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初夏自知理虧,低頭看着腳尖。
她明白,送她和孩子出國是爲了保護他們,可同樣的,選擇留下來也有自己的道理。
愛人受傷,而她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這樣的事她不想再經歷。
與爺爺通話,一來是想阻止他,二來也是權衡出國與留在軍區這兩種選擇。
她其實也是抱着試試看的心理撥了這通電話,出乎意料的是,爺爺聽完並不贊同他,當即做出讓她帶着孩子回軍區的決定。
不可否認,這個決定正是她所期待的。
“我知道自己所作所爲在你眼裏很任性,不懂你的苦心,但我就是不想離你那麼遠,想時刻知道你是安全的。”倪初夏抿着脣,擡頭看着他,“我保證會乖乖留在軍區,不給你添亂,和亦揚等着你回來。”
厲澤陽倚在書桌旁,只是看着她,並不說話。
“我現在能過去嗎?”倪初夏小心地詢問,眼神中帶了絲懇求。
瞧着她這副‘做了壞事又不知道補救’的模樣,厲澤陽鬆了緊抿的脣,低聲道:“過來。”
倪初夏眼眸一亮,小跑過去,很是依賴地摟抱住他的腰,“別生氣了,好不好?”
“沒有生氣。”
厲澤陽低頭看着她,拉開她的手,握着手腕走出書房,“先下樓喫飯,喫完收拾東西,送你去厲家。”
誒,還是生氣了。
喫過晚飯沒一會兒,裴炎從軍區大院趕來。
厲澤陽打發她上樓收拾東西,自己則留在客廳與裴炎說話。
倪初夏沒精打采地回答主臥,把行李箱拖出來,坐在地毯上看着衣櫃發呆。
張嫂端着飯後水果上來,開口說:“讓先生知道您就這麼坐地上,該說了,月子期間可不能着涼。”
倪初夏擡眼看過去,懨懨道:“他纔不會呢!”
張嫂是過來人,察覺夫妻倆喫飯時一直沉默,便知道兩人之間定然出了問題,笑道:“太太,這夫妻之間吵架都是牀頭吵牀尾和,再者說,厲先生對您好,我是看在眼裏的,您只要服個軟,什麼事解決不了?”
倪初夏蹙着眉,一臉爲難。
這次不一樣的。
“您也別想太多,我看先生是不捨得不理您的。”張嫂調侃說了幾句,轉而離開房間。
倪初夏靠在牀沿邊,單手託着腮,似是在思考什麼。
過了一會兒,她拿起地上的手機,點開微信給岑曼曼發了消息,“平常你把大哥惹怒了,怎麼哄他啊?”
岑曼曼收到這條消息,愣了一下,退出會話框,確認是倪初夏發的話,纔打字回:“你把他惹生氣了?”
“嗯,從下午五點多到現在沒說一句話。”倪初夏發了大哭的表情,有點病急亂投醫的感覺,“他這次真的很生氣,我該怎麼哄?你就把平時哄大哥的招數告訴我就好。”
岑曼曼看着她發來的消息,很不厚道地笑了,回道:“現在才七點鐘,兩個小時還沒到,你急什麼?”
倪初夏握着手機沉思,無奈嘆氣,因爲這次不一樣啊,不僅沒聽他的安排,還聯合了爺爺壓他,重罪!
沒見她回,岑曼曼斟酌着,“目前爲止,我只看過澤川生過一次氣,我從後面抱了他,就好了,要不你試試?”
呃!
倪初夏把手機丟到一邊,直接倒在地上,她是被喂狗糧了嗎?
手機響起,是岑曼曼的來電。
接通後,倪初夏頹廢道:“喂?”
“真的很嚴重?”岑曼曼擔憂地問。
“昂,我被打入冷宮了。”
“噗!”再次不厚道地笑起來,聽到那端的冷哼,立即收了笑,說道:“澤陽對你一向縱容,晚上認真道歉,他不會怪你的。”
倪初夏哼了哼,晚飯前她說了很多道歉的話,可他就是不理,所以才慌了。
“初夏?”
“爲什麼亦揚不是順產?”
岑曼曼眼中劃過疑惑,問道:“這和亦揚是不是順產有什麼關係?”
兩者有什麼必然聯繫嗎?
