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義負手而立,望着操場上,苗追被二狗他們帶進了倉庫之中。
剛纔二狗等人,一臉興奮地喊着他的名字,他可都聽得清楚。
“看老子明天怎麼整你們……”
嘀咕了一聲,轉身離去。
彼時。
倉庫裏。
哪怕苗追已經被打斷了四肢,但老二他們也沒鬆懈,依舊拿繩子將他捆了起來。
“說!”
二狗擡手就是一巴掌,扇在苗追臉上,“叫什麼姓什麼!爲什麼來我們東海!”
“膽子不小啊你,沒聽說過東海禁地這四個字?”
苗追滿嘴是血,心中更是羞憤難當,想不到他身爲北方年輕一代裏的高手,苗百邪的親傳弟子,竟然會被人打得這麼慘,甚至是捆綁起來。
恥辱啊!
“你們敢殺我!你們整個東海都得完蛋!”
苗追一臉憤怒,囂張大吼。
可迴應他的,依然是二狗的拳頭。
“狗哥,讓我來!”
老五一臉興奮,接過二狗,冷笑一聲,“剛剛我沒怎麼動手,現在,補回來!”
苗追驚恐地望着眼前這些魔鬼,他們竟然開始排隊,要輪流來收拾他。
這些人,何止是殘暴,簡直是喪心病狂!
他會被活活折磨死的!
“你們……你們想做什麼!”
苗追驚恐大叫,“我警告你們,放了我!放了我!”
沒人理會他,迴應他的,除了拳頭,還是拳頭。
“啊——”
“啊!!”
慘叫聲,一陣接着一陣,一輪接着一輪。
苗追的下場,悲慘至極。
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栽在東海這個地方,而且栽得這麼慘。
他可是苗百邪最得意的親傳弟子,那一身實力,甚至都沒有機會發揮出來,硬生生被二狗這羣魔鬼圍殺,打斷手腳。
整整一夜,二狗他們彷彿不用睡覺,一個接一個來折磨他。
敢來訓練場殺人,這他媽的,簡直就是來他們頭上拉屎啊!
豈能容忍?
“放了我……你們,會後悔的……”
苗追一邊吐着血,一邊還在威脅。
但他聲音已經小了許多,顯然是有些受不了了,但依舊不肯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是宋家的人,哪敢輕易承認!
因爲龍爺的死,現在整個漢東省,都把宋家當成了敵人。
只怕他說出來,自己就徹底沒命了。
二狗點了一支菸,深吸了兩口,已經快天亮了,吳壞等會兒就會過來。
要是在吳壞來之前,他們還沒有問出什麼東西來,那未免太丟人了。
“不說是吧?”
二狗抽完一支菸,提着刀又走了過來,“不說沒關係,我們無所謂,但你自己的命,可就只有一條。”
說着,他直接揚起刀。
那把大刀,跟隨藍武一生,殺人無數,早就充滿了血氣。
冷冷寒光,掃過苗追的雙眼,嚇得他汗毛倒豎起來。
“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
二狗平靜地冷笑,“先砍了你兩條腿,我看你說不說!”
話音一落,便是手起刀落!
苗追‘啊!’地一聲慘叫,連忙張開雙腿,魂兒都快被嚇飛了。
那一刀砍下,直接落在了距離苗追褲襠兩三寸的地方,似有火花迸射。
苗追渾身一僵,低頭一看,水泥地板,竟生生被砍出了一條溝壑。
就差兩三寸,他就要變成太監了!
幹你孃啊!
畜生!
“哈哈哈!”
老二他們卻是嬉笑不止。
看到這羣魔鬼折磨人,還談笑風生的樣子,苗追徹底怕了,哭了出來。
“你可千萬別說啊,給老子憋着!”
二狗又是陰惻惻一笑,“下一刀,老子讓你變成太監!”
說罷,他揚起刀,又要落下。
苗追驚慌不已,額頭直冒冷汗,終於崩潰了。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告訴你們!”
饒是他擁有強大的武道意志,但面對二狗這羣毫無底線的狼羣,他也終於承受不住了。
苗追真的快瘋了。
“不不不!”
