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酒店都是十分破舊的,別說四星了,估計二星級都算不上。
但即使是這樣,這家酒店也是這裏最好的了,也只能先在這裏住下。
“好好休息一下,我出去辦點事。”
吳壞把唐詩妍安頓下來,就要出門。
“有危險嗎?”
唐詩妍一把拉住他,滿是擔憂。
“這個地方,全是刑仇和李文寧的人,要不……我們還是多叫點人過來吧?”
吳壞笑笑,轉身摟着唐詩妍,輕輕拍着她的後背:
“我不知道什麼是危險。”
“但那些被他們抓走的人,倒是很危險,這裏的事情必須解決乾淨。合作商們只給了唐氏七天的時間,這七天時間裏,我們必須要給公衆一個交代。”
“放心吧,我怎麼出去的,就怎麼回來,絕對不受一點傷。”
唐詩妍沒有阻攔,聽到吳壞的話,稍稍安心了一點。
她知道吳壞要去做事,有很多事,必須有吳壞在,才能夠解決。
“我等你回來。”
“好!”
吳壞低着頭,親吻了一下唐詩妍的額頭,這才從房間裏面出來。
門外,二狗他們已經站成一排,隨時候着。
“一半人留下,一半人跟我走。”
“老李,你也留下吧。”
李豐華點點頭,笑着道:“我也不會打打殺殺,我就留下來吧。”
吳壞看着留下來的老五他們,淡淡道:
“別讓任何人走進這酒店半步,打擾到你們嫂子休息。”
“如果有,那就擰斷他們的脖子。”
“是!”
不管何時何地,唐詩妍的安全,都是重中之重。
吳壞不允許唐詩妍出一點事情。
尤其是這種地方,但凡有來犯着,絕不心慈手軟!
出了酒店。
吳壞和二狗他們上了車。
車上,二狗問道:“吳先生,我們下一步怎麼做?”
現在只能聽吳壞的,只有吳壞能解決這件事,吳壞怎麼說,他們便怎麼做。
“先找船隊的人。”
吳壞淡淡道:“剛纔王伯說了,最近一次出海歸來,是在明天。這裏的船隊全是刑仇和李文寧在掌控,我們不知道船會停在哪個地方。所以只有刑仇和李文寧自己的人才知道,那我們就去找他們的人。”
二狗有些茫然:“可是這樣直接去找他們的人,不會打草驚蛇嗎?”
吳壞笑了,“我剛纔已經讓十五去打聽了一下那個光頭的下落,你剛把他打傷沒多久,你說他現在會在什麼地方?”
二狗頓時眼睛一亮:“醫院!”
……
龍江縣一共也就三家大醫院。
其中一家醫院裏,光頭領着他的小弟,正一瘸一拐地從裏面出來。
“媽的!今天真是晦氣!”
光頭整個腦袋都被纏上了繃帶,包得跟木乃伊一樣,嘴裏罵罵咧咧的。
他的小弟們,也都各自杵着柺杖,一瘸一拐的。
在這龍江縣,誰敢惹他們?更別說敢對他們動手了。
可今天,就有人敢,還把他們所有人都給打殘了,下手那叫一個狠啊!現在回想起來,光頭一羣人,還仍然心有餘悸。
“大哥!”
這時,光頭接起了電話,是刑仇打過來的。
光頭說着,卻是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確實沒死,但也是非死即殘,就剩半條命了。
他牙齒都被二狗打沒了一排,說話都有些漏風。
“我已經把人派出去了,剛剛傳回來消息,說那幫人在酒店裏面藏着。”
“大哥,要不要過去弄死他們?”
光頭眸子裏閃過一絲狠光,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身爲刑仇手底下的紅人,他居然被人打成這樣,這要是傳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纔怪。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
電話那頭,傳來一箇中年男子冷漠的聲音:“你真是廢物,在我們的地盤,還被人打成這樣,丟我的臉!”
“回去歇着吧!”
說完,那頭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光頭臉色又是一變,頓時如墜冰窖。
完了!
自己這次這麼丟臉,肯定讓大哥失望了,以後還能在大哥手底下混得風生水起嗎?
都是那幫人害的!
可他,又打不過那幫人,那幫人好厲害!
“媽的!我就不信其他人能抓得住那幫怪物,最好所有人都失敗,草!”
光頭罵罵咧咧的,領着一幫手下,一瘸一拐地朝馬路對面走去。
陰鬱的天色,仍然烏雲蔽日,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
剛走到馬路中央,忽然,光頭餘光瞥到一羣人正朝着他們走過來。
那羣人,統一着裝,打着黑色的雨傘,看不到臉,顯得極爲陰森。
“快!快走!”
光頭喉結滾動着,連忙掉轉方向準備跑路。
可剛一轉頭,另一邊也有幾個打着黑色雨傘的人,朝着他們包圍了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光頭嗅到了絲絲殺氣,這股氣息,好熟悉!
好像今天剛見過。
“來制裁你們的人。”
一把黑色雨傘,突然揚了起來,露出二狗那張冷峻陰森的面孔。
“是,是你們!”
光頭嚇得渾身發抖,轉身就想跑。
可他哪跑得掉?
二狗他們已經圍了過來,十把黑色雨傘,同時把光頭等人罩在了裏面。
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裏面的情況。
“唰——”
只見寒光一閃,十把刀子同時從袖口裏面彈了出來,毫不猶豫地刺了出去。
“唔!!”
光頭的一羣手下,全被捂住嘴,毫無還手之力,眼看着刀子捅進自己的心窩,連叫也叫不出來。
不消片刻,光頭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同伴,全部被殺死在自己面前。
他恐懼!
他顫抖!
他後悔自己爲什麼要去招惹到這幫人!
早知道這些人這麼沒人性,他今天就放行了,說什麼也不攔他們。
可一切都晚了,他剛想求饒,就被二狗打暈了過去。
“我帶他上車,你們處理屍體。”
二狗平靜說道,便直接扛着暈過去的光頭上了車。
在黑色雨傘的遮掩下,其他人也都把屍體拖上了車,開車朝着不同的方向離開。
地上只剩下一片血跡,正被雨水沖刷掉。
誰也想不到,剛纔這個地方,一下子竟死了好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