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焰尊 >第八章 人由我帶走
    陳伯聞言一怔,眉頭忍不住皺了皺,追問道:“少爺還想去萬劍宗嗎?”

    白天尋尷尬的撓了撓頭,轉而說道:“陳伯,我昨晚感覺到魂力了,而且已經能稍微動用魂力了!嘿嘿。”

    陳伯莞爾一笑,滿意的點頭,鼓勵道:“老奴一早便說過,少爺是最棒的,領悟魂力只是遲早的事,等時機成熟,少爺便可以打開凡之境的大門,正式踏上魂師的道路。”

    白天尋聽着這話心裏便是暗爽,他等這一天着實已經等了太久,他已經等不及了。

    陳伯目光微轉,好似突然想起什麼,開口說道:“對了少爺,方纔有個中年男子來訪,讓少爺回府後,前去後山銀月湖找他,他在那兒等着少爺。”

    “中年男子?”白天尋狐疑的撓了撓腦袋,不解問道:“誰呀?”

    “老奴不認識,不過那人聲稱可以幫助少爺進入萬劍宗,不知是真是假。”陳伯說道。

    白天尋聞言心中一喜,隨後又警惕起來,進入萬劍宗談何容易,究竟是什麼人居然敢說如此大話?

    “該不會是耍人的吧?”白天尋心有顧忌的說。

    “少爺去了就知道了。”陳伯淡然一笑。

    白天尋緊了緊手,只是一刻的猶豫,便決定前去後山看看,反正那裏是白家的地盤,應該沒人不長眼敢來白家耍他吧。

    此時城主府內,葉彩芸的閨房中,一名丫環一邊給葉彩芸梳頭,一邊不解的問:“小姐,小奴搞不懂,爲什麼要去找白家少爺幫忙呀?我倒是覺得那個萬里揚不錯,地位高,實力又強,最重要的是人也長的頗爲英俊,可小姐卻偏偏喜歡那個病秧子。”

    “又胡說!想掌嘴了?”葉彩芸臉色微沉。

    “小姐,小奴知錯了,小奴不應該如此無理。”侍女嚇的單膝下跪求饒。

    葉彩芸張了張嘴,心中無奈,解釋道:“我沒說不能叫他病秧子,我是說,本小姐什麼時候說過喜歡他了?”

    侍女撓了撓頭,不解道:“那小姐幹嘛找他幫忙呀,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超越了萬里揚,小姐豈不是要嫁給他?”

    “既然你說萬里揚不錯,那又爲什麼,白天尋超越了萬里揚,還不能選白天尋呢?”葉彩芸冷笑一聲,擺手道:“況且我也只是找個人說說話而已,白天尋相比萬里揚,至少前者和我有共同語言,我葉彩芸,絕對不會找一個會約束住我的男人!”

    ……

    白家議殿,高層齊聚,白洪烈端坐首位,所有人臉色看上去都不是很好,只因白洪烈剛剛告訴了諸位高層,白家與城主府取消聯姻一事。

    白家目前來說,最大投資便是烏商郡三處訪市,白家大半的貿易資源都壓在了訪市上,現在訪市被收,白家大量貨源無法出售,族人只能抱着銅礦睡覺,若這種狀態持續個半月,白家的開銷就會難以週轉,危機也會接踵而來。

    “老爺,這一切無非就是萬劍宗使得陰招,沒有了訪市渠道,家族的銅礦將很難出售,好幾家老客戶都已經改投別家了。”

    “如今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出貨點,烏商郡肯定是行不通了。”

    “管家的意思是?”白洪烈眉頭一皺,試探性的問道。

    管家摸着下巴,語出驚人的說:“出境,去九鳳寨。”

    此話一出,頓時引得衆人驚愕,紛紛表態。

    “九鳳寨是出了名的土匪窩子,去那地方走貨,這不是羊入虎口嘛!”

    “九鳳寨太亂了,過於危險,這辦法不行。”

    “雖說九鳳寨亂無章規,但那兒的幾處兵器鋪,的確需要大量銅礦,如果可以走一遭,倒也是個很好的出貨點。”

    “可誰去合適呢?落魄至今,白家的武魂血脈早已枯竭,總體實力偏低,遇見盜匪如何抵擋?”

    “那也總比被萬劍宗打壓到活活餓死的強!”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眼看就要吵起來,白洪烈輕咳一聲,對着在座衆人壓了壓手,思索道:“烏商郡處地偏遠,周邊也只有九鳳寨看得上眼了。大家將銅礦開採出來已經很辛苦了,族內上下百人還等着喫飯,拖延不得,萬一萬劍宗反應過來,再斷我白家後路,那可就麻煩了。這九鳳寨,我親自去。”

    “老爺!”

    “家主,這……”

    衆人紛紛愣神,九鳳寨常年暴亂,山匪更不止一窩,雖說越戰亂的地方越需要兵器,但危險係數也就更高了。

    白洪烈嘆息一聲,搓了搓手,再三猶豫,最終看向角落裏一直沒說話的陳伯,有些爲難的開口說道:“陳伯,您是白家老前輩,我知道讓您做這種事情有失長者身份,但家族危機迫在眉睫,懇請陳伯能幫白家押這一趟貨。”

    白洪烈說完站起身,衝着陳伯彎下身子,以一家之主的身份,向一個老奴才行禮。

    陳伯蒼老的面容沒有絲毫動容,看樣子壓根沒打算幫白洪烈。

    白洪烈彎着的身子一直沒有直起,他知道陳伯的性子,這種事情想讓陳伯輕易答應,顯然是不可能。

    其餘的人見狀也紛紛站起身,衝着陳伯躬身行禮。陳伯武藝高強,有他押貨,肯定會萬無一失。

    陳伯輕捶着後背,一邊咳嗽一邊平淡的說:“你們這是做什麼,我只不過是個老奴才,哪有押貨的本事,你們太擡舉老奴了,老奴還要照顧少爺呢,一刻都離不得。”

    白洪烈聞言緊了緊手,就在這時,他突然雙腿一彎,跪了下來,望着陳伯懇求的說:“陳伯,這批貨白家上下開採了三個多月,眼看着就要出貨,卻發生這樣的事情,如今能救白家的只有您了。我知道您還在怪我私自帶走尋兒,但只有這樣,這場災難才能終止,尋兒他娘已經死了,我不能再失去尋兒!”

    陳伯聞言終於有所動容,蒼老的面容抖動兩下,目光緊盯白洪烈,聲音沙啞的說:“爲何以前不見你這般疼愛夫人?現如今人已離去,你才後知後覺,有用嗎?”

    白洪烈拳頭緊握,心中愧疚不已,然而一切都已無法扭轉,空有後悔之心,卻無奈何之力。

    陳伯拿起枯木柺杖,步履緩慢的行至白洪烈身前,就這般緊盯着白洪烈,許久後才說道:“你若是還有悔恨之心,三少爺就由老奴帶走,三年內你不得插手他的生活,答應的話,白家這趟貨,老奴就幫你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