“我現在就要說!我叫苗追!我師父叫苗百邪!”
“我是宋家的人!是宋家派我來的!”
“你們敢動我,我師父會殺光你們!殺光你們所有人!”
啪!
二狗擡手就是一巴掌,惡狠狠道,“叫你交代,不是叫你威脅老子!”
苗追頓時又安靜了,他哪裏想得到,自己堂堂苗百邪的弟子,竟然也會有今天這個下場,被地下圈子的人,按在地上摩擦。
他嚥了口唾沫,變得乖巧起來,
“我……我知道了……”
……
第二天早上。
吳壞送唐果果去學校,又送唐詩妍到了公司,才掉轉車頭,趕往訓練場這邊。
一個晚上的時間,二狗他們已經把什麼都問出來了。
來到倉庫,只見苗追滿眼都是血絲,整個人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落到二狗這幫人手裏,吳壞能夠理解。
畢竟二狗這幫人,以前就是混地下圈子的,論嚴刑拷打這一套,他們自有一番手段。
“老大!”
看到吳壞來,衆人低頭致意。
吳壞點點頭,走過來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望着苗追,“都問出來了?是以德服人嗎?”
二狗拍着胸脯,一本正經地說道,“那必須以德服人,我們東海是和諧城市,豈能用那些齷齪手段?”
其他人也都連連點頭。
“很好,不錯。”吳壞滿意地笑了,“那就讓他說說吧。”
二狗走過來,一巴掌扇在苗追臉上,凶神惡煞道,“我們老大要問話!”
苗追虛弱地擡起頭,眼睛半睜半眯地看着吳壞,“你……你是誰?”
“我叫吳壞。”
“整個東海的治安,都是我罩着的。你進我的地盤殺人,問過我嗎?”
吳壞冷笑地望着他。
“吳壞?”
苗追腦子裏根本想不起關於吳壞的任何記憶,在北方,他也沒聽說過有這號人。
他搖了搖頭,憤怒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是苗百邪的弟子,你們敢這麼對我。”
“我師父不會放過你們……”
啪!
他話還沒說完,吳壞擡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他牙齒都扇飛了兩顆。
“他還敢威脅我?”
吳壞猛地轉頭,看向二狗。那眼神彷彿是在質問,你們是怎麼辦事的?
二狗臉色一變,罵罵咧咧起來,“草!都跟你說了,威脅沒用,你還敢威脅?還敢威脅我們老大?”
他上前就是一套組合拳,苗追頓時又慘叫不斷,聲音越來越小,幾乎奄奄一息。
“好了。”
吳壞擺擺手,“要以德服人,怎麼那麼粗魯?”
他盯着苗追,臉上帶着意味深長的笑容,看得苗追心裏直發毛。
“你師父,是苗百邪對吧。”
吳壞道,“宋家,那個苗百邪。”
苗追沒敢說話。
吳壞的眼神,太可怕了,彷彿一頭可怕的野獸,隨時會撕碎他。
剛纔他用師父苗百邪的名字來威脅吳壞,可吳壞,根本沒有一絲忌憚的表現。
“我去給藍武收屍的時候,見過你師父。”
吳壞平靜道,“他應該受傷了吧?”
苗追依舊沒敢說話,只是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苗百邪受傷了,他當然知道!
這夥人,竟然就是去北方救走藍武,還把家主炸傷的那幫匪類!
苗追心中狂顫,難怪這幫人不懼怕他的身份。
當時連他師父苗百邪都受傷了,這件事只有他這個弟子才知道。因爲苗百邪不肯向任何人說起,畢竟連宋家第一高手都受傷了,這事要是傳出去,只怕宋家的危機,會越來越深。
“知道東海禁地這四個字,意味着什麼嗎?”
吳壞冷冷望着他。
“就算是你師父苗百邪,敢來這兒鬧事,我就敢殺了他!”
這一句話,透出恐怖到極點的殺氣,讓苗追渾身冰冷,如同墜落萬丈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