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雨澤,幾乎只剩一口氣。
冰冷的匕首,直接劃破了金雨澤的喉嚨,傷口幾乎是深可見骨。
這樣的傷勢,就算送去醫院也沒救了。金雨澤癱坐在地上,雙手死死捂着脖子上的血線。
他的瞳孔不斷放大,直至死亡。
金雨澤可能到死都想不到,他是怎麼死的。
“還有三個,我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爲首的殺手,看也沒看金雨澤的屍體一眼,冷漠地說道。
砰!砰!砰!
他不慌不忙地敲着房門,每一聲,都彷彿是催命符一般。
裏面頓時傳來柳虹和唐詩妍的尖叫。
“出來吧,你們跑不掉的。”
殺手們,陰惻惻笑道。
可是這種情況下,誰會主動把房門打開送死?
停頓了兩秒,殺手也沒耐心了,直接擡腿踹門。
嘭!
一聲巨響。
一腳沒踹開,接着就是第二腳。
就在第二腳快要踹下去的時候,突然一道黑影從院子裏衝了進來。
那黑影快如閃電,踩着茶几縱身一躍,直接跳到了二樓的圍欄邊。
七個蒙面殺手,頓時瞳孔一縮。
好快!
好快的速度!
那速度簡直快到了一種境界,超越人體極限的境界!
就在他們正要還手進攻時,那道身影的主人,已經先他們一步抽出了匕首。
“啊!”
一聲慘叫後,一名殺手直接倒在了地上。
在他的心臟位置,赫然插着身影主人的匕首。
下一秒,那身影迅速抽出匕首,甚至還搶了一把匕首過來,一人雙刀硬抗六人的攻擊。
“唰——”
整個二樓走廊上,寒光凜凜,只剩兵刃相碰的聲音。
隨着火花四濺,又是兩名殺手倒在地上,徹底失去了生息。
“你到底是什麼人!”剩下的殺手,皆是對那人表露出了恐懼。
“宋義,你爸爸!”
隨着冷漠的聲音響起,剛纔還勢不可擋的殺手,又倒下一個。
剩下那三人,再不敢跟宋義硬碰硬,轉身就要逃跑。
“想跑?”
宋義冷笑一聲,手中的兵刃直接脫手而出,朝其中一人射去。
嘭!那人後腦勺中刀,直挺挺倒了下去。
宋義一個箭步衝上來,又抓住一人。不到兩秒,擒拿手一施展,那人四肢關節,盡皆被宋義折斷。
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目光驚恐地望着宋義。
從業這麼多年,他不是沒遇到過強敵,也失敗過幾次任務。但他,從來沒遇到過這麼恐怖的對手!一個人,竟然殺了他們五個血手團的精英!
剛纔跑了一個,現在就剩他自己,成了俘虜,四肢盡斷!
宋義也不去追那個跑掉的殺手,他知道,那殺手跑不掉。
大概過了一分鐘。
就見二狗等人,拖着一個渾身是血的蒙面人從院子外面走了進來。
這個渾身是血的蒙面人,就是剛纔跑掉的那名殺手。
他剛跑出去,還在慶幸自己劫後餘生。結果就被埋伏在外面的二狗,和五十個精英,直接衝上來一頓毒打。
要不是二狗勸着,他可能直接就被那五十個精英給打死了。
“宋哥,人抓回來了。”
二狗把那人直接扔在地上。
看到整個客廳橫七豎八地躺着這麼多屍體,不管是二狗,還是那五十個精英,此時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平時也只敢打個架,什麼時候敢殺人了?
這地上躺的,全都是金雨澤帶來的保鏢,全死了,一個活口都沒有。
宋義點點頭,沒有說話,徑直來到門前,敲了敲門。
裏面瞬間又傳來唐詩妍和柳虹的尖叫。
宋義心中一顫,忙道:
“嫂子!別怕,我是宋義!”
