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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0章 想到伍采薇

    “叫啊,霍夫人只管叫保安啊!我保證,在霍夫人叫保安之前,就讓這些東西面世!霍夫人,我很迫不及待啊,我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我田植在牀上的風采啊!”田植笑得邪魅,完全無懼肖蓉的威脅。他的手裏,拿着手機,手機正播放着一段視頻。

    不用看圖像,只聽裏面傳出來的啊啊的銷魂蝕骨的聲音,肖蓉就明白了。女兒的風情韻事,她都知道。這是無奈的事情,兒女大了,有自己的思想,做父母的不管如何苦口婆心,她都不會按照你爲她設計好的路走下去。

    相反的,你越是苦口婆心,她越是不屑一顧,背道而馳,漸行漸遠。

    肖蓉咬牙看着田植,冷聲問:“你想怎樣?”

    霍梓菡聽到從田植的手機裏傳出那種聲音,她情緒激動起來:“田植,你不要亂來,我不是有意騙你。那股權,我是誠心要轉給你的。”

    “真誠心啊,父女雙簧麼?一個說得美麗動聽,好像巴不得把整個霍氏都給我。另一個在剛剛簽下協議以後就立即召開記者招待會,申明我田植只是個拿着霍氏股權招搖撞騙的騙子麼?”田植的聲音冷冽了幾分,透出怒意來。

    如果此刻他沒有戴着墨鏡,霍梓菡就能看到,他的一雙眸子裏,迸射出的,是濃濃的恨意。

    曾經有多愛霍梓菡,現在就有多恨她。

    這個女人,三番兩次地欲置他於死地。他是蠢,纔會一次次地給她機會。

    幾年前,在新西蘭,她霍梓菡把新西蘭一個當地的女學生從樓上推下去摔死了。

    他田植爲她頂罪,找了幾個好友做僞證,證明他是過失殺人。被判七年監禁。

    霍梓菡哭着喊着說會一直等他出來,他傻傻地就信了,坐牢都坐得甘之若飴。結果一進去,就有人舉報他其實不是過失殺人,不是防衛過當,而是故意殺人。改七年監禁爲死緩。

    呵,昨天他才知道,舉報他的那個人,就是他最親愛的霍二小姐霍梓菡啊!

    霍梓菡以目擊證人的身份硬是把他的七年監禁改成了死緩啊!

    前段時間,把他往死裏追殺的人,也是霍二小姐僱傭的國際殺手。

    呵,霍梓菡,對他真好啊!

    他能忍受現在霍梓菡派人殺他。因爲他拿着他們的視頻威脅她了。

    可是,他不能忍受曾經舉報他故意殺人的是霍梓菡。他是在爲她霍梓菡頂罪,而她霍梓菡嘴上說着愛他,至死不渝,背後卻狠狠地捅了他一刀。要不是King派人把他撈出來,他至今還在獄裏。那是怎樣一種非人的生活啊!

    呵,幸好,他田植人好,遇貴人啊!就在上個月,他之前在獄裏救下的那個大佬也出來了。要不是這位大佬,救下了他。他田植就真的死在那羣僱傭殺手的手裏了。

    霍梓菡咬咬牙,伸手拉住田植的手,眼淚就滾出來了,那梨花帶雨的小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田植脣角勾起一抹邪笑,墨鏡後,他的一雙眸子裏涼薄得沒有一絲溫度。

    霍梓菡看田植沒有推開她,低聲道:“田植,你再給我一點時間,那協議的事情,真不是我有意的。其實,我,我是偷的我爸的公章。”

    田植邪笑:“跟我走!”

    霍梓菡心頭狂跳,她怕死了。可是,她別無選擇。點點頭,她弱弱道:“好,我跟你走!”

    肖蓉一把拉住霍梓菡,急道:“菡兒,你不能去。”

    霍梓菡怨念地看一眼肖蓉,責怪之意明顯。現在不讓我走有什麼用啊,你請的那些人早點把田植弄死,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田植冷漠地對肖蓉道:“霍夫人想好再說啊!”

    肖蓉咬牙切齒,卻只能閉嘴不言。這種憋屈無力的感覺,讓她相當難受,她的兩隻拳頭在身側緊緊地攥着。

    霍梓菡鬆開她的手。

    田植直接拉着霍梓菡就走。

    肖蓉用力地拉住霍梓菡,不撒手。

    田植怒:“霍梓菡,我沒有時間在這裏陪你耗,來個痛快的,是走是留。”

    霍梓菡咬咬牙,用力地甩開肖蓉的手,跟着田植離去。

    肖蓉急了,立即掏出手機來,打給霍展鵬。

    霍梓菡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肖蓉的視線。霍展鵬的聲音在電話裏響起:“有屁快放!”

    肖蓉心頭刺痛。她定了定神,說道:“菡兒被人帶走了,只怕凶多吉少!”

    “你看着她被帶走,你就是這樣當媽的?位置!”霍展鵬言簡意駭,語氣裏冷漠與嘲諷之意十足。

    肖蓉立即說了安靜瀾工作室的地址。

    霍展鵬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啪一聲掛斷了電話。

    肖蓉握着電話,淚水模糊了視線。

    田植拉着霍梓菡打了一個車,直接對司機道:“師父,到南郊墓園!”

    一聽墓園,霍梓菡直接嚇得全身

    打哆嗦。她聲音結巴:“去墓,墓園,做,做什麼?”

    “呵,當然是讓你死啊!”田植冷笑。

    霍梓菡嚇得死命扒車門:“我要下車,師父停車!”

    田植一巴掌甩到霍梓菡臉上:“鬧什麼?我要弄死你,剛纔就讓你死了!”

    霍梓菡不信,驚恐的眸子裏滿是淚水,苦苦相求:“田植,放過我吧,我求求你,放過我!”

    的士車司機皺着眉頭踩下剎車:“二位,請下車吧!”

    他也是害怕的,怎麼會載了這樣的顧客?肯定兩個人是爲情所困,一個追窮不捨,愛而不得,就要毀滅,另一個是受害者。看,哭得那個梨花帶雨的樣子,他看了都心疼咧。但他只是個司機,纔不會管這樣的閒事。

    見司機停了車,霍梓菡又用力地去扒車門。

    驀地,她一動也不敢動了。

    田植的手裏,握着槍,槍頂到了她的腰間。他脣角溢出凍死人的冷笑:“你再說一句離開的話試試!”

    霍梓菡不敢動了,聲音低低地帶着抽泣之音:“嗚嗚,我和你去墓園,你說去哪就去哪!”

    “早這麼乖不就好了,賤貨!”田植收起槍,對司機道,“去南郊墓園,又不少你錢!”

    司機不依:“二位下車吧,我想起來我還有事!”

    田植沒了耐性,直接舉槍瞄準司機:“你開過去,或者你死,我開過去?”

    司機二話不說,一腳油門轟出去,車子瘋狂地朝着南郊墓園方向而去。

    田植冷冷地對司機道:“你和霍梓菡一樣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