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才過幾天,可醒來看到她,卻恍如隔世。
想抱她,可又怕出現剛纔的情況,只能忍着。
許是兩人真是心有靈犀,這邊他的念頭剛打消,倪初夏已經避開他後背的傷口,側身摟抱住他的腰,“澤陽?”
“嗯,我在。”
“澤陽……”
“嗯。”
“老公!”
“在呢。”
一遍遍喊着他,聽到他不厭其煩地應答。
“老公、老公、老公……”
厲澤陽不由得笑起來,輕攬着她的肩,“怎麼了?”
“我愛你。”
倪初夏仰頭望着他的側臉,眼睛晶亮透着光,似乎是怕沒有誠意,補了句:“嗯,很愛很愛。”
厲澤陽眼底氤氳光亮,將她的腦袋按進懷中,“我知道。”
“你就這反應?”倪初夏悶悶不樂。
“別心急。”男人像是哄蠢蠢一般輕撫她的腦袋,似乎是在組織語言。
過了良久,他才緩聲開嗓:“從你嫁給我那天起,其實對你就是不公平的,我不顧你的意願,強行把你拉入我的世界,讓你承受本不應該承受的事情,也因爲我的身份與工作,讓你擔驚受怕……”
“接下來,你是不是就要說讓我離開你的話?”倪初夏從他懷中擡起腦袋,腦洞大開。
“你想得美。”
厲澤陽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低聲道:“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脫去一身軍裝,不過也是普通人。害你擔驚受怕,是愧疚,沒能陪着你把孩子生下來,是遺憾,我用下半輩子補給你和孩子,好嗎?”
“不好。”
倪初夏嚴肅地看着他,“你的下半輩子只能給我。”
和孩子有毛關係?
厲澤陽哭笑不得,順着她的意思說:“好,只給你。”
倪初夏鬆開摟抱他腰間的手,坐起身扒拉兩下頭髮,“時間不早了,你快休息。”
見她要走,厲澤陽沒有微皺,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留下來吧。”
“我睡哪?”
倪初夏環顧病房,傢俱很全,但只有一張病牀。
“除了我身邊,你還想睡哪?”厲澤陽好笑看着她,說完已經開始挪位置。
“你瘋了,別亂動!”
厲澤陽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用沒受傷的手輕拍牀邊,“過來吧。”
除了右肩是實打實的傷,其餘都是外傷,並不會危及到生命。
“裴炎等會要是回來呢?”
見她一直扭捏,厲澤陽耐心解釋:“這點眼力見他還是有的。”
沒了顧慮,倪初夏也不糾結,脫了羽絨服在他身側躺下。
這樣的感覺,熟悉又覺得陌生。
厲澤陽將左手搭在她腰上,沒一會兒便撩起她的衣服。
感受到他溫熱的手,倪初夏氣笑道:“厲澤陽,你禽獸嗎?”
男人的手停在她腹部的傷口邊就沒有其他動作,緊接着,倪初夏頭頂就傳來他輕笑的聲音。
知道是自己誤會,倪初夏乾脆閉眼不理會。
“還疼嗎?”厲澤陽不敢輕易觸碰刀口,輕聲問。
倪初夏答:“不疼。”
厲澤陽知道她說的不是實話,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她也不過才二十出頭,如倪明昱所說,平時小嗑小碰都會紅眼睛,何況是生孩子。
左手用力將她摟在懷中,脣瓣很輕地貼在她頭頂。
倪初夏彎下脣角,在他胸口找了舒服的位置。
厲澤陽昏迷一天一夜,這會兒沒有睏意,手指穿過她的頭髮把玩,不厭其煩。
“不睡嗎?”
男人輕嗯,讓她先睡。
倪初夏下午睡了午覺,又因爲他在身邊,一時也睡不着,探手從羽絨服裏掏出手機,點開相冊給他看。
“這張是剛出生的時候,讓雲軒拍的。”倪初夏舉着手機講解,“還有這張,他正好醒過來,眼睛睜的很大。”
即便是在屏幕中,厲澤陽心中也有異樣。
這個孩子身上,流淌着兩人的血液,是延續。
他看着一張張照片,表情很認真。
最後,選定了一張她與孩子的合照,通過微信發給自己。
倪初夏也湊過去看,感慨道:“都看不出像誰呢?”
厲澤陽的手輕碰着屏幕,用低沉的嗓音道:
“像你。”
“懶樣。”
“……”
倪初夏深呼吸試圖平復情緒,不高興道:“剛出生的小孩就愛睡覺的。”
厲澤陽輕撫她的臉,“像你不好嗎?”
