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絕寵小媽:億萬總裁太囂張 >第64章 小媽,你這是在玩火
    “小夫人,莊總叫您進來。”

    陳嘯走出來,不過神色很猶豫。

    我不知道管家所謂的莊年華不記得我了是什麼意思,此時此刻心跳如雷,在他的病房門前躊躇不前。

    我不得不硬着頭皮踏進去,入眼,他身型修長的靠坐在牀頭,半天臉裹纏着紗布,像是獨眼的海盜船船長。

    病號服讓他看起來異常清減。

    而從我踏進來的那一刻起,他銳利的視線就一直放肆而從容的打量着我,放佛在心內作出相應評估。

    我又想起了管家剛纔的話:我們希望你不要跟年華說獻血一事。你也知道,年華對你有了其他心思,但不管怎麼說都有些於理不合。正好這一次他忘了之前你們發生的,那我也希望小水你可以恪守本分,扮演好後母的角色。這樣也算不枉莊老先生對你的照顧一場。以後時間夠了,我會說服年華放你離開莊家,但是你放心,老莊送給你的財產我們誰也奪不走,也不會要,那些該是你的照舊是你的。

    我實在是想不到這竟然是管家對我說出來的話,但轉而站在爲了莊年華好的立場上,似乎又能諒解。

    似乎不滿我的走神,莊年華冷銳的開口。

    “你就是我小媽?聽說你十九歲時候嫁給了我父親?”

    我點頭,深吸一口氣,面上故作淡然。

    “是,那年虛歲二十。”

    而後我衷心說了一句,“你醒了就好。”

    莊年華的眼神中卻微微露出了諷意。

    “從我父親去世到現在,我就沒有安生過,好不容易回了京都了,又差點栽你手裏。”

    他語調更冷,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靠在牀頭。

    “聽說我是爲了救你才掉下山崖的?”

    這次我咬着下脣,只輕輕的“嗯”了一聲。

    雖然能看見他活着很好,但是這怎麼也阻擋不了內心的悲傷蔓延。

    我怎麼這麼難過呢?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滿敵意和戒備,比初次見面的爆發狀態更讓人覺得揪心。

    “這不可能。”

    他左手打着繃帶,右手能活動,輕輕擡起搖一下手指。

    “我怎麼可能會救你?我十分有理由懷疑你纔是始作俑者,警方已經介入調查,隨後會找你,你注意配合。”

    “好。”

    我點點頭,心上放佛已經麻木了。還有一絲慶幸,慶幸我有了他的孩子這件事情只是個夢而已。

    “那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我的臉色越來越不好,感覺胸口發悶,頭暈目眩,只想儘快離開這裏。

    “等等。”

    莊年華喊住了我,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來,縱使坐在牀上,一身繃帶,形象受損,也絲毫不損害他清冷恣意的個人氣質。

    他微微揚起下巴,居高臨下似的看着我。

    “你這幅可憐兮兮的表情是怎麼回事?難道我說的不對?”

    他的眉毛也微微擰起,有點自己跟自己賭氣的樣子,主要是完全可以不管這個女人的,但是爲什麼看着她那種苦逼無奈的表情自己心裏就是覺得不舒服?

    我盡力克服了身體上的不適感,擡眼對上他的視線,腦海裏想起了管家的話。

    於是我生生強迫自己露出一個富含侵略性的笑意。

    “我只是覺得冤枉而已,可是你既然認定了這一切是我這個後媽主導的,那我也願意配合調查。”

    我不怕死的回望着他的視線。

    “你好好休息,想跟我斗的話也要養好身子不是?”

    說完,我就不管他那陰雲密佈的表情,徑自朝着門口走起。

    李想欲言又止,壓低聲音跟我說:“小夫人,你大可不必把話說的那麼絕的,你們原本也不是敵人。”

    “對啊這樣boss一定以爲是你害死他父親的。”

    陳嘯也跳出來。

    就這樣吧,我覺得挺好的,讓他誤會我,以爲一切是我做的。

    我一個人面對真兇就好了。

    沒有力氣回答他們什麼,我也不想說什麼,一個人盡力撐着身子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拐過長廊,我才撐不住的身子一軟,左腳絆自己右腳,眼看就快撲了出去。

    但我最終卻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頭頂傳來男人溫暖溫柔的聲音。

    “秋水,怎麼每次見你,你都這麼狼狽呢?”

    我哪裏知道啊?

    也顧不上和林澤蕭說什麼,兩眼一黑,乾脆就暈死在他的懷裏了。

    再醒來的時候,我的手上已經又插了針頭,過來檢查我的小護士頗有埋怨。

    “你怎麼回事啊?一個病人到處瞎跑什麼?我們不過是給你換個藥的功夫,再來就不在了。出去也就算了,非要折騰

    暈了再來,折磨自己就算了,每次都出動一大幫醫生,浪費醫院資源很可恥好嗎?”

