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絕寵小媽:億萬總裁太囂張 >第212章 咬舌自盡未遂
    清晨,是一陣尖銳的女高音把我從夢中驚醒,我猛然擡頭,只覺得自己腰痠背痛屁股都坐麻了,我在我媽的牀邊竟然趴着就睡過去了。

    不過我根本顧不上舒展自己的腰肢,因爲我媽坐起來,像是發瘋了一般,手腳並用胡亂的在半空揮舞着,口中還唸唸有詞,“啊啊啊我的臉我的臉啊啊啊我的臉啊!”

    我趕忙衝上去抱住那個全身上下已經裹得像是木乃伊一樣的我的媽,見她這樣子我的眼淚就忍不住往下掉,我媽是個美麗妖嬈的女人,只有女人最瞭解女人,如今比起身體上受到的疼痛來說,我媽最痛苦的莫過於自己引以爲傲的容顏已經毀掉了。

    “別擔心媽媽你冷靜點,醫生說可以好的醫生說可以好的。”

    我手忙腳亂,抱住我媽不撒手。

    “我這樣還活着做什麼我還活着做什麼!”

    我媽臉上也纏滿了紗布,紗布上眼睛的部位露出兩隻小孔可以用來視物,她的眼淚不斷的從那兩個小洞中冒出來。

    “您別哭媽您臉上還有傷會感染的,”

    我自己也哭着,卻手忙腳亂的想要用紙巾去堵她的眼淚。

    匆忙之間我顧不上按鈴叫醫生進來。

    “不,不,我錯了是我錯了,我一開始就不應該答應的,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

    說着眼中已經迸發出絕望的光芒,她張開嘴巴,狠狠發力。

    我一驚,我媽竟然是要咬斷自己的舌頭,我沒咬過舌頭,但是我腦子裏存儲的常識告訴我,咬斷舌頭是會死人的。

    病房裏迴盪着我淒厲慘烈的聲音,“媽!”

    同時,我的手也迅速的塞進了她的嘴巴里。

    我媽這一下真的沒有留情,我很明顯的感覺到她的牙齒扎進了我的手背和掌心,鮮血從她嘴巴里泊泊流出。

    一個胳膊燒傷的人是如論如何也不可能推開我一個正常人的,儘管她發狂,但終究精力有限,饒是如此我也不敢離開她,我手還在她嘴巴里塞着,痛的要死也不拿出來,以防給她第二次尋死的機會。

    場面僵持的時候,門被推開了,我整個人都像是盼來了救星,帶着激動和惶恐回頭去看,“醫生我媽她——”

    話說一半停了下來,因爲來的根本不是醫生,而是秋水。不,應該說是假秋水。

    她怎麼會來這裏?

    這個疑問很快得到了解答,莊年華緊跟着走了進來,“秋水覺得和你的事情她也有錯,今天堅持想來看看你。”

    他站在秋水身後,進來的時候還帶好了門,不過一擡頭,才發現這情況的慘烈。

    拉開門走了出去,想來是去叫醫生了。

    其實我知道,每層樓都有人值班,我給我媽要的又是頂級的病房,只是奈何房間隔音太好,所以半天我們鬧出這麼大動靜也沒有人聽到。

    我看了一眼假秋水,其實在昨天和莊年華討論過以後,我就明白這人對我這麼大敵意的原因了。

    如果不除了我,始終我就是她成爲莊家小夫人的絆腳石。

    不過可悲的是,這個女人自始至終應該都坐着取代真秋水成爲莊年華女人的美夢,拿着一紙“遺書”堂而皇之的進了「神華」當了股東,卻不知道原來一早莊年華就識破了他,將計就計不過是爲了引出早年事情的前因後果取得證據罷了。

    更可悲的是,她肯定不知道自己已經患有艾滋了,那種病毒百分之百就是幕後指使他的人暗中給她做的手腳,而她自己並不知道自己只是一顆棋子,使命就是毀了莊年華,可能還以爲自己是受益者吧。

    這樣想來,我看她的眼神也變換了好幾次,頗爲憐憫的看她一眼,而後轉頭,靜待醫生。

    趁着莊年華他們沒有進來,假秋水緊走兩步,冷聲問我,“你剛纔是在可憐我?”

    語氣有些氣急敗壞,似乎根本看不到我和我媽的慘狀,我覺得她這人是那種從根兒上就壞了的。

    “我覺得現在的情況是我們比較可憐,秋水小姐既然是覺得過意不去來給我道歉的——畢竟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心裏清楚,那就拿出點道歉的樣子,不然您還是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

    “你!”

