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這件事之後,她其實很佩服他的,可以爲毫不相干的人去花錢,教他們做人的道理,雖然話語有些粗魯,但話糙理不糙。
岑北故被她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揉了揉頭髮。
“我帶你去吧,不過你要保證雙方不能起衝突。”寧婧說。
“行,保證不起衝突。”岑北故毫不猶豫的答應。
倒是若真的確定是她做的,不做點什麼都對不起那些孩子真誠對待她的心!
寧婧穿上外套,又帶上圍巾,才和他出門。
兩人站在一起,不是一個季節,更不是一個畫風。
穿過小巷,來到秦颯他們鎖住的地方。
院子外是木門,從裏面被插上,就在寧婧準備敲門的時候,岑北故縱身一躍從牆頭翻進去,替她開了門。
寧婧的手擺在半空中,內心頗爲無奈。
來到內屋的門,看到複雜的密碼指紋鎖,兩人都是一愣。
磚瓦房,用這樣複雜的門鎖,是不是有點太過誇張了。
岑北故從口袋抽出一根菸點上,側身靠在一邊抽起來,示意寧婧敲門,那高科技的玩意,他也玩不好。
同時,也能確定,住在這裏的人不一般。
敲了門,等了幾分鐘,門被打開。
戴着眼鏡的男人站在那裏,問道:“你找誰?”
寧婧友好地笑着,詢問:“你好,我是過來找夏嵐的,她在嗎?”
“我們這裏沒有夏嵐,你找錯地方了。”話落,就要去關門。
岑北故把煙叼在嘴裏,用力推着門,直接擠了進去,“老子不相信,必須確認過才能放心離開。”
“岑大哥!”寧婧扶額,她怎麼就相信他的保證了!
葉飛揚眉頭皺起來,掏出手機給夏嵐打電話,手機顯示關機,用定位也找不到她,心裏就更加疑惑。
有人來的時候,這裏已經進入一級戒備狀態,若是發現危險,必定會直接把闖進來的人擊斃。
唐風坐在大廳椅子上,手隨意搭在腰間,實則是隨時都能掏出槍。
“夏嵐,你給老子出來!”
“他媽~的,有種做虧心事,怎麼沒種出來認賬了?!”
“老子兄弟掏心掏肺對你,你竟然背後陰他們,你還是人嗎?”
“……”
葉飛揚跟過來,聽岑北故一路罵罵咧咧,視線看向唐風,後者對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直到秦颯從房裏出來,認出岑北故和寧婧是那晚的兩人,出來制止:“知道你們的行爲是什麼嗎?擅闖民宅。”
寧婧擺着手,“不是這樣的,岑大哥是有事找夏嵐。”
“多大的事需要翻牆而入?”秦颯說完,看向岑北故。
岑北故本就窩火,看到他之後,一股腦把事情說出來,“老子還真不知道,那娘們心眼小,連那些孩子都不放過!”
秦颯不爲所動:“這也只是你的猜測而已,並沒有證據。”
“的確如此,岑大哥,我們都是普通人,哪裏能接觸到那麼多毒品?”寧婧也覺得這事有點玄乎,不能光憑夏嵐最後沒回車上斷定就是她做的,還是要講究證據。
“她不在這裏。”秦颯回。
“那、請問她什麼能回來呢?”寧婧拉住岑北故,讓他不要衝動。
“說不準。”
“就是做虧心事躲起來了,不然怎麼這時候消失了?”
岑北故忍不住爆粗口:“媽的,你讓那娘們等着,除非她永遠不出現,不然我一定要爲我兄弟討回公道!”
“岑大哥,我們走吧。”寧婧說着,對秦颯和唐風他們賠禮道歉,態度誠懇,就是怕他們會計較兩人擅闖民宅的事。
直到走出去,她纔算鬆了一口氣。
“妹子,今天的事哥謝謝你。”岑北故輕拍她的肩膀,轉身離開。
寧婧喊住他,“岑大哥,這事會不會有誤會在裏面?夏嵐她救過我,我覺得她不像是那種人。”
“妹子,這事你不用管,但是哥告訴你,知人知面不知心,當然,像老子這樣表裏如一的人不多,以後別太信任別人。”
望着岑北故的背影,寧婧倒是笑起來,還有這樣誇自己的,真是有意思。
屋內。
秦颯一遍又一遍給夏嵐打電話,得到都是關機,越來越覺得哪裏不對。
昨天是他親自送她去的酒店,除了說要請假離開,也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怎麼今天電話就不接了?
“夏嵐會不會出事?”葉飛揚突然開口,“手機關機可以理解,但是連定位也一併消失了。”
唐風接話:“說不定真的是剛纔那人所說,畏罪潛逃。”
“你瞎說什麼?”
秦颯對着她瞪眼,冷聲說:“別忘了,我們是一個團隊,最不應該就是猜忌。”
“難道你們的都忘了,這次訓練回來,我們接到過一個緝毒任務,當時緝毒隊長感謝我們的時候,提及過有包毒品不見了。”
“那又怎麼樣?”
“丟的拿包重量和剛剛那人所說是一樣的,難道真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嗎?”
唐風點開手機,把剛剛接收到的圖片放大,“我開始也不相信,所以我讓刑警隊的人把圖片發給我,你自己看。”
兩張圖片對比,除了像素之外,保準、袋子上的標誌都絲毫不差。
“當然,也不排除是緝毒隊的人陷害那三個小孩,可動機是什麼呢?”唐風輕笑起來,眼眶有些泛紅。
她不明白,昔日的戰友,爲了保護這個國家受過傷,付出青春,爲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
之所以不在剛剛那兩人面前戳穿,就是爲了給夏嵐留下面子,也在給她彌補的機會,但是她現在卻下落不明。
葉飛揚這時開口:“這件事要告訴頭兒嗎?”
他也無法理解她的做法,所以根本拿不定主意。
這些天,他做每個人的體能分析時,明顯感覺到夏嵐沒有認真訓練,懈怠、偷懶讓她的數據很不穩。
也曾對她提及,但她似乎並不在意,直到最近愈演愈烈,直接不練,如今乾脆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