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暖躲開,哽咽地問:“我於你而言到底是什麼?”
岑南熙眼中有閃躲,又點了一根菸,纔開始說話:“珠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我未婚妻,我們之間也有過約定不是?”
“你說的約定是一年之後接觸婚約嗎?”
岑南熙脣角含笑:“不然呢?”
“僅此而已?”
偷親她、又對她說很曖昧的話,趁她酒醉做不可描述的事情,難道不應該是喜歡嗎?
岑南熙點頭:“僅此而已。”
“啪——”
雲暖一巴掌揮過去,哭喊道:“岑南熙,你就是人渣!”
不等他反應,已經跑出房裏。
她想剋制自己的情緒,可是發現根本做不到,心裏是說不出的難受。
明明,她對岑南熙是沒有感覺的纔對啊。
明明,她喜歡的人是孫大哥。
可爲什麼,在看到身上那些紅痕的時候,她心裏有欣喜和期待?爲什麼在得知他的意思時,會那麼難過?
出了酒店,漫無目的地在路上閒逛。
最後實在覺得難受,掏出手機給倪初夏撥了電話。
“喂,雲暖?”
在睡夢中被吵醒,嗓音還有些啞意。
“嗚嗚嗚……倪姐姐,我好難過,好想哭……”
聽到她的哭聲,倪初夏睡意全無,安撫了兩句,問及她在哪裏,又讓她不要亂跑,她馬上下來。
換好衣服,拿了手機,以防萬一又帶了錢包,抽出房卡走出去。
最後,是在酒店附近的花壇邊找到人。
小姑娘哭得很傷心,嗚嗚咽咽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
倪初夏半蹲下來,擡手攬住她的肩膀,輕聲安慰:“好了,哭出來心裏就不難過了,有什麼委屈告訴姐姐……”
雲暖哭了一會兒,這次哽咽地朝倪初夏說明情況。
等她說完,哭累,已經過了凌晨。
“倪姐姐,我再也不要理他了,他就是壞蛋,人渣!”雲暖抹着眼淚,眼睛已經紅腫起來。
“好,不理他。”倪初夏耐着性子附和。
瞭解完情況之後,多少是對岑南熙有意見,畢竟他一個大男人把小姑娘欺負成這樣。
不過,埋怨他的同時,心裏有疑惑。
按照雲暖提及的,岑南熙應該對她是有感覺的,不然何必大費周章帶她來度假,轉而就翻臉不認人,很突兀。
將雲暖送回套房,看着她睡着纔回到自己房裏。
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是岑南熙發來的,詢問雲暖的情況。
倪初夏斟酌片刻,打字回:“她已經睡下了。”
本來是想問及緣由,轉念想到感情的事應該由他們自己決定,便壓下了好奇心。
之後,岑南熙又回了謝謝。
一來二去,睡意弄沒,倪初夏躺在牀上睜眼到天明。
直到凌晨五點的時候才睡過去,只是六點左右又被手機鈴聲吵醒。
她閉眼接通電話,迷糊道:“哪位?”
“你說我是哪位?”
聽到熟悉的聲音,倪初夏睜開了眼,語氣有些興奮地喊:“大哥,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啊?”
倪明昱也帶着笑:“看來你挺想我啊。”
“當然,你可是我大哥。”倪初夏回。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大多是倪初夏說話,告訴他自己正在度假,倪明昱聽着並沒有打斷她,由着她說。
“大哥,你呢?”
“我什麼?”
倪初夏問的具體了點:“最近怎麼樣,在做什麼啊?”
“忙得厲害,只有這會兒能抽空給你打電話。”回答了前一個問題,自動忽略後面的。
倪初夏繼續追問:“還在國外?是Y國嗎?”
“在國內,具體位置不方便透露。”倪明昱這次沒在瞞着她,說了實話。
這麼多年,他不在國內,沒踏足珠城,自己的行蹤、情況無需隱瞞,但回國之後,倒是對她說了不少慌。
雖說是善意的,但畢竟是謊言,總會有戳穿的一天。
正如,他在軍演總部,與厲澤陽見面一樣。
“哥?”
倪初夏接連喊了他好幾聲,聽到他應答,才繼續開口:“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七月中下旬的樣子吧。”倪明昱並不確定。
倪初夏笑着說:“那和澤陽的時間差不多,到時候可以聚一聚。”
“嗯,到時候再說。”
之後,兄妹倆又聊了一會兒,倪明昱叮囑她照顧好自己,便將電話掛斷。
倪明昱把手機擱在桌上,修長的腿交疊,有些慵懶地靠着。
他穿着便服,與房內其他幾人相比,很扎眼。
陸斌從電腦屏幕前探頭,問道:“明昱哥,什麼時候帶我去見妹妹啊?”
倪明昱嗤笑,“她便宜是你能佔的?”
陸斌癟嘴,嚷嚷道:“我不就嘴上說說嗎,真是十足的妹控!”
“你暫時不能見她。”
“爲什麼啊?”陸斌撓着蘑菇頭,一副不開心的表情。
回答他的是於向陽:“你和我一起的時候她見過,又跟着明昱去見她,不是擺明告訴她明昱和我認識嗎?”
於向陽說完,看他就和看地主家的傻兒子一樣。
陸斌擰着眉,疑惑地問:“你和明昱哥本來就認識,爲什麼不能讓她知道?”
要說於向陽認識倪明昱的時間應該算長的,至少有四年時間。
四年前他剛上大學的時候,就跟着於向陽,那會兒他就見過倪明昱,只是那時候只知道他是律師,並不知道他還有另外的身份。
回答他的,是兩人的沉默。
緊接着,於向陽召集軍官開會,商量如何應對三天後的軍演。
與此同時,厲澤陽所在營地,已經在緊鑼密鼓的部署,爲了迎戰西南軍區。
“少爺,第一路就讓我來
帶吧。”裴炎提議。
第一路是最直接正面的面對西南扮演的島**,而他在Y國的時候,也曾領過海陸雙棲兵作戰,也算是一次經驗。
厲澤陽應允下來:“你打頭陣,讓張宇的步兵連墊後。”
“劉玉峯,你帶二、三連埋伏在敵軍可能上岸處。”厲澤陽下達命令,手指向立體地形圖的東北角的海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