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軍少獨愛閃婚萌妻 >165、跨越千山萬水來找你
    若是以前,有任何人問他關於厲澤陽的事情,他都不會說一個字,但如今,情況不同,對方又是頭兒的老婆,能告知的他都儘量告知。

    倪初夏平靜地問:“也就是說這種情況沒有過,對嗎?”

    裴炎愣了一下,想要張口說來着。其實還真有比這更嚴重的情況,只是因爲挺過來。

    “就算有你也別說了,我不想聽。”倪初夏瞪了他一眼,然後憤懣開口,“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麼嗎?”

    裴炎被她的模樣震懾住,惶恐地搖頭。

    厲澤川倒是開口了,“見到澤陽。”

    倪初夏咬牙說道:“大哥猜對了一半,見到他之後我要抽他兩耳光,他要是敢有事,立刻改嫁!”

    裴炎瞅了瞅她,弱弱地說:“夫人,您和頭兒是軍婚,受法律保護的。”

    倪初夏被他說的氣笑了,沒好氣地說:“你可以閉嘴了!”

    厲澤川見她又這般唬人,低頭抿脣笑了笑。

    他想,澤陽是娶了位好老婆,明明是珠城的千金,家中的掌上明珠,在這個時候斂去了身上的嬌氣,是真心待澤陽的。

    因爲晚點,傍晚五點左右纔到達最後一站,此時天色已經漸黑。

    下了火車,就感受到一股寒氣逼來,是那種冰涼刺骨,令人難忍的寒冷。

    珠城並不屬於南方,與這裏相比,那邊的環境能算得上舒適。

    倪初夏把厲澤陽的外套穿在身上,雙手緊緊環抱胸口才算緩和下來。厲澤川和裴炎是男人,又從小鍛鍊,禦寒自然要比她強,拖着行李走向出站口。

    因爲是末站,人潮擁擠,大多是農民工返鄉,揹着大包小包,原本就不大的出站口,被擠得滿滿當當。

    厲澤川一手拖着行李,一手拽住倪初夏背後的帽子,以防止被人羣衝散。

    倪初夏擡眼望着他的側臉,有種流淚的衝動,突然想起她和厲澤陽逛臨江公園那次,他會主動牽着她的手,街道人多的時候,會把自己攬進他懷裏護着。

    厲澤川感受到她的目光,低頭看過去,見她盯着自發呆,無奈嘆了口氣,“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倪初夏鼻音挺重的‘嗯’了聲,把眼睛別開。

    出了站,裴炎一直張望路邊,看到軍綠色吉普車停在那裏,帶着倪初夏和厲澤川走過去,和司機交涉一番後,三人上車。

    駕駛座上是穿着軍裝的小夥,肩章是一槓一星,見三人上車,說道:“我們先去這邊的軍區,傅中校已經打通關係,到時候會調直升機送你們去厲少將那裏。”

    裴炎坐在副駕駛上點頭,轉而對倪初夏解釋:“傅中校是咱們頭兒的兄弟,帝都那個也是他派來的。”

    “嗯,謝謝你。”倪初夏對着駕駛座上的人開口。

    小夥通過內後視鏡望了一眼,不看還好,看了臉頰耳尖都發紅,他們常年在部隊,偶爾出來遛彎採購,看到的也都是周圍鎮上的姑娘,雖然能幹,皮膚卻因爲常年風吹日曬,失了原本女人該有的嫩滑。

    後座的女人皮膚很白,可能是因爲冷的緣故,兩頰紅彤彤的,像是抹了胭脂,最吸引人的是那雙眼睛,明亮嫵媚,似乎隨意眨眼就能令人神魂顛倒。

    “咳!”厲澤川清嗓子,擡眼看向後視鏡,目光是警告。

    小夥連忙收回了視線,穩住心神認真開車,不再看後座一眼。

    雖然開車的人極力想將車開穩,但路況太差,到後面越來越顛簸,厲澤川一個大老爺們都有些受不了。

    他看了眼窩在一邊的人,見她面色不太好,出聲詢問:“哪裏不舒服?”

    倪初夏咬着下脣搖頭,實際胃裏一直翻騰,噁心難耐。

    “要不,我把車停下來?”小夥說着就要找地方停車。

    倪初夏出聲止住他,“不用,我挺好的。”隨後擡頭看向厲澤川,脣角扯出一抹笑意,“很快就能到了,沒事的。”

    她想快點到軍區,能儘快去厲澤陽所在的地方,這點苦她能承受。

    車行兩小時,在倪初夏覺得五臟六腑都顛錯位後,終於抵達西部軍區。

    這裏不同於珠城軍區的莊嚴肅穆,反倒給人寂寥破舊的感覺,門也不是自動化的,會有站崗的人拉開鐵門,讓車輛通行,隨後在人力合上。

    裴炎也是第一次來這裏,打開車門看了兩眼問道:“門衛員不用檢查?”

    他們通行的很順利,門衛員幾乎是在看到車燈亮着的時候,就讓人打開了門,這次珠城軍區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開車的小夥笑了,說道:“不管是周圍城鎮的人,還是那羣搞獨立的犯罪分子都怕我們,哪裏還敢闖進來。”

    裴炎繼續問:“那萬一呢?”

    “咱們司令員的口令就是:來一個斃一個,來兩個斃一雙,來多少斃多少。”

    裴炎:“……”

    果然是最有個性的軍區。

    小夥倒沒覺得自己說的話令人汗顏,說道:“我先帶你們去休息,這裏比較簡陋,暫時委屈你們。”

    倪初夏爬起來,有氣無力地問:“不是說會派直升機送我們過去嗎?”

    小夥解釋:“晚上出去有危險,等明早再走也不遲。”

    “再等一晚,今晚好好休息。”厲澤川輕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着急。

    倪初夏點頭,靠在後座上。

    想到已經到這裏,也不差這點時間,她便沒有再說話。

    小夥將車停下,替他們拎了行李,領着他們來到臨時安排的住處,交代完之後,便先行離開。

    房內,只有一張摺疊牀,和已經發黑朽爛的小方桌,充斥着潮溼發黴的氣味。這樣看,的確很簡陋。

    這一夜,倪初夏和衣躺在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最後乾脆起來,把行李箱中的畫板畫具拿出來,完成那幅一直未完成的畫。

    臨近凌晨三點,突然響起起牀號。沒一會兒,走道開始有人活動。

    “艹!又是半夜拉練,老子纔剛睡下!”

    “閉嘴吧,祈禱不是負重越野。”

    “媽的,再這樣下去敵人沒來,我就要被累死了。”

    “……”

    五分鐘後,這類聲音戛然而止。

    倪初夏走到窗戶邊,掀開稱不上窗簾的布,看着訓練場上一列一列的方正,眼眸略微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