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有權力,但不能濫用;雖然想讓他儘早掛職,但也要他做出事情堵住悠悠之口。
厲澤陽若有所思,鬆了口:“集訓可以,但要在四月份以後。”
厲建國想着還有一個來月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也就點頭同意。
“時間不早了,快去休息吧。”厲澤陽催促老人上樓休息,自己則從茶几拿了留給客人的煙和打火機,去了後院。
……
華憶公寓。
從皇冠盛宴會所回來之後,岑曼曼把家裏打掃了一遍,忙累了就躺在牀上睡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她摸黑打開客廳的燈,又將廚房的燈打開,準備弄點喫的。
最後煮了十來個小湯圓,喫完後,肚子飽了,覺得人生很美好。
想起下午和倪初夏告別後就再也沒聯繫上她,回到客廳,把包裏的手機拿出來,點開微信,有她十點半左右發來的消息,心才放下。
返回主界面,電話的APP顯示有五通未接電話,點開看無一例外都是厲澤川打來的。
本來想打過去,但一看時間都過了凌晨,退出去發了條微信語音給他。
沒指望他會回,手機剛放下,提示音響起。
岑曼曼微愣,進入微信,是一條三秒鐘的語音。
點開後,他的聲音傳來,“怎麼還沒睡?”
溫柔、又帶着撩人心絃的悸動。
岑曼曼靠在沙發上,帶着笑意按下語音,“我已經睡了一覺,剛剛吃了宵夜。”
“今天下午玩累了吧?”
沒一會,又一條語音發來,“吃了什麼?”
連着發了兩條語音,岑曼曼隱約聽到別人講話的聲音,並不安靜,回答完他的問話,補了句,“你在哪呢?”
與此同時,遠在舒城的厲澤川,正在牌桌上。
不小心碰到屏幕,聽筒模式轉爲免提模式,一桌四人都聽到她的聲音。
軟綿綿的,即使是疑惑地問他在哪,也絲毫聽不出埋怨來。
“喲,那位裏查崗了啊?”
說話的男人坐他對面,長了一雙笑眼,一點沒有三十歲該有的樣子。
“顧方淮,不帶你這麼幸災樂禍的,合着就你是單身!”這話是坐在笑眼男人下手的人說的。
“說什麼屁話,宋清不也是單身?”顧方淮看了眼牌,耍賴直接扔出去。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麼多年沒見你身邊有女人,查崗的是誰啊?”彥逸楠開口詢問。
他也是這次聚會的主角,孩子的父親。
問出這話,顧方淮和彥逸楠齊齊望向宋清,想從他嘴裏得知些什麼。
宋清看了他們一眼,點了根菸說道:“能查他的崗,當然是正宮娘娘了。”
“有情況也不知道告知兄弟一聲,我們好替你把關啊!”顧方淮笑着說,對厲澤川的八卦顯然很感興趣。
厲澤川吐了菸圈,“不需要。”
話落,他拿起手機走出包間,留下好奇的兩人。
撥通電話,下一刻就被接通。
“喂?”
能聽出,那邊的女聲隱隱有些激動。
厲澤川勾起脣,問道:“在做什麼?”
岑曼曼靠在沙發上,看了眼桌上她剝一半的橘子,說道:“我、我在牀上啊。”
緊接着問他,“你呢?這麼晚都沒睡嗎?”
男人輕笑出來,從語氣也能猜測她並不在牀上,剛吃了夜宵,要麼就在家裏亂晃,要麼就在沙發上躺着。
“笑什麼?”
厲澤川沒回答她這麼問題,而是交代了自己在哪。
聽到和朋友在打牌,岑曼曼小聲問:“那和你打電話會不會干擾你?”
“干擾什麼?又不指望這掙錢。”厲澤川笑着,聽她半天不回話,說道:“牌局散了,我在外面和你打電話。”
“嗯。”
岑曼曼應着,問道:“亦航呢?”
