麼些年一直在無私的幫助着他，而他當年也是這麼對我的。正所謂，滴水之恩須當涌泉相報，所以，我才斗膽爲他求個情。”方子業此時不吭不卑的說道，眼睛一直沒有離開司墨寒的目光。
“據我所知，你們之間不是有些不堪的過往嘛，怎麼？這麼快就冰釋前嫌？你廢了這麼大的功夫來我這裏就是爲了幫他求情？”司墨寒眼神瞬間銳利起來，直勾勾地盯着他。
這一瞬間，方子業身上的壓力明顯大了起來，他的腦袋急速運轉，頂着這樣強大的威壓細細思考着司墨寒話語裏的意思。
“司總的擔心不無道理！”很快，方子業的視野就清晰起來，於是自信地說道，“我和凌佑霆的確十來年沒有來往，現在突然就這樣闖進他的生活，不免讓人浮想聯翩，不過，我想告訴您一聲，這些您都多慮了，我和他的感情也不是那麼脆弱的。”
“是嗎？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你們爲了一個女人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說和好就能和好，這也太兒戲了吧？”司墨寒輕笑一聲。
“那要看是哪個女人了。”方子業頓時說出這番隱晦的話，臉上也帶着些許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