    她咕咕噥噥給我檢查吊瓶。

    “咳。”

    我還沒說話,其實就是剛睜開眼睛腦袋還空着,也對答不出來什麼,倒是插-入一個男人的輕咳。

    這一聲含着些許凌厲在內。

    我們兩個好像同時意識到這房間還有別人在,齊齊扭頭去看,莊年華坐在輪椅上被人推着,就靜默的在窗戶前。

    也不知道護士是不是忙暈了,進來以後都沒有注意到角落窗邊的他們。

    自知失言的護士趕緊弄好了退下,她一走,我和莊年華的視線避無可避的交匯在了一起。

    莊年華看着我,病態的脣邊牽出一抹嘲諷笑意。

    “我看了你的病歷了,除了輕微腦震盪之外無他,連個明顯外傷都沒有,裝貧血不覺得有漏洞?不過好歹你做戲還知道做全套,看我受傷嚴重也明白給自己整出來個失血過多的假象,倒也不笨。”

    話雖這樣說,但是他總覺得眼前人就是一副失血過多的樣子。

    他的眼眸幽深,看我的含義不明。

    “……”

    我啞口無言,看着莊年華眼中閃現出來的若有若無的恨意,心口只覺得窒息。

    他認定我在做戲,那不管我說什麼都是做戲。

    我強忍着打起精神。

    “是啊,繼子傷的嚴重,我不得不看起來也嚴重些,免得別人說三道四啊。”

    莊年華大概沒想到我姑姑承認的這麼坦蕩,微微訝異過後,眉頭就擰了起來。

    到底是掌控慣了的人,此時從輪椅上起身,一朝着我的牀邊大步走了過來,不過到底是身體受損,並不如從前矯健迅猛。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我,擡手就掐住了我的下巴。

    “秋水,你從前就是這樣子和我說話的嗎?”

    他的神色很不好,邪獰而張狂。

    我心底喟嘆上天保佑,竟然讓莊年華墜崖之後奇蹟生還,四肢健全。

    可是我的臉上卻無端透露了一個輕慢的笑意,雖然我此時面目蒼白,氣色不佳,但我也着實想不到這個笑容竟然在莊年華心中稱之爲豔麗。

    他手上力道微微鬆開,改爲擡起我的下巴,放佛在仔細觀察。

    我雖然感受到了他姿態的變化,但是笑意維持不變,看着他的目光也毫不閃躲。

    “老實說這件事情是分階段的,老莊走了以後,我跟你講話自然不用客氣。再說,不管怎樣我都是你的後母,算是你的長輩。”

    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裏還帶着一股子賭氣的感覺,爲什麼什麼都記得,卻獨獨忘了我?

    在我決定要歸屬於你之後?

    我的話不出所料的激起了莊年華的的脾性,他掐着我的手再度收緊。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媽,也難怪父親那麼傾心於你。”

    我打斷他。

    “是啊,你終於知道了,這很好,不過我勸你還是等你傷好以後再來跟我說這些吧,要知道我是外貌主-義,你現在這幅樣子真的很礙眼。”

    我拿話激他離開,我每說一個字,都想要流淚。

    然後我的眼淚真的飽滿的滾落一行。

    莊年華驚訝的看着我,不受控的伸手似乎想要幫我抹去眼淚,我卻跟他說:

    “看吧,你都把我給醜哭了。”

    果然莊年華的身形一滯,縱然包裹了一半,我也感受到了他的黑臉。

    天知道我多想伸手摸摸他臉上的創傷,問他一句疼不疼,好好說一句對不起。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明明想要擁抱如懷,卻偏偏要用力推開。

    我仰頭想把眼淚逆流回去,而莊年華卻邪氣的勾起半邊脣角,伸手觸摸着我脖子上的肌-膚,薄脣貼在我的耳邊,那溫度彷彿要把我燙傷。

    “小媽,你這是在玩火。”

    玩火,自-焚。

    我也覺得是,他的嘴脣擦過我的耳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肌·膚之上時,我的臉騰的燒了起來,已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咳。”

    門口傳來一聲輕咳,打破了這危險燥熱的氣氛。

    莊年華沒有從我耳邊退開,而是抵着我的額頭,同我一起側首去看。

    他的大手還牢牢固着我的脖頸。

    林澤蕭正站在門口,左手鮮花,右手拎一隻大袋,提起來衝我溫和一笑。

    “聽醫生說你一直沒有喫東西,所以我去買了些好喫的。”

    隨着他講話,莊年華也放開了我,直起了身子。

    看着林澤蕭的神情微微一凜,我心中叫糟,他失憶了該不會以爲兇手有林澤蕭的一份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