“在朋友家睡覺,今天玩好了。”
兩人隨意聊着,每當沉默的時候都會有一方重新挑起話題,一直都沒有冷場的情況。
……
“知道我半夜還在外面,沒有亂想嘛?”厲澤川故意問。
就在剛剛的牌局上,彥逸楠的老婆就打了不少電話,而她還是知道彥逸楠是和誰一起出去的。
沒料到他會提這個問題,岑曼曼微微一愣,而後說:“沒有呀,我知道你不會。”
“嗯。”
厲澤川脣角上揚,心情顯然很好。
這時,兩人都沒有說話,也並不覺得尷尬。
最後,是她先開的口,“澤川,初夏說我們沒有陪你去參加酒宴,很傻。”
“嗯,挺傻。”
他的姑娘一直都是這樣,替別人着想,傻得讓人心疼,“有沒有後悔沒一起過來?”
後悔嗎?
岑曼曼望着空蕩蕩的家,心裏多少是有點的。
她說她相信他,沒有假,但她不相信盧靜雅。
如果那個女人得知厲澤川正在舒城,會想盡辦法去見他的吧。
說是對盧靜雅不介意,對她沒有別樣的想法,是不可能的,除非自己對厲澤川沒有絲毫感覺,纔會如此。
思緒收回,她回道:“嗯,後悔了。”
她其實沒有看起來那麼大度,至少在面對這件事上,大度不了。
厲澤川愣住,他不過只是一問,並不指望能聽到他想聽的話,但她的確用略帶委屈的聲音說出後悔。
“曼曼,別掛電話,等我一下。”
交代完,他按了插播電話,給張釗打了電話。
睡夢中的張釗被吵醒,脾氣很不好,在聽出是老闆時,立刻清醒,態度轉變極快。
連連應下他的要求,才惶恐地掛斷電話。
等回想他的那些話時,艹,想死的心都有了!
重新轉接她的電話,輕喚一聲,聽到她答應後,說道:“曼曼,我讓張釗訂了明早八點鐘的高鐵票,他早上會在公寓樓下等你。”
“明、明天過去?”
“嗯,等會掛了電話就睡,東西不要帶多,這邊都能買到,要注意安全……算了,還是讓張釗送你過來。”
說到後面,他還是不放心。
他所瞭解,她並沒有怎麼出過遠門,僅有的幾次還都是迫於無奈。
“不用,過年期間就讓張助理休息吧,我自己能行的。”
岑曼曼怕他不相信,把很久之前的事情搬上來,“當時我一個人還開車去過舒城。”
“嗯,那行。”
掛斷電話之後,厲澤川靠在過道的窗戶邊,因爲心裏很暖,風吹過來,絲毫感覺不到冷。
他想起了那次,因爲文件出錯,她從珠城開了四五個小時的車來到舒城。
見到他的時候,渾身溼漉漉的,像是被人拋棄、受盡欺負的小兔子,所以纔會不忍讓她開車回去,命令她在別間休息了一晚。
後來知道她發燒,開車去了便利店買藥,還‘好心’地給岑南熙打了通電話。
若是那時知道她最終會成爲自己的老婆,是怎麼也不會幹出這事來!
想起往日種種,他的眸光逐漸變柔。
回到包間,宋清和顧方淮在說話,兩人聊得比較投入,並沒有注意到厲澤川回來,倒是彥逸楠給他遞了根菸,讓他坐過來。
“聽宋清說,是領了證,被兩位老人承認的媳婦。”
厲澤川把煙夾在手上,點頭應下。
彥逸楠試探性問:“什麼時候的事?在盧靜雅回來之前嗎?”
單了六年,怎麼前面幾年都不結婚,敢在她回來之前結婚,不是惹人猜疑嗎?
“是在她回來之前,但與她沒有關係。”
厲澤川彈了菸灰,沒有避諱地說:“我和靜雅已經見過面,該說的也都說明白,家裏那位很懂事,從來沒有因爲這件事和我鬧過,是我自己向她保證,不再和她有不必要的接觸,別讓我難做。”
心裏想說的話,全被他這番話堵住,彥逸楠一時沒了話。
顧方淮這時插話:“什麼時候把嫂子帶過來給我們看看啊?”
“滿足你們的要求。”
厲澤川輕吐出菸圈,斜靠在沙發上,“她是明早的高鐵,十點半左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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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大哥好給力…不知不覺帶着曼曼度了好幾個蜜月啦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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