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這麼殘暴的人!
“他們說什麼了沒有?”
吳壞平靜地問道。
“他們什麼都沒說,就是不肯給我們發工資。”
一位工人紅着眼睛:“我們說要來找新老闆給我們做主,他們哪肯放我們走,派人來抓我們,我們是好不容易跑出來的。”
幾個人越說越委屈,越說越絕望,又想跪下來求吳壞和唐詩妍。
如果唐氏不幫他們做主,他們就真的被逼上絕路了。
吳壞一把拉住他們,不讓他們跪下。
“我們真的是沒辦法了,你們二位都是好人,是真正的好人,請你們幫幫我們吧!”
如果不是被逼到了絕路,他們也不想這麼低賤地給人下跪。
他們只是想拿回自己的工錢,養活自己那一家人,僅此而已!
“太過分了!”
唐詩妍氣得身子都在發抖,“工人的工資,根本是不能拖欠的,他們已經犯法了,居然還要打人!目無王法了嗎!”
看到唐詩妍這麼憤怒,吳壞自然是不能不管這件事。
更何況,這本來就是唐氏的產業,豈能有這樣的黑點出現。
“寶通礦業既然已經被我們唐氏收購,就得按我們的規矩辦事,他們要這麼幹,就是在給我們唐氏抹黑,我看他們是活傷了。”
吳壞微微眯起眼睛,臉上已經有了些許殺氣。
“吳先生。”
幾位工人頓時緊張了起來:“那幫人在我們當地,很厲害的,做事根本沒有底線,這樣會不會連累你們?”
寶通礦業在當地的礦產行業裏算是一霸了,幾乎佔了當地近一半的礦產資源,這是一個龐然大物啊,更別說還有北方大家族的背景,基本上沒人敢去招惹他們的。
聽吳壞剛纔的語氣,好像是要去找那幫人算賬?
吳壞要是真敢去找那幫人的麻煩的話,他自己就會有很大麻煩的!
“不用擔心我們,唐氏集團沒這麼軟弱。”
吳壞淡淡道:“這件事,唐氏一定給所有工人們一個交代,但那些人,必須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惡人,必須嚴懲!”
吳壞說完,不再多說,立刻叫接待部的人來,給幾位工人安排好住宿,讓他們先好好休息一晚。
很快,李豐華他們接到了吳壞的通知,立刻趕了過來。
他們也是剛剛從北方回來,正準備來參加一下慶功宴,好好放鬆一下。可沒想到剛回來就有新任務了,一羣人也不喊累,反而是更加興奮。
在北方,他們已經留下自己的名號了,哪怕是那些大家族,都知道他們這羣狼,不好惹!
“大家都累了吧,不過你們暫時還休息不了。”
吳壞道:“我們要在武門之前找到剩下的那幾頁拳譜,就得比他們更快。在這之前,我們要把環亞集團留下來的產業,徹底收回來,完善北方的情報網絡。”
李豐華他們點了點頭。
他們全都已經知道武門這個組織了,這種瘋狂的組織,的確要儘快瓦解掉,不然還不知道這些瘋子會鬧出什麼事來。
“吳先生,你放心,我們會盡快將幾個產業收歸回來,保證會在武門之前,找到那些東西,將武門這幫孽障,全都剷除掉!”
李豐華道。
他和二狗等人,已經從白俊峯那裏得知了吳壞的過去。吳壞的真實身份,在他們這羣人裏面,已經不是祕密。
但知道得越多,他們就越是對吳壞肅然起敬,儘管之前已經有了猜測,但親口聽到白俊峯說出的那些故事,他們內心,還是震撼得不行。
“那大家今晚好好休息,就別參加慶功宴了。”
李豐華轉頭,看着二狗他們道:“明天,咱們去華北!”
“是!”
一羣人,很快跑回去休息,爲明天備戰。
吳壞和唐詩妍,也沒有在公司久留了,交代了一些事情,就離開了。
……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唐詩妍就在收拾行李,準備和吳壞一同前往華北那邊。
昨晚那幾位工人身上的傷,給她帶來了不小的觸動。她知道不光是那幾個人,肯定還有更多的工人,都遭受了不平等的對待。
唐氏既然已經收購了寶通礦業,就必須爲工人們負責,而且還要負責到底!
喫過早飯,兩個人直接去了機場,接待部的經理已經把那幾位工人送到了機場大門口。
“唐總,吳先生,我們、我們自己去坐火車就行了,這機票太貴,我們沒那麼多錢……”
幾個人有些不好意思。
唐詩妍和吳壞,已經對他們夠好了,又是喫又是住,還給他們請了醫生理傷口。他們心裏真的很感動,不想再給這兩個好人添麻煩了。
“既然是唐氏的員工,就別這麼客氣。”
吳壞笑着說道:“報銷路費也是公司的福利之一,走吧,大家一起去坐飛機。”
他直接拉着他們就進去,根本不讓他們多說。
很快,一行人就登上了飛機,直奔寶通礦業的所在地!
而李豐華他們,也出發了,只是路線和吳壞有些不一樣。
彼時。
隆山市!
這裏是礦產資源最豐富的一座華北城市,當初環亞集團爲了拿下這個地方,投入了不少的資金,更是由幾個大家族共同在掌控。
如今,環亞集團倒了,旗下的產業也都變成了唐氏的產業。
但寶通礦業的真正掌控者,可沒把這當一回事。
他們只知道,環亞集團沒了,那這裏的產業,就是無主之物。他們自然可以名正言順地,成爲這個大產業的主人!
此刻,第五號礦。
工人們已經紛紛發起了暴動。
“我們的工錢呢!你們今天必須把我們的工錢都結了!”
“那是我們的血汗錢啊!”
“我們知道譚總今天來了,他今天必須出來給我們一個交代,這工錢到底什麼時候發!”
一羣人圍在辦公樓前,憤怒地吼着。
他們的模樣,幾乎分辨不出來誰是誰,全都穿着破爛,身上滿是塵土和煤灰,臉上更是漆黑得看不出本來的樣子。
已經整整一年沒發工錢了,家裏還有一大家子人要養活,如果不是到了絕路,他們也不敢跑到這裏來鬧事。
更過分的是,寶通礦業的負責人,一邊不給他們發工錢,還一邊威脅他們,如果敢不幹活,那以前的工錢就通通不發了。
哪有這麼逼人的!
簡直是把人往死裏逼!
《吳壞唐詩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