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五官,冷冽的氣質,脣邊的笑意帶着若隱若現的狠戾,完美的外表下潛藏着的將會是怎樣的靈魂?
當然了,我對他的靈魂也沒有抱多大希望,單單是叫人去紅樓招-妓這一項已經讓我完全徹底的看扁他了。
“咳,既然你已經讓我媽媽走了,那我也沒有什麼好糾纏的,十分感謝你,傘你也不用還了,就當是我送你。”
我的姿態已經擺的極其低下溫軟了,就當這一切都是我們的責任,我只求事了拂身去。
莊年華的沒有吭聲,一直盯着我的表情。
看得我毛骨悚然之際,他才慢條斯理的衝我勾勾手,“過來。”
“爲什麼啊?”
我一個不小心就暴露本性了,主要是我挺怕這人亂來的,意識到自己語氣有些衝撞的時候,我又挽回性的上前兩步,但始終和他之間隔着茶几。
好像性格也挺像,都是看着軟噠噠的一點兒害處都沒有,冷不丁的就朝人身上鬧撓一下的那種。
可是隻要能豢養這隻小野貓,他又怎麼會在意撓那幾下,亦或者就算是頭破血流又有什麼關係?
莊年華站了起來,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頓,“因爲我放了你媽是有條件的。”
“什麼?”
我微微往後退了一步,因爲這男人已經繞過桌子來到了我的面前,他和昨天一樣穿一身黑色,今天的打扮卻是休閒風格,看着又又帥氣又減齡。
話說其實我也看不出他的真實年齡到底是多少歲。
“用你,換她。”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我,不由分說身手敏捷的攬住了我的腰,迫的我不得不貼着他的胸膛,衣衫本來就輕薄,我胸前的綿軟的在他硬朗的胸前擠壓的變形,我只覺得一股熱氣直接衝上了我的臉頰。
“你鬆開我!”
當下就不管不顧的掙扎了起來。
也沒有顧上喊來人啊救命啊什麼的話,根本就顧不上。
他原本冰涼的脣現在滾得火熱,一個吻綿長窒息,再輾轉來到我的臉面,他像是家裏豢養的貓一樣。我只想流眼淚,我也真的留下了一行眼淚,像是心底裏始終空缺的東西被填滿了。
我爲自己這個想法感到驚異。
可是莊年華卻等不了那麼多了,他不是想過換一種溫和的方式,可是他本來就不是溫和的人,尤其是心心念唸的臉面現在就在他的面前。
他已經不滿足於這種深入骨髓的親吻了,他要的是更多,他也要讓她得到更多。懷裏人明顯已經溫軟若水,雖然她始終保持着抗拒,但是她的媚態一點兒都騙不了人,她也有感覺,還有她這種樣子都該死的像極了秋水。
莊年華看着面若桃花的我,朝着沙發上一摔。
不過不是很重的力道。
接着他拿出控制器按了按鈕,所有的觀景玻璃自動轉暗,外面人無法窺探到裏面的分毫。
莊年華把套頭衛衣摘了下來,這個時候我也稍微清醒了些,爬起來就要跑,卻還是慢了一步,被他重重一撲,重新倒回在那巨大綿軟的沙發牀上,他的親吻如同狂風暴雨一般落下來,糾纏着我的脣舌我的呼吸,他吻的那麼那麼用力,就好像我是他千百年未見的戀人一般,讓他想要揉進靈魂裏。
我也不知道事情怎麼就發展到了這一地步,他的熾烈也點燃了我的情緒,一切好像水到渠成一般,像是命中註定,像是早該如此。
他在我的耳畔輕聲呢喃,“我叫莊年華。”
我沒有反應,我對這個名字全然陌生,也不感到好奇,只有他本人給我一種巨大的吸引力。
“叫我名字。”
他在我耳畔再接再厲。
我依然沒有反應,只有動作,我對這一切似乎無師自通,間歇還哀傷的想着,原來我果然不是第一次了。
後面他再說了什麼我都沒有聽清,我除了流眼淚就是在胡說八道,我覺得他是亞當,我是夏娃,我是他身體裏的那根兒骨頭。
一種強烈的歸屬感在心中油然而生,自從我失憶以來,我從來沒有過這種安定的感覺
他見我這樣子,也不多爲難我,只是更加用力的抒發自己的感情。
不知道時間又過去多久,我們終於收場。
我在他的身下懶懶散散的問,語氣帶着驟雨初歇的嬌軟,聽起來能酥到骨子裏去。
莊年華不願意離開我,結束以後他就抱着我不鬆手,哪怕我們身上都出了汗,他也不做他想的,坦誠的壓在我的身上,肌-膚相擁,好似親近,又恍若隔世。
我沉浸在剛纔的震撼心情中,想着難道我們上輩子是夫妻什麼的?
