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踏入沈家大院、拿出照片開口談起這件事的那一刻，就相當於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所以，程思慕看向司墨寒的眼神中，還帶了點點欣賞。
“今天還真是轉了性了，一口氣說那麼多個字，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司家那小悶葫蘆本人了。”
司墨寒淡淡答道：“如假包換。”
“好吧。其實呢，告訴你也無妨。我們不是魔術變臉，而是戴上了人皮面具。”程思慕笑眯眯的解釋道，“當然，叫是這麼叫啦，材料當然不會是真的人皮啦！
這人皮面具是一位世外高人傳給老沈頭兒的古方，世界上沒幾個人知道。製作起來非常麻煩，保存起來也不容易。
製作的時候，還要根據使用者的膚色和臉型來調整，所以是沒有‘現貨’或者‘存貨’可以給你的。”
司墨寒聞言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但很快就作出決定，再次低頭用懇切的語氣說：“在下斗膽......求沈叔叔傳授人皮面具的製作保存方法！”
司墨寒的這個反應其實算是在程思慕和沈鵬的預料之中。
程思慕和沈鵬對視了一眼，程思慕沒有再說話，而沈鵬則是緩緩開口問：“爲什麼？”
司墨寒聽着心裏的一塊大石頭就落了地。沈鵬說的是爲什麼而不是憑什麼，就說明這件事還是很有希望的！
“因爲我愛上了一個女孩兒，我想要陪在她身邊。可是司墨寒這個身份，不合適。”
不過他們並沒有即刻回覆司墨寒，而是由程思慕開口問道：“你知道爲什麼老沈頭兒掌握瞭如此有用的技能，卻從未想過將其公佈於世或者運用到公務中麼？”
人皮面具雖然製作不易，但是材料卻不算稀缺，是可以被大規模投入生產的。如果利用得當，這項技術的運用絕對能夠達到一個可怕的地步。
“因爲技能沒有好壞，使用的人心卻有。”司墨寒不卑不亢的答道，“如果這項技能落到有心之人手裏，不知會掀起怎樣的滔天巨浪。”
程思慕微微一笑，說：“不錯。這人皮面具的製作保存方法如果被犯罪分子學了去，豈不天下大亂？越多人知道，就越難保守祕密。
籤保密協議？威脅或者利誘？都不夠保險。這世界上，沒人能保證另一個人的心。誰也無法保證這技術在什麼時候會被泄露出去，所以......”
“我已經別無所求了！”司墨寒怕程思慕說出拒絕的話，所以着急的打斷了她的話。
這是司墨寒進到這個院子裏來第一次露出除了不卑不亢之外的其他情緒。
“我的人生，可以稱得上是什麼都不缺了，我沒有必要爲任何理由泄露你們的祕密！”
程思慕揚起下巴，自高而下的看着司墨寒，挑眉道：“是麼？可是有句古話怎麼說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