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養女兒這麼多年含辛茹苦,現在找她要點錢買個包包都不願意,這女兒養着還有什麼用?
然而就在於桂琴準備開口斥責沈沐雪的時候,一旁卻傳來了陸小川淡淡的聲音:
“媽!項鍊的錢你都還沒有給我還上,就在這吵着要買包?”
“看來我得去找律師問一下,貴重物品被人私自販賣,這個能判幾年!”
聽到這話,於桂琴心中一顫。
如同被一盆冷水從頭淋下,整個人都慫了下來。
“那個項鍊的事,我又不是不認賬,我這不是還在想辦法麼!”
於桂琴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她還真的怕陸小川一氣之下把她告上法庭。
有陸小川攔着,於桂琴也不敢再無理取鬧,不過沈沐雪說的那兩千她還是給要走了。
兩千塊錢雖然買不到什麼名牌包包,但好歹也能買一兩件好衣服了。
在接下里的幾天裏,沒有什麼事發生。
就連於桂琴夫妻二人也消停了不少,他們一直都在迫不及的等着老太太壽宴的那天,想着該如何好好的出出風頭。
而陸小川和沈沐雪,則是每天依舊。
早上陸小川開着車帶沈沐雪上班,下班後就直接開着車回家。
工作上,陸小川發覺沈沐雪現在是越發的得心應手,已經慢慢的朝着女強人的方向發展。
陸小川心中欣慰,暗暗決定,等過些日子再給沈沐雪找點事,畢竟他可是想在一年時間內,把沈沐雪培養成徽省第一的企業家。
時間流逝!
轉眼之間,便到了壽宴的這一天。
而這一天,於桂琴像是等待了幾百年一樣,整個人的情緒異常的亢奮,早上三四點,天才微微亮就已經起來了。
她穿着用沈沐雪那兩千塊錢買的名貴衣服,臉上還破天荒的花了一個精緻的妝容,完全是一副富家太太的裝扮。
沈國棟也特意穿了一套得體的正裝,頭上髮蠟打的油光鋥亮,像是一個事業有成的成功人士。
但是無論他們二人如何裝扮,舉手投足之間,依舊無法掩飾他們的粗俗,畢竟端莊和高雅是僞裝不出來的。
一家人忙碌了一早上,將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後,陸小川便開着車,載着沈沐雪一家三口,朝着慶城的一個小縣城開去。
望河縣,慶城八縣之一,於桂琴的老家就是坐落與此。
陸小川車開的很快,原本需要三個多小時的路程,只花了兩個小時便已經到了。
經過導航,以及於桂琴的指路,陸小川七萬八繞便將車開到了縣城一個略微偏僻的小道上。
“到了,前面就是!”
於桂琴指着車前面不遠處的地方,興奮的說道。
陸小川聞聲,順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頓時整個人愣住了。
只見不遠處,一個年久至極的破平房就坐落在那,灰白的水泥牆上佈滿了裂痕,像是一陣風颳來就會倒塌一般。
這一幕,讓陸小川這個常年生活在城市裏的少爺,心中詫異不已。
隨着陸小川將車停下,頓時那些路過的街坊鄰里,目光全都被邁巴赫奢華的外形給吸引了,紛紛駐足觀望,眼睛裏充滿了好奇。
車內的於桂琴早就已經迫不及待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還特意拿了一副墨鏡戴在了臉上。
沈國棟也是理一下了衣領,便打開車門和老婆一同下了車。
“哎呦,這不是老於三姑爺他們一家嗎!都開這麼好的車了啊……”
隨着沈國棟夫妻二人下車,那些圍觀的街坊鄰里也都認出了他們的身份,不由紛紛驚呼起來,臉上滿是震驚和詫異的表情。
“孫大姐,這哪裏是什麼好車啊,也就一百多萬而已!只是一個代步的工具,沒什麼的!”
於桂琴擺了擺手,不在意的笑道,但是其臉上的得意,任誰都能看的出來。
隨着她的這一句話,那些街坊鄰里全都轟動了。
一百多萬的車,都只是代步的工具,這得有錢到什麼程度啊!
想到這,街坊鄰里不由更加的吹捧起來,像是要把畢生知道的好詞全都說出來。
聽到衆人吹噓的話語,於桂琴心中無比的暢快,優越感直接爆棚。
沈國棟也是昂起了頭,得意至極。
看到這一幕,陸小川和沈沐雪對視了一眼,都從對彼此的眼神之中看出了無奈的神情。
陸小川搖了搖頭,懶得去理會,朝沈沐雪問道:
“今天外婆的壽宴有哪些人蔘加?”
他這也是第一次來,心中很是好奇。
“大舅他們一家被抓,就不說了!二舅一家常年在外面做生意,外婆的生日他每年都會趕回來!”
沈沐雪說着,像是想到什麼,滿臉厭惡的說道:“還有一個遊手好閒的小舅!除了這兩個舅舅,應該還有一些街坊鄰里,差不多就是這些。”
陸小川瞭然的點點頭。
這兩個舅舅他雖然都沒有見過,但也聽沈沐雪提起過。
二舅於成斌,是一個正經的商人,雖然生意做得不大,但是過的很是滋潤,也是於家四兄妹裏面條件最好的一個。
而小舅於成才,則是一個爛泥糊不上牆的垃圾!
整天遊手好閒、嗜賭成性!已經三十多歲了還是光棍一條,跟着老太太一起生活。
不過這兩個舅舅,對於沈沐雪一家人的態度,都好不到那裏去,可以說是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然而此時,於家老宅內。
一個滿頭花白,滿臉皺紋的老太太坐在大廳之中,她身上穿着質樸,皮膚也因爲常年勞作,變得很是黝黑,雖然她年歲已高,但是精神很好。
“媽,今年大哥他們一家怕是不能給您賀壽了!”
旁邊一個身材矮小,帶着黑眼眶的中年男子,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
聽到二兒子的話,老太太的臉色直接沉了下來,雖然沒有說什麼,但任誰都能看出來她此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