“嗯。”
莊年華音色慵懶,他正伸出舌頭有一下沒一下的舔我的臉蛋兒,這是什麼習慣,我驚訝的去看他。
心裏想的是周淼的臉。當然我一點兒也不喜歡他,現在想起來他也滿滿都覺得煞風景,可我從前沒有其他男朋友,那麼我一定是和周淼那樣過了,想到這個我心上一陣犯惡心,我從前腦子不好,出了事情反而被撞清醒了吧!!
莊年華見我沒有再說話,擡眼看了我一眼,眸色深沉,然而他也沒有說什麼,自顧自的動手。
我心裏知道,這不算是強,這算是一場無與倫比的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情,我雖然不記得從前是怎樣的,但我現在所做的沒有一絲抗拒和不習慣以及羞怯,一切都是我的身體語言,可以肯定的是,我沒失憶之前一定也煉成老司機了。
他的脣齒壓在我的耳邊,
“求我。”
原來再正兒八經的男人上了牀都是這樣兒的,我微微露出一個慵懶的笑,既然是用我換我媽,事已至此我也沒必要去惹他,冷靜下來的我一想,確實我今天來了這裏只能任人宰割了,人家絕對不會給我報警的機會,以及就算是給了這個機會,警署的人也自然能被擺平。
這個男人身份隱祕,除了他一身的王者之氣顯露無疑。
“我求你。”
我也學着他的語氣,在他的耳邊輕輕吹氣,聲音酥軟,媚態橫生。
莊年華喘了一口粗氣,妖精。
和秋水一樣的妖精。
=
莊年華抱着我去了浴室。
想來這樣的房子,浴室肯定不止這一間,但是他沒有出去的意思,而是把我放下來,打開花灑細細幫我清洗,這一點倒是讓我很詫異。
這會兒了我反而有些侷促,莊年華瞧見我圓潤的腳趾都在摳着地面,似乎不知所措。
他伸手擡起我的下巴,“現在才知道害羞,是不是太晚了。”
想起剛纔她的動作,她的聲音,她的身體,一切無不和記憶裏的那個人重合,莊年華已經起了疑心,這一切似乎又是有心人做的一個局,是他嗎?
如果是個局,也只能是他了。
他冷着面去想,手上的力道卻不由自主的越來越輕柔,他的秋水,他最貴重的寶貝,如果眼前這個人是她,那她這一年應該受了不少苦吧。
和那樣的女人住在一起,也不知道現在幹着怎樣的工作。
看她的衣服雖然及不上從前在莊家的穿着,但是放在普通百姓的階層裏也算是很上檔次的了,想到這裏他的目光又沉重幾分,自己掙錢的日子肯定很辛苦。
莊年華此刻覺得,他一定會殺了林澤蕭。
此時此刻這個對我而言無比神祕的男人在想什麼,我並不知道,我想的是要怎麼脫身,或者對方有什麼條件,對我的生活會不會有影響。
怎麼事情就這麼多呢,我懊惱的咬咬脣,怎麼我媽就這麼放心的把我留在這兒呢,想到這裏我心裏還是挺委屈的,畢竟她是我的媽媽啊。
我心煩意亂的揮開了莊年華的爪子,“我纔不害羞,多大點兒事兒啊。”
莊年華微微笑了,“你倒是放得開,這性子挺合適的,今天多大了?”
“24。”
我抿脣,對他這種查戶口的方式也沒有特別抗拒,畢竟是無傷大雅的小問題。
不過這個年齡倒是讓莊年華一陣沉默,我不明白,擡眼看他,卻見他似乎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那個,關於我們之間……”
我纔開了個頭,莊年華就饒有興趣的看向我,似乎從剛纔的恍惚中回神。
我不喜歡他這個表情,好像我下一秒就要要錢了一樣,拜託我是來就我媽的,不是來賣的ok?
“關於我們之間,今天這樣就算是一筆勾銷了,你不要再找我們的麻煩,我也不需要你給我什麼,畢竟當初見到你的時候,我是懷着一顆善意的心的,我沒想到會和你牽扯出這麼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