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公孫瓚的碣石樓太強了。這座如同屏風般刀削的碣石山主峯，截斷了大海和陸地。擁有着東臨碣石，以觀滄海的壯麗。
公孫瓚的碣石樓就在其上，已經成爲了新的山頂。從這裏投下的石塊，只需稍微有些分量，就能夠對山下的人造成致命打擊，就別說巨石了。高空拋物的恐怖，在一千八百年前，就被公孫瓚很好的詮釋了。
公孫瓚眼瞅着樓下敗了，無法挽回。他發起瘋來，命令他的投石部隊，無差別打擊山下。
秦軍裏應外合，秦峯親領的外合部隊處在‘高空拋物’的重災區，不得已只能後退。
而在內部，公孫瓚的投石機雖然打擊不到，但公孫軍改爲人力投擲。俗話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碣石樓內的一千公孫軍都是公孫瓚的心腹親衛。他們急公孫之所急，充滿了憤怒。
這些人投嗨了，抓起細碎石塊，就是一把一把的向下砸。
別看這些石塊不太大，但從七百米的高空砸下去，威力如同子彈，不容小視。
樓下。
無論是秦軍還是公孫軍，但凡被擊中，運氣差的當時就被開腦洞，紅白之物齊流，倒地就死了。運氣一般的，被擊中骨骼者，當時就斷，被擊中軟處着，當時就白肉外翻，血肉模糊。
石塊如雨下，運氣好沒有被砸中的，也只是暫時運氣好。
“文遠，這不行，公孫瓚這傢伙太狠了，這裏面這麼多他的兵，他也不管，這是要砸死所有人的節奏，咱們還是快撤吧。”甘寧提着公孫越公孫範兄弟的兩顆首級來到。
噹啷~，也沒看到什麼，穩坐馬上指揮戰事的張遼身軀一陣晃動。衆人喫驚望去，就看到他的胸甲凹陷了下去。一枚也就雞蛋大小的石塊，嘰裏咕嚕滾下來。
張遼臉色一變，衆人是一陣後怕，暗道多虧將軍穿着精甲，若是血肉之軀撞上去，這會就死了。
此時，現場秦軍和公孫軍彷彿有一種默契，停止了動手。直如同冰雹下的人，到處亂走。
“必須要撤了，但是現在撤，任務就無法完成了。”張遼微微皺眉，他若是現在撤，樓上的敵人一定會停止投石，樓下這些敵人就會重新集結。
張遼思索一番，就讓手下喊道：“公孫殘暴，不顧你們生死。想要活命，就放下武器，隨我軍一起離開壕溝陣地。”
王氏五兄弟也是大喊，“兄弟們，不要給公孫瓚賣命了，放下兵器，咱們就能夠回家了。”
公孫軍心灰意冷，紛紛放下兵器，抱頭遠去。
張遼的瓦解策略成了全功，這其中，秦軍將士冒死堅持，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若是在投石的打擊下，秦軍先一步潰敗，什麼都沒有什麼了。
樓上。
公孫瓚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部隊繳械了，跟着秦軍跑走了。他原本打算，秦軍在他的投石下撤退後，他就可以收攏士兵，重新建立防線。而秦軍公孫殘暴的喊聲，他也是聽到了。這不用多想了，一定是秦軍用的瓦解策略。
“氣死我了，我的壕溝陣地呀！”公孫瓚氣壞了，頭腦一暈一暈的。
帶着敵人一起撤退，這恐怕也是能夠載入史冊的戰例了。
“主公，公孫越、公孫範授首！”甘寧一陣邀功。
甘寧還很年輕，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秦峯大加讚賞了張遼和甘寧此次的作戰，尤其是張遼，帶出了公孫軍，這讓公孫瓚無法翻身了。爲表彰他們的軍功，授予張遼‘碣石勝利勳章’一枚，甘寧‘英勇勳章’一枚。
至此，公孫瓚的壕溝陣地被毀，守軍或被消滅或是投降，公孫瓚也只剩下了碣石樓，還有其內的一千守軍。
秦峯並沒有馬上撤軍，而是收攏降兵後，就等待天亮，再看一看碣石樓下的形勢。
半個時辰後，太陽昇了起來，逐漸點亮大地。
黑暗退去，這一下子就看清楚了全部形勢。昔日戒備森嚴的壕溝陣地，十道壕溝後的圍欄或是倒下或是焚燒，未曾燃盡的木片，散發着青煙。
公孫瓚的壕溝陣地已經是廢墟了。
秦峯擡頭望向碣石樓，也只能看到樓邊平臺有許多黑點。但馬上聽到了瘋狂的咆哮，“秦子進，沒有人能夠攻破我的碣石樓，沒有人。只要碣石樓在，我就不會失敗，不會失敗！”
“給我投石，投石！”
高處飛來大量石塊，雖然秦峯一方全部在安全區內，但石塊砸向地面，大地震動，塵土沖天，好不驚人。
秦峯微微皺眉，徐庶就在一旁道：“主公，可再次潛行，夜間突襲碣石樓。”
如今的情況，公孫瓚的投石機太厲害，近處時候也能人工投擲石子。白天看的清楚，砸的準，秦軍白天進攻一定會有極大的損失。若是夜色掩護，就有機會了。
秦峯點了點頭，就召來典韋，吩咐一番。典韋大嗓門，拿着大喇叭喊道：“公孫瓚，我家主公要爲陣亡的雙方將士收屍，入土爲安，你看就別投石了吧。”
“門都沒有！”公孫瓚在碣石樓上，拿着大喇叭喊道。
就算是已經投降的公孫軍士兵聞言，皆十分憤怒。
奮戰了一晚上，秦峯也就不在這裏和公孫瓚費口舌了，領軍撤退，“挑選強壯有力的銳卒，晚上潛行嘗試進攻碣石樓，另派人爲陣亡的雙方士兵收屍。”
“給我投石，投石！”雖然砸不到秦軍，公孫瓚依舊命令投石，隨着地動山搖，他彰顯着他的武力。
於是，在一片片驚天動地投石雨的‘歡送’下，秦軍回程了。雖然秦軍取得了重大勝利，但秦峯並沒有真正高興起來，因爲公孫瓚這碣石樓太堅固了。沒有攻破，就還不能談什麼勝利。
秦峯迴程，就命令全軍好好休整。如今公孫瓚在外的部隊全滅，秦軍終於是沒有了任何顧慮，可以安安穩穩睡大覺休整。
但秦峯並沒有休息，他和徐庶田豐在白天裏，詳細研究了碣石樓整體的構造。制定了詳細的攀爬路線，並在這一天的晚上，派出了一千精銳登山。
能否最終消滅公孫瓚，就看這一次的夜襲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