“也不是,但他是男孩兒,和你像纔好。”倪初夏伸手摸着他的眉眼,“你要不是軍人,憑這副皮囊進演藝圈都沒問題。”
“嗯,想法不錯。”厲澤陽附和。
見他表情認真,倪初夏立即改變主意,“你還是別拋頭露面了,在家給我看就行。”
她纔不要給自己找事。
兩人偎依在牀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也不覺得困。
當提及起名的事,厲澤陽沉默了片刻,開口道:“孩子和亦航一般是亦字輩,叫厲亦揚吧。”
“那不能用陽光的陽,和你撞了。”
厲澤陽回:“嗯,飛揚的揚。”
倪初夏身形一怔,心突然一揪。
從他醒來到剛剛,他都未表現出一絲難過,可心裏定然與表象不同。
她摟住他的脖頸,低聲勸慰:“澤陽,飛揚的事你已經盡力了。”
裴炎說過,當時的情況很兇險,在場的人中,沒人料到他會那麼做。
男人的薄脣緊抿,眼底的悲哀顯露,他將下巴磕在她肩上,似是尋求安慰,汲取溫暖。
倪初夏任由他抱着,這時,說再多的話,都沒有沉默地陪在他身邊來的好。
第二天,倪初夏是在護士推換藥車的聲響中醒來。
剛把羽絨服套上,門從外面打開。
除換藥護士以外,還有查房的醫生。
衆人見房內由裴炎換成陌生的女人,眼中皆是新奇。
趁查房醫生對厲澤陽做檢查的空,倪初夏準備下樓回自己病房。
“最近注意靜養,喉嚨還疼嗎?”醫生拿着筆,等待他的回話。
厲澤陽直接忽略醫生的問題,看着要走的倪初夏道:“裴炎等會送早餐過來,喫完再下去。”
“……好。”倪初夏點頭,挪步回到牀邊。
“厲先生,請問你的喉嚨有異樣嗎?比如說話、吞嚥會不會疼?”查房醫生又問了一遍,手下的筆遲遲落不下去。
厲澤陽看了他一眼,繼而伸手握住牀邊的人,顯然不想搭理人。
察覺到醫生的臉色,倪初夏輕輕扯了他一下,低聲勸說:“你配合一下,不然醫生怎麼知道你目前的情況,對症下藥呢?”
這種事,上次在西北的時候也遇到過,他好像並不太喜歡和醫生交流。
“嗯。”
厲澤陽輕嗯了一聲,直接下逐客令,“你們把藥留下,我的人會替我換。”
“……”
查房醫生和被美色唬住的護士皆是無言,又因牀上的人身份特殊,只能找他的話離開。
“你把他們趕走,誰給你換藥?”倪初夏不贊同他的做法。
知道她心裏不太舒服,厲澤陽解釋:“我的傷勢不宜讓太多的人知道,這藥裴炎也能換,不用擔心。”
沒一會兒,裴炎拎着保溫桶進來。
待她喫好,厲澤陽讓裴炎送她下去,回來再幫他換藥。
倪初夏回到病房,月嫂已經用奶瓶給孩子餵過奶,此時正睜眼自娛自樂。
陪孩子玩了一會兒,護士過來替她換了藥。
上午九點鐘,雲家人來到病房看望她。
白茹月與她說了帶孩子的經驗,便去一旁逗着孩子。
雲暖則坐在牀邊,拉着倪初夏說話,“倪姐姐,生孩子很痛嗎?剖腹產會不會留疤啊?要是留疤,夏天都不能穿露臍裝了,還有,厲先生怎麼沒陪着你?”
“你一次性問這麼多,讓人怎麼回答?”雲辰也能下牀走路,經過這次事情,消瘦了很多。
“哦,那我一個個的問。”雲暖朝他吐着舌頭,湊到倪初夏耳邊說:“我哥肯定是被憋壞了,這幾天脾氣好差。”
倪初夏笑了笑,一一回答了雲暖的問題。
在回答最後一個問題時,她稍稍頓了一下,正在斟酌中,房門被推開,這道問題的主角走進來。
------題外話------
推薦好基友【一袖飛花】暖寵歡脫文《重整夫綱:傲嬌老公欠調教》
看嬌驕狂傲全能明星御璽,跪抱耿直粗暴體育老師夏絳大長腿,求暖牀求調教求包養的故事。
御璽:“你弟睡了我妹,怎麼算?”
夏絳:“你把我睡回來?”
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