倪初夏從地毯上坐起來,義正言辭:“當然有!剖腹產三個月不能同房,我就是有心哄也無力啊!”
“……”
岑曼曼扶額,對她說的話還真沒辦法反駁。
聽到門外的動靜,倪初夏趕忙站起來,“先不和你說了,晚點聊。”
掛斷電話,她走進衣帽間,一邊收拾衣服,一邊豎起耳朵。
知道他上樓是去嬰兒房,內心是滿滿的失落。
nbsp; 八點半,倪初夏拖着行李箱下樓。
“夫人,我來吧。”裴炎上前,接過她手裏的行李。
厲澤陽抱着孩子出了門,倪初夏跟在他身後,不時用餘光瞄他。
坐上後座,裴炎把車開動。
倪初夏幾次想找身邊的男人搭話,但瞥見他冷硬的側臉,就打消了念頭。
最後,直接靠在一邊玩手機。
微信有一條未讀消息,是岑曼曼發來的語音,她隨手點開。
“初夏,其實不能同房也沒事,你可以換另一種…咳方式啊,我想這方面你應該比我……懂吧?”
車內安靜,外放出這句話,更是連呼吸都輕了。
裴炎瞪大了眼睛,偷偷看向內後視鏡,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八秒鐘的語音放完後,倪初夏直接傻了,臉蛋一陣發熱,有種想挖坑把自己埋掉的衝動。
短暫的羞赫後,她轉過頭看向男人,見他正饒有興味地盯着她,豁出去道:“看什麼,你難道不想嗎?”
男人懷中的孩子‘咯咯咯’笑起來,烏溜溜的大眼轉着,揮着小手要她抱。
倪初夏眨了眨眼,從他懷中把孩子抱過來,低頭佯裝逗弄他,忽略身邊過於炙熱的目光。
車子駛進軍區大院,停在一棟樓前。
厲澤陽下車,從車尾繞過替她打開門,接過孩子後,很自然地用手擋住車門頂部,防止她撞到。
倪初夏坐在車裏,看着他,神色略有恍惚。
看着眼前陌生的二層洋房,倪初夏問身後的裴炎,“不是去厲家嗎?”
裴炎把行李箱卸下來,解釋道:“這套房是軍區分給少爺的,前段時間裝修好,眼下可以住進去了。”
“哦。”
“少爺說總和兩位老人住一起,怕您不習慣,所以才着手裝修的。”裴炎明白兩人之間的事,壓低聲音道:“中午時分少爺已經通知我,讓我把訂機票的事先擱下,他其實已經再考慮了。”
倪初夏眸中微閃,剛想說話,就感到肩膀一沉,厲澤陽不知什麼時候回來,拿了件大衣給她披上。
裴炎噤聲,拎着行李快步向前走。
厲澤陽攬住她的肩膀,將她裹得嚴實,“外面風大,進屋吧。”
“好。”
倪初夏掩住心中的異樣,跟着他進了屋。
屋內,開着暖氣,驅散身體的寒意。
可能是裝修間隔的時間較長,並沒有聞到不適的氣味。
上了樓,厲澤陽把主臥燈打開,讓她早點休息。
倪初夏把外套脫掉,問:“你呢?”
“有點事處理。”
看着他轉身離開,倪初夏急忙拽住他,“那…你晚上還回來嗎?”
厲澤陽低頭看着她,有些好笑地問:“怎麼,你還要鎖門?”
倪初夏搖着頭。
“等我回來,鑑定你的,嗯……其他方式。”
厲澤陽撂下這句話,走出主臥。
“……”
倪初夏愣了幾秒,轉而撲到牀上,摸着發燙的臉低喃,“這就是張嫂說的牀頭吵架牀尾和?”
來到書房,將筆記本電腦打開,接了視頻通話。
倪明昱端了杯咖啡靠在椅背上,神色有些倦怠,“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厲澤陽道:“差不多了。”嗓音低沉問:“你那邊呢?”
“熬了三個通宵,證據基本整理出來。”
倪明昱抿了一口咖啡,問:“不過,你確定要這麼做?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和你牽扯深。”
男人眸光轉暗:“原定計劃不變。”
只怪他動了不該有的念頭,企圖動不該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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