另一邊。
吳壞驅車趕到了西郊,和周玄再聯繫後,他又掉轉車頭,開往最後一個目的地。
西郊的白石山下面,這是一座等同於荒山的偏僻之地。
平時別說晚上,就是白天都沒什麼人從這裏路過。
此時在山腳下,停着兩輛麪包車。
“吳壞已經往這邊趕過來了,屠老大,你確定要親自動手解決他?”
周玄似笑非笑地看着屠夫,指了指車裏面還在熟睡的唐果果。
“依我看,直接用他女兒威脅他自殺,何必用你親自動手解決?”
屠夫搖搖頭,一襲黑色的風衣在微風中微微晃動,他表情有些鄙夷:
“這是我們血手團的規矩,組織裏的兄弟被殺,我這個頭領,有義務幫他們報仇。”
“但如果要我用他的女兒來威脅他,此舉並非大丈夫所爲。我屠夫,不屑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周玄頓時一愣,表情有些尷尬。
他哪聽不出來,屠夫這是在指桑罵槐地說他卑鄙無恥。
“屠老大真乃大丈夫啊。”周玄忽地一笑,也不放在心上,“在我看來,要達到目的,就是要不擇手段。自古梟雄,誰不是陰險狡詐之徒?你們做殺手,不也是要殺人全家嗎?”
屠夫還是搖頭,冷笑,“不一樣,強者的所爲,你這種人是不會懂的。”
周玄頓時也不再說話了,他雖然已經有些不舒服屠夫對他的態度。但是,他也不敢拿屠夫怎麼樣,只能忍着。
沒多久,吳壞來了。
他還是開着那輛白色寶馬來的。
車子就停在不遠處,剛停穩,吳壞就從車裏衝了下來。
“果真是你!”吳壞一眼就認出了周玄,“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綁我女兒幹什麼!”
“吳先生別激動。”
周玄揹着手,一臉冷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周玄,周豪是我親大哥。現在你該知道,我爲什麼要做這一切了吧。”
吳壞頓時一愣,他壓根就沒去打聽過,周豪居然還有一個親弟弟?
“原來是爲你哥報仇的。”吳壞面色陰沉,“那你衝我來便是,綁架一個小女孩兒,你不知羞恥嗎!”
周玄仍然保持着笑容,他指着其中一輛麪包車裏面,“你女兒現在就在車裏,毫髮無損。”
“但是過一會兒能不能毫髮無損,我就不能保證了。”
“畢竟連我大哥那麼狠的人,都能被你打成植物人。如果不綁你女兒,我怎麼逼你束手就擒?”
吳壞頓時心裏一沉,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周玄綁架唐果果,不爲錢,那肯定是要他死。
“不就是想要我死嗎!”
吳壞一臉平靜,“我可以死,爲了我女兒。但是你怎麼保證我死了以後,我女兒會平安無事?”
“我向你保證!”屠夫突然開口,“你死了,我保證你女兒沒事。”
周玄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他纔是僱主,這裏應該他說了算,什麼時候輪到屠夫插嘴了?
“你又是誰?”吳壞皺起眉頭,望着身穿黑色風衣的屠夫。
“我是血手團的頭領,你殺了我組織的兩名兄弟,今天你必須死在我的手上。”屠夫負手上前,一雙漠視一切的眼睛,死死盯着吳壞。
吳壞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殺手組織?那天晚上來刺殺我的那兩個人,是你的人?”
聽到吳壞的話,屠夫總算是確認了,他的那兩個人,果真是死在吳壞手上。
“你有點能耐啊,竟然一個人殺掉我手底下的兩名精英,我還真想領教一下你的功夫。”屠夫此時,竟然不生氣了。
他眼中流露出的,完全是對吳壞的興趣和那股好戰的慾望。
他直接扔出來一把匕首,扔到了吳壞面前,冷笑道:
“過兩招吧,讓你死個痛快。”
周玄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忍不住衝屠夫呵斥道:
“屠夫!你什麼意思!”
“這裏我說了算,你還懂不懂點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