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友會結束以後,韓澤昊與安靜瀾回了韓宅。
韓澤昊體貼地給安靜瀾放好洗澡水。
安靜瀾洗好澡以後,韓澤昊從書房走進來,一臉笑容,正要說話,安靜瀾先開口了:“人渣,去洗澡!”
她羞答答地微微低下頭,雙手捏着睡袍的邊緣,顯得有些緊張。
這樣明顯的信號,韓澤昊哪裏會不明白?
終於,準備好了嗎?
他揚了揚眉,麻溜地去洗澡。
當韓澤昊洗完澡鑽進被窩的時候,安靜瀾轉過身來,主動抱住了他的腰。
她將臉埋在他的懷裏。說道:“人渣,我好愛你!”
一直十分確定,已經從過去的那段往事裏走出來了。一直很十分確定,她心中如今愛的人是韓澤昊。經過今天的事情以後,更確定了。
“傻瓜,我也好愛你!”
她主動吻他。
他被撩得全身火熱。
她笨拙的雙手在他身上摸索。
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這一夜,抵死纏綿,情意濃濃。
終於,他們不再是有名無實的夫妻。
清晨,安靜瀾在韓澤昊的懷裏醒來,她臉上泛着桃紅。眸子裏一汪深情,問起昨天的一些事情:“人渣,那兩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是怎麼回事啊?”
“是暗中保護你的保鏢!”韓澤昊笑答。
“你什麼時候竟給我配了保鏢?”
“嗯。上次你被欺負以後,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出門!”
其實除此以外,更重要的一點是擔心她的生命安全。阮慧那個女人很謹慎,自從被放回去以後,一直沒有和她的幕後主使聯繫。
“噢!”安靜瀾應了一聲,隨即笑道,“我跟陸崢學得很好耶,總算有了還手之力了!”
韓澤昊脣角揚起:“嗯,是練得不錯,一腳就踢傷了別人的蛋!”
安靜瀾:“……”
踢傷李營良下身,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那種情急的情況下,誰還管得了踢到的是什麼地方?
韓澤昊滿臉柔情,讚道:“幹得漂亮,以後如果再遇上欺負你的人,往死裏踢,踢傷了殘了或者死了,別怕,有老公給你收拾殘局!”
“謝謝你,人渣!”安靜瀾抱緊韓澤昊的腰。
“傻瓜!”
另一處海景別墅裏。
蔣諾琛徹夜未眠。
在書房裏對着一臺電腦,十根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劈劈啪啪地敲打着。
施堯嘉來看了幾次,每次都是溫柔地喊他:“阿琛,太晚了,你明天還有會議呢,早些休息吧。”
他雙眼盯着電腦屏幕,冷聲道:“你睡吧!”
對待施堯嘉的態度,他從來都是不鹹不淡。
從施堯嘉來到他身邊,他就說得很清楚,他不會愛她。
既然不介意,既然想要蔣太太的位置,那麼,就承受他的冷淡吧。她在他心裏,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而已。
給施家的公司注資,讓施家那個破爛的公司走向正軌。還容許她頂着蔣太太的光環去拍戲,拋頭露面,已是極限。
施堯嘉咬了咬脣,轉身回臥室。
蔣諾琛的郵箱再收到一封電子郵件,他顫抖着雙手打開郵件,快速下載附件,然後打開。
他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那個孩子,正是當年照片裏,安靜瀾懷裏抱着的那個孩子。
他竟然是安靜瀾小姨的兒子。
那張照片背景裏的醫院,是瑞城第二人民醫院。調查結果顯示,安靜瀾曾帶着那個孩子多次去醫院,治療孩子的耳疾。
安靜瀾的話,在他的耳邊響起:在愛情裏,我從未背叛。信與不信,蔣總自便!
從未背叛,從未背叛……
那些照片,也是合成的?
很快,便又再收到了一封郵件。
照片的鑑定結果出來了,經M國帝都電腦社的電腦高手鑑定,他所提供的那堆照片的掃描件,99%的可能性是合成的。
轟——
有什麼在心頭轟然倒塌,他只覺得心口痛得不能呼吸。
那些照片,都是媽媽給他的。
三年前,媽媽拿着這些照片甩在他的臉上,怒罵:“這就是你看上的好女人,這樣的女人,也能入我蔣家的門嗎?蔣諾琛,你醒醒吧!”
他看到那些照片,氣得發瘋。當即給安靜瀾打了電話說分手。
他當時只是氣話,並不是不給安靜瀾解釋的機會。
可是在電話裏,安靜瀾什麼也沒說,他冷冷地說分手,她竟然沒有問爲什麼,只說了一個好字。
當時他要氣瘋了,砰地一聲掛斷了電話。
之後,他生氣,他想等她解釋,可是她沒有!
再後來,媽媽告訴他,安靜瀾問她要了五百萬的支票,帶着她的男人,她的孩子,和她的媽媽弟弟離開了。還有他們離開瑞城時在機場的照片。
他一氣之下就將安靜瀾拉入了黑名單,就此,再沒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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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他才知道,眼見的,未必就是真的,耳聽的,也未必是真的。
他的愛情,他自以爲堅不可摧的愛情,僅僅被幾張照片就毀了。呵呵呵,而他,竟然還有臉在安靜瀾面前興師問罪。
郵件,一封一封地發到他的郵箱。
裏面,是有關安靜瀾這三年來生活的情況:
安靜瀾自從三年前離開瑞城,就一直生活得水深火熱。在家裏被媽媽謾罵,各種不待見。在項目上,各種被上司刁難,強佔設計成果。
安靜瀾三年前匿名捐贈給了瑞城孤兒院五百萬。
安靜瀾在酒吧買醉時險些被人強暴。
安靜瀾與蘇穎在街頭抱頭痛哭。
安靜瀾……
這三年,她的日子竟然過成了這樣,而他,在哪裏?
砰——
施堯嘉聽到書房裏傳來砰的一聲響,還伴有玻璃破碎的聲音,她猛地從牀上跳下來,赤着腳跑進了書房。
看到眼前的一切,她嚇壞了。蔣諾琛一拳砸向了窗子上的玻璃,玻璃碎了一地,而他的手,正如一股小泉一般往外涌着血。
施堯嘉瘋一般地哭着跑向蔣諾琛,抱住他鮮血淋漓的手:“嗚嗚,阿琛,你怎麼了?爲什麼要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爲什麼要這樣傷害自己,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