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聲。
“陳嘯,李想,你們帶人,幫着陳姨處理好這事兒。”
跟在管家後面的人穩步走了出來,這是莊年華的安保隊兩個隊長,負責莊年華一切需要武力解決的事務。
莊年華沒有再看別人,抱着我大步朝室內走去,我聽聞後面有一串細碎的腳步聲跟上來,就是不看我也知道,這是陳姨。
“年華,你剛是什麼意思?不信任我嗎?”
陳姨跟上來了,想必是因爲莊年華說徐漢他們不知道聽誰的話而耿耿於懷。
“你是嫌我管的多了嗎?”
陳姨似有賭氣。
“你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不需要喫我的奶了也不需要認我這個乾孃了,行吧,從今兒個起我把這管家的大權也卸下了,柴米油鹽醬醋茶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我累死累活到頭頭來換來了什麼了?你爸說走就走了,你說把我當外人就當外人了,這個家裏看來也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莊年華又停住腳步了,與陳姨之間隔着一個我的距離,認真的跟陳姨解釋。
“您誤會了乾媽,我並沒有不信任你,你做的對,但是對安保組而言,他們做的就是錯,這並不是信不信任的問題,而是作爲莊家的安保組,我爸活着的時候,他們唯一聽從的就該是我爸;現在我當家了,他們唯一應該聽從的就是我。這都做不到,要着有什麼用?倘若他們平時細心些,我爸又怎麼會說被人設計就被人設計?”
他乾脆換個姿勢,把我扛在了肩頭,騰出手拍了拍陳姨的後背。
“您就別賭氣了,這個節骨眼兒上家裏不能沒有你,您要是想休息,等真相水落石出以後,我給你找一處清靜地兒,您好好去養着,保證誰都不打擾你。”
這話解開了陳姨的疑惑,我忍不住去看她那個醜惡的嘴臉,果然她是淚光中又帶着笑意,不過她也接收到了我憤恨的目光,轉而一斂笑意,目光不善的看着我。
“你剛剛說,就是折辱到這種境界了她也不願意說出來情夫是誰?”
“那可不,愛的深沉呢。”
陳姨諷刺。
我垂下眼睛,耷拉在莊年華的肩頭不動了,我怎麼覺得莊年華又有什麼壞點子了呢?想到這裏,眼淚又在眼眶裏迅速飽和。
莊年華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他毫無音色起伏的說:“那當然,現在她說出來,他們勾結在一起謀殺我父親的事情都要敗露。”
“所以?”
陳姨緊跟着追問。
“所以我們自然要好喫好喝的供着我的小媽,然後等着她的情夫自己上鉤就行。”
陳姨對莊年華這個計劃太滿意了,是啊,在她心裏我就算繃的再緊,可我那不知情的姦夫一定會來找我的,到時候一網打盡,她再慢慢收拾我。
可莊年華難不成還會自己上鉤不成?
他扛着我上樓,我實在是忍無可忍的一口咬在了他的脖頸上。
“你屬狗的?”
莊年華哼一聲。
我不爲所動,不僅沒鬆口反而用上了更大的勁兒。
他語氣涼颼颼的。
“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從樓上丟下去,明天新聞全是你失足摔死在家裏?”
我……
我乖乖鬆了口,一點兒也不懷疑莊年華真的會這樣做,眼淚鼻涕糊了他一肩膀。
當然了,我不能咬他,但我能罵他啊,而且我發誓我是由衷的想探究一下莊年華人格如此詭異變態的根源。
“莊年華?你是不是小時候陳玉燕兒的奶喫多了,所以現在這麼精分神經以及妄想症晚期?”
這樣說着,他已經一腳蹬開了我的臥室門。
聽聞這話,毫不留情的把我摔到了牀上,還好牀軟,除了腦袋有點震盪以外我沒有什麼不適感。
我還沒緩過來,就被他把衣服給掀了。
“秋水,注意你的措辭,下一次可就不是摔牀上這麼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