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絕寵小媽:億萬總裁太囂張 >第11章 陳姨來者不善
    我想其他人一定早想撤了,可是一眼望過去,站在最上方的莊年華沒動,我這個嫌疑人沒動,他們當中最有資歷勢力最大的黨老沒動,誰敢動?

    莊年華不發話,沒人敢走,他們誰也不想被莊年華列入黑名單。

    現在莊年華放話了,黨老的人先給黨老撐上傘,黨老一動,其他人跟着動起來。

    沒傘的趕緊朝車裏奔去,有傘的還從容一點。

    我看見管家帶着人朝我父親他們去了,正想多看兩眼出什麼狀況,一個人卻撐着傘擋在了我面前。

    這不是黨先生的助理嗎?

    我疑惑的看党項,他渾身淋溼,人卻是已經和莊年華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莊夫人,黨先生說你是女孩子,身體弱,所以這傘你撐着,不要拒絕,他只是替老莊盡點心。”

    其實自從我嫁進家門,老莊只在家中招待過党項一次,之後對任何人的社交都不會引入家中,全部在外面的老年會所舉行,我說老年會所是因爲他選的地方總是高雅清淡的,和年輕人們去撒歡兒的場子截然不同。

    我雖然不瞭解他,但聽老莊字裏行間,二人都是很好的老基友。

    而他的話說到我心裏了,替老莊盡心意,是啊,老莊不會讓我這樣站着淋雨的。

    我接過傘,“辛苦你了,替我謝謝黨老。”

    我這樣說完全出於禮貌和敬重,党項和老莊一樣都是保養很好的男人,看不出來年齡,說他們是三十多歲也能以假亂真。

    卻沒想到党項會要求助理複述一遍我的原話,然後再對這個稱呼耿耿於懷。

    這是後話,暫可不表。

    陳姨經過我的時候恨恨的瞪了我一眼。

    “沒想到你同黨先生也有關係!”

    我猜她要不是心疼莊年華還淋着雨一定能說很多,現在她丟下這陰陽怪氣的一句話,腳步匆匆的朝着莊年華跑去。

    我從頭上摘下帽子,撐着傘,不慌不忙的朝着莊家的房車走去。

    天冷雨冷,卻沒有什麼比我的心更冷。

    我想莊年華也一樣,這一刻我覺得我們同病相憐。

    世界上傳播速度最快的不是光,是流言。

    也不過我回到家的功夫,網絡上就已經曝出了葬禮相關圖像,配以聲情並茂的內容和刺眼標題。

    比如——驚人真相:神華集團少莊總回國路上遭暗殺,嫌犯疑爲其後母;

    我忍住扔了手機的衝動,嫌犯嫌犯,你們媒體就是這樣用詞博眼球的麼?我是懷疑對象我也認了,怎麼就成嫌犯了?

    接着往下看,還有——十二月的冷雨:莊嚴之死當真另有隱情?

    點進去細看,字裏行間充斥着對我的質疑。

    現在的網絡新聞唯一讓我欣慰的就是,人們開始懷疑莊嚴死於一場謀殺了,而不是他私生活的放-蕩,這是好事。

    可伴隨而來的是我更加焦慮了。因爲網絡上把死因的箭頭都指向了我,我成了合情合理的唯一嫌疑人,目的就是爲了把莊家趕盡殺絕,好坐擁鉅額遺產,包括神華集團。

    我丟開平板,躺在牀上重重嘆氣:老莊啊老莊,我求求你給我顯個靈託個夢吧……

    我自言自語,喉嚨鼻頭眼睛感覺酸澀的厲害。

    生活會在你悲傷難過的時候就寬容你嗎?不,該來的照舊會來,前方還有一大-波殭屍正朝着我攻來,陳

    姨就是其中一隻。

    臥室的門把手被人氣勢洶洶的擰了一把,因爲被我反鎖了打不開,接踵而至一連串響亮氣促的拍門聲。

    “秋賤人你給我把門打開。”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但凡莊嚴和莊年華有一個在家裏,她都不敢這樣行事,總是一副賢妻良母賢良淑德的樣子。

    我躺在牀上沒動彈,你都叫我賤人了,我還要乖乖給你去開門,那我豈不真的成了賤人了?

    又想起我們新婚時候,陳姨因爲未經同意進了臥室而被莊嚴斥責,從那以後她再來的時候都學會了乖順的敲門。

    儘管原則問題不讓步,但我看得出來,莊嚴挺尊重她,這家裏她雖然不是女主人,但地位和權利卻與女主人無二致。

    所以其實見到她的第一眼,憑着我在秋家見了十幾年人類僞善面的經驗,我也一眼就看穿了這女人不簡單,很厲害,也很能裝。

    我想一些簡單的東西莊嚴也不是看不透,但選擇了忽略,就證明陳姨有必須讓他如此對待的理由。

    所以我一般對陳姨是敬而遠之的。

    你不找麻煩不代表麻煩不找你,我聽着陳姨在外面近乎瘋狂的喊:“你們給我撞開,我今兒讓所有人都見識見識這個害死老莊的女人是個什麼樣子!”

    她是喊給我聽的,她做到了,我怕了。

    從小到大我面臨過很多類似場面,如果是秋楚楚,她會進來嬉皮笑臉的同我打鬧,然後不經意的弄壞我喜歡的東西,搶走她喜歡的東西;

    如果是我後媽,她會一通教育女孩子要腳踏實地練就一身技能然後讓我放下作業去跪着擦掉整個別墅樓上樓下的地板,或者是在每個雙休日雞都還沒叫的早晨讓我去幹這項事業。

    如果是我爸,當然他一般想不起我,但凡想起來了必然是極其震怒的事情,他會一腳踢開門按着我的頭在桌子上狠磕,或者直接甩我兩巴掌再一腳踹翻我,讓我不要陽奉陰違戳弄是非。

    所以我從小到大最怕的是他們帶着惡意的硬闖我的臥房,那是唯一能讓我自由呼吸的感覺自己是個人的我的世界。

    聽着保鏢們狠狠的撞門,我憋着眼淚躲進了浴室。

    我連放聲哭都不敢,和小時候一樣,只能悄悄默默掉眼淚。

    門被撞開的時候,我縮在浴缸裏,捂住了耳朵。

    “小賤人,心虛了啊,藏浴室裏了是吧,給我接着砸。”

    她的聲音還是飄進了耳朵,一聲令下,宣-判了我的死刑。

    人都是被逼出來的,來者不善,都到這份兒上了,我橫豎都是要被她揪出去的,她頂多也就是扇我兩個耳光她還能殺了我不成?

    我驀然冷靜了下來,從浴缸裏翻起來,嘩啦一下自己拉開了門。

    莊嚴的保鏢一腳踹出來收不住,直接撲了進來。

    這不是從前莊嚴的貼身近從徐漢麼,我盯着踉踉蹌蹌的他,冷笑一聲。

    “勞師動衆啊徐漢,不知你們這麼多人強闖窩浴室幹什麼?”

    我環視着其他人。

    “老莊在的時候你們可都是盡忠職守的好同志,人才沒了幾天,個個兒都是反了嗎?”

    我極力營造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效果,不知道成功了沒有。

    這會兒陳姨倒是穩重了許多,眼皮一夾。

    “別裝了秋水,你聲音都打擺子了,你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