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尋徹底愣神了,他剛剛明明看見門口的是一頭惡龍,而在白天尋打開門的一剎那,惡龍直接迎面撲了過來,白天尋這才展開反擊,只是讓他感到不解的是,擊中的不是惡龍,而是詹一飛。
烈戰扶起詹一飛,喂他服下了一枚療傷丹藥,然後看向白天尋,眉頭緊皺的問道:“堂主臉色不是很好,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白天尋一臉茫然,最終將目光投向詹一飛。
還好這一劍沒有刺在要害上,略作休息後,詹一飛才緩過神,解釋道:“剛剛火奴來報,說找到了關於江月遷的一些消息,我這才跑來稟報堂主,只是剛敲了敲門,堂主便對我發起了進攻。”
“天尋兄弟,你好端端的幹嘛攻擊自己人呀?”墨三也覺得這件事錯在白天尋,畢竟詹一飛是自己人,能錯到什麼地步?竟然將白天尋惹怒成這樣?
白天尋眉頭緊皺,許久後才搖了搖頭說道:“一飛,剛剛對不住了,可能是我這幾天沒休息好,剛開門的時候,把你誤認爲是頭魔獸了,這才……”
衆人聞言紛紛一愣,把人誤認成是魔獸了?這得多麼的“看花眼”才能做到這種地步?
“好了好了,還好一飛沒事,既然堂主沒休息好,我們就不過多打擾了,等天亮了,我們再一起去找江月遷。”烈戰擺了擺手,將詹一飛扶了出去。
言明說了幾句,也躬身跪下。
很快,房間裏只剩下了墨三。
墨三看着白天尋臉色蒼白,伸手握住了他的脈搏,然後眉頭一凝。
“天尋兄弟,你氣息亂呀,沒出什麼事吧?”墨三很是好奇的問,他認識白天尋這麼久,還是頭一次看見他如此的心浮氣躁。
白天尋搞不起原因,搖了搖頭。
墨三見白天尋不想說,便識趣的沒有多問,“天尋兄弟,如果遇到無法解決的麻煩,就去找墨老前輩吧,這是他老人家親自交代的。”
白天尋感激的點頭說:“多謝墨老前輩了,也多謝墨三兄弟,有時間一定登門拜謝!”
墨三笑着擺手,“哎,客氣什麼,要謝就謝我師父吧,我也是受師父所託。”
白天尋再次感激點頭,同時心裏也疑惑起來。墨老前輩看似不太想幫助自己,可暗地裏卻總是找人相助,和表面色的做法是截然相反,這其中又是什麼緣由呢?
待墨三離去後,白天尋將心中疑惑和焰兒說了一下,只可惜焰兒無法得知白天尋的內心活動,所以剛剛出現幻覺一事,焰兒也說不上來,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清晨,白天尋早早起牀,先看了下詹一飛的情況,便和火奴直奔發現江月遷蹤跡的地點。
看着面前的酒樓,白天尋看向火奴問道:“就是在這裏發現四師兄的?”
“對,就是這裏,當時是老三親眼看見的。”爲首的火奴說罷看向身後。
這三名火奴實則三兄弟,師父平時都是稱呼他們爲一奴、二奴和三奴,但火奴雖然是焰宗的侍衛,但身份和輩分,卻是長老那一輩的,年齡也已經近四十,所以白天尋一直以“叔”稱呼他們。
老三指了指酒樓門口,解釋道:“當時我正巧經過這裏,看見一道人影和江月遷無比相像,我便追了過去,發現就是江月遷無疑。”
老三眉頭緊皺,卻搖頭說:“怪就怪在這,不管我怎麼喊他,他都沒有半點反應,就在我要追過去時,他突然在前面那個轉角消失了。”
“消失了?”白天尋大驚,趕緊順着老三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但這個轉角視野很好,從這裏走過去用不了多久,所以如果有人進入這個轉角,短時間內應該不會走遠。
見白天尋很懷疑,老三無比認真的拍着胸脯說:“焰宗內火奴都是宗主親自培養的,我等是絕對不會撒謊欺騙同門之人,洛天涯吩咐我們要保護好你二人,江月遷的失蹤,我們也很擔心,我以火奴名義擔保,方纔所言絕無半句虛假!”
白天尋見他說的這麼嚴重,趕緊笑着說道:“三叔言重了,我沒有懷疑你,只是覺得事情有些奇怪,如果真是四師兄,他爲什麼不理你呢?”
“會不會是看錯了?”墨三猜測道。
火奴無比確定的搖頭說:“絕對不會,江月遷是宗主的四弟子,屬於重點培養對象,我等又怎麼會認錯。”
白天尋覺得有些道理,但目前還是解釋不清爲什麼四師兄會不理睬火奴,難道真的是他還沒玩夠?不想回去?
白天尋嘆息一聲,只好作罷,“算了,先回去吧,既然四師兄還在聖元古城,我們
就一定會找到他的。”
回到柒香閣時,言明已經等候多時,見白天尋等人回來,便趕緊迎了上來,“堂主,剛剛烈戰在一個名爲異酒居的地方,看見江月遷兄弟了。”
“異酒居?”白天尋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身軀明顯的怔了一下。
墨三無比得意的笑了一聲,“情報果然沒錯,這傢伙去過異酒居。天尋兄弟,我們快過去吧,說不定江月遷現在還在異酒居。”
白天尋略有遲疑,最終還是點頭說,“嗯,好。言明,快去通知白越,儘快來異酒居。”
“是。”言明趕緊點頭,但不知爲何,他似乎覺得堂主有些緊張。
白天尋一行人很快趕到異酒居,因爲墨三的緣故,所以衆人直接就進入了異酒居主殿,但今日運氣好,竟然趕上了異酒居士在家。
跟着墨三好奇的踏入了主殿,在殿堂最首處,果然看見了一名頭髮略微花白的男子。男子一襲長袍拖在地上,花白長髮披在兩肩,刀削一般的面孔使得他看上去無比的銳氣,唯有氣宇軒昂四個字能完美體現出他的氣質。
墨三直接行到殿首前,對着居士笑着拱手說道:“晚輩墨三,見過異酒居士。”
異酒居士見墨三來了,趕緊站起身,走下殿首,淡笑着說:“墨三,你不在黃岩宗好好學習,怎麼有時間跑來我這?”
墨三目光環顧四周,發現大殿裏並沒有江月遷的身影,這纔對着異酒居士問道:“晚輩此次前來,是想尋一人,此人名爲江月遷,不知居士可曾見過?”
面對異酒居士,平日裏對什麼都不屑一顧的墨三,竟是都變的認真起來,不敢有絲毫的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