    她一跺腳,高跟鞋在地上敲擊出清脆的聲音,而我原本就因爲手上疼的心煩,還要抱着哄我媽沒有多少耐心,自然口氣對她不好,見她這樣兒也不願意多說,直接扭頭不看她了。

    她似乎還想要跟我說些什麼,不過莊年華已經帶着醫護人員進來了,於是她囂張氣焰全無,瞬間又回到了小鳥依人的狀態,很是憂心的指揮醫生。

    “你們快上前給好好看看呀。”

    醫院的人忙的能用腳炒菜呢,哪個顧上搭理她的小姐樣子,自然是直衝我們牀邊,醫生指揮着護士,“快,掰開嘴,別鬆開,以防病人再想不開。”

    於是一個護士掰着我媽的臉頰,兩個死死的制住我媽的身體,剩下一個小心翼翼的掏我的手,其實我的手這會兒又疼又木,原本我就受不了疼痛的感覺,現在任由話是往外面拉,我是一點勁兒也使不上了,癱坐在牀上像是軟泥一樣。

    醫生手中的針管排掉了空氣,一劑液體直接注射進了我媽的身體裏。

    登時我媽不再掙扎了,暈過去的很乾脆,我一着急就喊她,結果醫生告訴我,“吳小姐不必激動,我剛纔給你母親注射了鎮定劑,其實像是火災病人很少有人能從容面對自己的傷情的,她們需要時間去消化去接受。當然了,我昨天也講過了,病人的情況並非完全的糟糕,無非是動手術的次數要多了些,但是一次次堅持治療,最終面部可以恢復百分之九十的,日常出門不會有問題。等她醒來以後,作爲直系血親,吳小姐可以好好的講給你母親,勸她想開一點。”

    “是,我知道了。”

    我應了醫生的話,淚眼婆娑的看我的媽媽,護士正在給我的手消毒,我的皮肉都被咬的翻了出來,整張手着實很難看,這個時候秋水適時的朝莊年華懷裏一躲,“我怕血。”

    “……”

    我有時候挺佩服莊年華的,要我知道了這是個假冒產品還隨身攜帶艾滋病毒每天都想着怎麼睡了我,我是決計不會敢把她留在身邊更不敢挨着她的,不過莊年華可以,他面上從容的很,伸手男友力爆表的將假秋水攬進了懷中,視線卻始終凝着我的傷口。

    我對他其實挺同情的,要說他這麼委曲求全只是爲了不讓幕後黑手察覺出來什麼,讓假貨和幕後人以爲自己的計劃在順利進行,原本他可以一開始就挑明的,用自己強悍的能力把這些覬覦他的權勢地位的人碾壓的徹底。

    可他這麼吊着,還冒着一不小心就被睡了的風險陪着演戲,也無非是爲了追查到真秋水的線索。這一點莊年華雖然沒有明說,但我能感受的到,他就是太愛那個女人了,所以他不死心,一直覺得那個人還活着。

    之前不就對我說出過那種話麼,說什麼我是秋水,可實際上,長得像不等於是,我很清楚這一點,此時此刻我對他的情緒已經不止是男女之間的小情小愛了,我甚至,挺佩服他的。

    秋水儼然已經成爲了別人攻擊他的弱點,他自己也知道的清楚,可還是義無反顧的去愛去涉險,我想不管秋水是死是活,被人這麼愛着也一定是幸福的,也是幸運的。

    不過莊年華盯着我的神色莫名難辨,他一手摸着秋水的頭,其實是把對方的腦袋按壓在懷中不給她看出我們之間視線交流的機會,同時,對着上藥的小護士沉沉開口。

    “你也出去吧,消過毒了,吳真心自己會包。”

    言下之意就是老子還有事情要聊,你快滾。

    犯不着爲了討一個假秋水的歡心這樣兒對我吧,我這哪兒能啊我疼的都想要哭出聲兒來了,好吧我收回所有對你的同情。

    我不滿的咬着脣,狠狠看了一眼莊年華,我表示憤怒!同時祈求的看着護士,拜託,弄完你再走啊,有點職業操守嘛寶寶。

    可我實在是高估護士小妞的抗壓能力了,莊年華就算是不說話,只隨隨便便往那兒一站,也是一個財大氣粗氣勢迫人的主兒,更不用說他開口了。

    小護士萬分抱歉的看我一眼,留下醫藥托盤腳步匆忙的出去了,門再次上鎖。

    秋水從莊年華的懷中掙出腦袋,語氣驚喜,“年華,你是爲了我!”

    還沒說完,我都沒看清莊年華是怎麼出手的,假秋水身體綿軟的倒在了他的懷裏。

    “不好意思,並不是爲了你。”

    莊年華酷冷的說一句,手一鬆,這女人就像是一個破敗的布娃娃一般,歪歪斜斜倒在了地板上。

    我被這一連串的變化看得目瞪口呆,對莊年華來說卻好像稀疏平常,他手上拿着一個小小東西,“利用微電壓弄暈對方,因爲是一瞬間的事情對方不會知道自己暈了的。”

    說着又出西褲兜兒裏拿出一個小瓶子,到處一粒紅色藥丸餵給她,“拿下這個給她服用,對方會沉浸在至少一個小時的昏睡當中,並且會記住我輸入給她的所有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