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敏純再說道:“東西在牆上,牆上貼着一幅海報,你把海報撕下來,裏面有一張便條,你看完了以後,拜託你給我打電話,我們再約時間!”
鍾敏純說完,起身走了。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衝着安靜瀾俏皮一笑:“今天你請我吧,下次我請你!我等你電話,我現在很相信緣份和宿命!”
安靜瀾心情有些悶悶的。
目送鍾敏純離開以後,她端起自己面前的一杯沒有加糖的苦咖啡,用力地喝掉一大口。
她從來不喝咖啡的,今天喝了。
好苦,苦得她的眉頭擰成一個死結。
她的心情,仍然煩燥不已,並沒有因爲鍾敏純說她有了兒子而得到舒緩。
誰知道她那兒子是不是真的呢?
如果不是呢?如果她的目的還是韓澤昊呢?
她說相信緣份和宿命,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要說她命中註定,還是會和韓澤昊在一起嗎?
她突然想去看看,鍾敏純說的那個貼在海報後面的便條上,寫了什麼?
一想到那張便條上面的內容,可能與韓澤昊有關,她心裏就如同貓爪一般,難受。
她皺了皺眉,一口氣把整杯苦咖啡喝完了,喝得她想吐,用力地拍着胸口,又坐了一會兒緩神,她大步往咖啡館外走去,直奔公寓。
公寓裏空空的,鍾敏純說的那個房間落了鎖。
安靜瀾皺着眉頭,猶豫又糾結。要不要給韓澤昊打電話呢?
打電話要不要跟他說實話呢?
說了實話他會不會要求一起看那便條上寫着什麼呢?
如果,是那種愛得死去活來的文字,看到以後,他又會怎樣呢?
越想越覺得心頭堵得慌。
她焦躁地在走廊上走來走去,走來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咬了咬牙,給韓澤昊打了電話:“人渣,鍾小姐說她有東西在公寓的房間裏,可是她的房間上鎖了,鑰匙在你那裏嗎?”
“嗯,在,你在公寓裏等着我,我馬上趕過來!”韓澤昊說着就掛斷了電話。
安靜瀾看着被掛斷的電話,失神。
因爲是鍾敏純要取東西,所以他纔會這麼急着趕過來嗎?
安靜瀾,你真的好沒出息啊!愛一個人怎麼就變得這麼沒有自我,這麼患得患失了呢?
她就地坐了下來,身體靠着牆壁,雙手搓着臉。
原本她與韓澤昊的愛情,她就愛得比較辛苦。
現在鍾敏純回來了,她發現自己更辛苦了。
韓澤昊匆匆地趕來,蹬蹬蹬的聲音透着他的急切。
聽在安靜瀾的耳朵裏,又是一種酸酸的感覺。
韓澤昊看到安靜瀾,詫異,聲音卻是關切又柔和的:“安安,怎麼坐地下了,快起來!”
他着急地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她情緒不怎麼高。
“怎麼了?”韓澤昊關切地問,伸手探她的額頭,再問,“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有!”
韓澤昊皺了皺眉,不高興地問:“是不是敏純說了什麼你不愛聽的話?”
安靜瀾擡起頭來,看着韓澤昊:“什麼?”
她想要確認一下,自己有沒有聽錯?他不高興了,是因爲敏純惹她不高興?在他心裏,她比鍾敏純重要,是這樣嗎?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像一個妒婦一樣,計較着在韓澤昊心裏,她和鍾敏純,到底誰更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