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方子業竟然拎着一大堆外賣十分得意的走了進來,然後笑呵呵地看着凌佑霆說道,“還愣着幹嘛啊,鋪桌布啊!”
於是在方子業的催促下,凌佑霆開始忙碌起來,先是從櫥櫃裏拿出一次性桌布鋪上,隨後又從冰箱裏拿出油炸花生米,夫妻肺片,和另外一些熟食,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餐廳,愜意地靠着椅子準備享受這一頓美食。
“本來不餓的,看到你整了這麼多東西,我瞬間就餓了,害死人。”凌佑霆一邊拉扯着鴨腿,一邊假惺惺地喊道。
“你可以不喫啊,就看着我喫,我一個人喫得下。”方子業一點都不慣着他,甚至還白了他一眼。
“那可不行,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怎麼能看着你被撐死而無動於衷。”凌佑霆捂着嘴巴含糊不清的說道,一副餓鬼投胎的樣子。
這時候,方子業從桌上拿出剛纔帶來的一對白酒笑着說道:“來來來,嚐嚐我同學從內蒙帶來的酒,這個是不是看起來很厲害!”
方子業帶來的酒不是用酒瓶裝着的,反而是用一個橢圓形的酒壺裝了滿滿一大壺,而這酒壺的樣子讓凌佑霆目瞪口呆。
“這個......是酒嗎?我怎麼感覺像是手榴彈啊,你看這是不是引信?”凌佑霆假模假樣地拉了一下壺嘴子,頓時笑得人仰馬翻。
凌佑霆笑着說道:“來來,讓我嚐嚐,你不遠萬里搞來的酒到底有多厲害。”
說完這些,凌佑霆直接拿起酒壺朝着嘴裏倒去,一瞬間,喉嚨裏傳來火辣辣的味道,整個食道似乎被點燃了一把,燒得胃裏一陣翻涌。
“我X,好酒!真是痛快!”凌佑霆的臉龐立即紅潤起來,整個人靠在椅子上不禁大聲喊道,“多少年了,沒有嚐到這麼烈的酒!”
“你慢點,先喫點東西墊一墊,不然一會就醉了!”方子業忙不迭地搶下他手中的酒,生怕他一不小心搞多了。
凌佑霆卻不覺得,反而幽幽說道:“這還是七八年前去京城的時候喝過這麼淳的酒,那時候凌家還不是現在的凌家,我也還不是現在的我,艾倪恩還......沒有離家出走。”
聽到凌佑霆的傷感話語,方子業卻顯得非常冷靜,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每個人都會長大,老是活在過去就沒什麼意思了。”
“不說這些了,來乾杯!”凌佑霆此刻的狀態遇到了酒,就像乾柴遇到了烈火,一瞬間就點燃了情緒,千言萬語都化作了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