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
“不是我們沾光,還能是什麼?”
“事情都已經這樣,你也沒必要在長輩面前死撐。”
韓父說完,便立刻出門,要去公司裏面,忙碌生意。
陸陸續續的,韓家的人一下走空了,就剩下韓天臨一個。
韓天臨苦笑一聲,每次他總想解釋清楚,要麼被誤解,要麼被打斷,屬實是頗爲無奈。
索性韓天臨也懶得再多加解釋,趁着家裏沒人,直接電話聯繫趙偉宏。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傳來趙偉宏的聲音:“韓總鑑!”
“事情辦得如何?”韓天臨問道。
“漢東沈家,畢竟是超一線的大家族,想要完全起底,一時半會沒那麼快,而且我在漢東這邊,也纔剛剛落腳下來。”趙偉宏連忙答道。
“千萬要保持低調,海州這邊還沒人知道你不在,只要你找到漢東沈家的罪證,就立刻趕回海州這邊來,到時候我有大用!”韓天臨叮囑道。
“屬下一定照辦,不過拋開上下屬的關係,這次您跟依雲結下婚約,我心裏其實也是很高興的,您能夠看得上依雲,屬實是我們趙家的榮幸,若是依雲有什麼做得不好,您千萬不要放在心上。”趙偉宏在電話那邊,不禁喜形於色,笑聲連連。
“趙依雲什麼樣,我自然最爲清楚,這點就不必擔心了,雖然在這之前,我並不是談及太多,但是發展到這個份上,我身爲韓家小輩,也是擋都擋不住,那倒不如順理成章的接受下來,先試試看吧。”韓天臨說道。
“我知道您肩負大任,不想因爲兒女私情,影響到自身的判斷,這次讓您跟依雲結親,屬實是屈尊降貴了,還請您多多擔待!”趙偉宏回覆道。
“你安心在漢東辦事吧。”韓天臨直接掛斷了通話。
然而,剛放下電話,又忽然響了起來。
是徐震江打來的!
“韓總鑑,出事了!”徐震江語態焦急。
“什麼事?”韓天臨皺起眉頭。
“有一位鑑查主辦,拿着主辦腰牌到了海州牢部,等我趕到的時候,江元雄已經被人帶走了!”徐震江急促道。
“是誰?哪位主辦?”韓天臨猛地站起身來。
“鑑查府,張霆!”徐震江十萬火急的答道。
韓天臨的臉色,瞬間陷入冰冷。
鑑查府,以總鑑爲首,麾下四大主辦。
而這四大主辦,也素有鑑查四大使者之稱。
張霆,赫然是其中一位。
論排序,張霆是韓天臨的直系下屬,是必須要無條件遵從,韓天臨的所有命令!
除此之外,四大主辦由於涉及太廣,身份早已無法隱藏,炎夏不少位高權重者,對此大多數都是知曉身份的,四大主辦同時也是鑑查府,爲數不多,能夠遊走在明面上的四大人物,以此來震懾宵小,極爲特殊。
眼下張霆沒打招呼,趕到海州私自將人帶走,這簡直是沒把韓天臨放在眼裏!
“除了江元雄之外,還有沒有其他東西被帶走?”韓天臨沉聲道。
“具體被帶到什麼地方,你可知情?”韓天臨問道。
“張霆沒說,強行就帶走了,還表示他辦事,無需跟別人報備!”徐震江解釋道。
話到這裏,韓天臨纔算是明白過來。
張霆此次出手,多半是把江元雄,移交給了東主處置!
而東主那邊,也必然已經識破了他的計謀!
之前韓天臨就一直疑惑,東主是從哪裏得來的鑑查名單,如今看來,應該是張霆無疑了!
想不到鑑查府內,竟然也藏污納垢!
韓天臨更想不到,張霆身爲主辦,竟然跟東主相互勾結!
這人一旦落在了東主手裏,想要回來,顯然是沒有任何可能的事情。
等於是說,這一招直接將局面,打回原形!
夠狠,夠乾脆,夠利落!
現在手裏沒有證據,說什麼都沒用了!
不過也正是因此,反而激起了韓天臨的鬥志,說道:“看來東主果然非同一般,手段用得可謂是精妙無比!”
“您才接下來,東主會怎麼做?”徐震江嚥了口唾沫。
“還能怎麼做,要麼是說有人冒充張霆,把人給劫走了,要麼張霆就裝傻,說不知道我在海州,表示江元雄污衊東主,已經移交給東主處置死了,直接來個死無對證,畢竟我們現在什麼都沒有,根本證明不了對錯。”韓天臨說道。
“張霆此舉,完全是蔑視您的存在,以下犯上啊,他膽子也太大了吧?而且我們好不容易纔佈下的局面,居然就這麼被打破了,我實在是不甘心啊,要知道爲了這件事情,我們操碎了多少心,多少個晚上都沒睡好!”徐震江憤憤不平的罵道。
“張霆帶人離開,過了多少時間?”韓天臨凝重道。
“不到半小時,最多剛出海州不久!”徐震江彙報道。
“馬上派人去攔,海州距離奉都,不是那麼快就能到的,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要把人給半路截下來,絕不能讓人落到東主手裏,並且限你五分鐘之內,派直升機來!”韓天臨一聲令下。
“是!”徐震江掛斷了電話。
韓天臨神態嚴峻,此次事關重大,倘若江元雄當真沒了,那麼便是全盤作廢,功虧一簣,這種事情他絕不容許,更不容許東主就這麼得逞!
五分鐘後。
一架直升機,降落在韓家大院,徐震江就坐在裏面。
韓天臨當機立斷,立刻上了直升機。
就在直升機,剛剛飛走不久,韓玉蘭忘記帶東西,在去公司的路上,突然半道折返回來。
當看到直升機,從韓家大院飛走,韓玉蘭頓時有些傻眼。
“怎麼會有直升機,從我們自家大院起飛?”
“這是什麼情況?”
“天臨,天臨你在家嗎?你看到剛纔的直升機了嗎?”
結果韓玉蘭跑進屋裏,卻見不到韓天臨的半個影子,更是滿臉疑惑。,報送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