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到了不遠處的桌子上,正在大快朵頤的青年。
只見此人身着一套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光從衣服的外表就能判斷,是地攤貨無疑。
如果硬要說他全身最貴的東西是什麼,那恐怕就是手腕上帶着的那塊石英石手錶了,但最多最多也就值兩三百塊,不能再多了。
此時在場的名流富豪,哪位身上穿帶的,不是價值幾十萬甚至幾百萬的東西,最不濟的也是有上十萬的。
而陸小川身上的廉價貨,在這裏顯得格格不入。
關鍵的是陸小川還拿着東西往嘴裏送,不禁讓在場人一下就聯想到土包子、屌絲這樣的名詞。
之前大家還不怎麼注意,現在聽到嚴少這麼一說,才發現真的有人混進 了宴會,而且還如此的明目張膽。
“你看他那屌絲的樣子,還特麼一個勁的在喫東西,他上輩子是餓死鬼投胎的嗎,真是卑賤的東西!”有人忍不住嘲笑道。
“就是,這麼高端的宴會,混進了這麼個玩意兒,把我們的檔次都拉低了!”
“是啊,剛纔我還以爲是服務員呢!現在這麼看來,服務員都比他高貴,這種人是怎麼混進來的,保安人呢?還不把他趕出去,省的髒了我們的眼!”
一種賓客紛紛叫嚷起來,想要把陸小川這樣的老老鼠屎趕出去。
聽到衆人的叫囂聲,陸小川掃了一眼,便知道了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冷冷一笑,根本懶得搭理這些人,繼續旁若無人的喫着盤子裏的東西。
陸小川這一舉動,不由讓在場的賓客更加的不忿和氣氛。
大廳內發生的事,很快便驚動了宮家的安保人員。
衆賓客見安保人員到來,便七嘴八舌的將事情都說了一邊。
幾位安保人員聽後,頓時嚇得一身冷汗。
這個宴會在他們負責下,居然出了這麼大的紕漏,這要是讓宮老知道了,那他們可就都完蛋了。
弄清楚事情後,幾位安保人員恨不得就此扒了陸小川的皮,這樣的場合是什麼人都能來的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
就在幾位安保人員咬牙切齒,氣勢洶洶準備當場擒下陸小川的時候。
“等一下,我話還沒說完!”嚴世輝忽然再次發聲了。
他怎麼可能會讓陸小川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人趕出去,怎麼着也得讓人擡出去啊。
“宮家乃是江北第一世家,是所有人應該尊敬的存在,這小子壞了宮家的規矩,很顯然他就是不把宮家放在眼裏!”
“如果就輕易的趕他出去了,宮家的威嚴何在?”
“那以後,豈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挑釁宮家的規矩?”
嚴世輝義正言辭的說道,語氣之中充滿了威嚴。
衆人一聽,看着陸小川的眼神中竟有些同情。
嚴世輝這很明顯就是要拿他開刀啊,看來這小子是得罪了嚴少啊,所有人想着,都開始憐憫起陸小川來!
不過誰讓他渾水摸魚偷跑進來的,他這也是罪有應得
見過蠢的,還沒見過這麼蠢的!
還特麼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大張旗鼓的偷喫東西,真是蠢的像頭豬一樣!
嚴世輝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打斷他的腿,扔出去!”
安保人員立即點頭會意,而後都虎視眈眈的朝着陸小川圍了過去。
“戲演完了嗎?”
陸小川緩緩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拿起一旁的餐巾擦了擦嘴,平淡至極的說道。
安保人員看到陸小川這幅雲淡風輕的模樣,但他的身上卻散發着一股讓人膽顫的氣勢,一時之間竟不敢上前。
“宮老邀請我來,我只是想簡單的喫個飯就走!現在看來,有人就是不想讓我好過啊!”陸小川輕描淡寫的說道。
但是這句話,卻讓在場衆人的驚住了。
宮老親自邀請來的?這人還真會吹牛逼啊。
“哈哈,這小子怕是腦袋被門夾了吧?就憑他?我都沒有那麼面子讓宮老親自邀請,他算什麼東西!”
“真是不要臉的玩意兒,你特麼能被邀請,母豬都會上樹了”
“我看,這人怕是神志不清吧?乾脆把他送精神病醫院去吧。”
衆位賓客鬨笑一片,根本沒有人會相信陸小川說的話,只把陸小川當做一個神經病發病了
“哈哈有意思!陸小川你說宮老邀請你,到你說一說宮老什麼時候邀請你的。”嚴世輝像是來了興趣,嬉笑的問道。
反正宴會開始時間尚早,大家閒着也是閒着,倒不如逗一逗這個蠢貨,博衆人一樂,到時候再趕出去也不遲。
“就在前幾天,宮老在於氏祠堂爲於家先祖上香時,親自邀請的我!”
“當時如果不是宮老盛情難卻,這樣的宴會,我是懶得來的。”
陸小川聳了聳肩,如實說道。
真是話不驚人語不休!
竟然還有人敢傳這樣的謠言,簡直是活膩歪了!
宮老是何等的身份,這麼可能會去給一個小家族上香?
“你說宮老給於家上香了?放屁!”
“於家算什麼東西!連這次邀請名單上都沒有他們的名字,宮老怎麼會去那種地方,更不可能會去上香!”
“陸小川,你還真是會滿嘴跑火車啊!”
“大家可能不知道,他確實是於家的人,而且還是於家倒插門的女婿,一個喫軟飯的廢物,就連於家自己人能都看不起他。”
嚴世輝在臺上譏諷的說道,這些自然都是之前於君浩在網球場跟他說過的話。
“原來是於家的上門女婿啊,是不是於承業叫你來的?”
“自己沒本事來,派了這麼玩意兒來,真是把於家的臉都丟盡了,我要是於承業,乾脆一頭撞死算了。”
衆人肆無忌憚的嘲笑着,根本沒有把陸小川放在眼裏。
嚴世輝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勞力士手錶,眼看宴會開始時間就要到了。
他也懶得在玩下去了,直接朝幾位安保人員吩咐道:“你們動手吧,把他腿打斷,扔出去。”
安保人員立即揚了揚手裏的警棍:“是嚴少,我們這就把他扔出去!”
“誰敢扔陸先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