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天臨哥!”
“師傅!”
一聲聲如同唐僧念緊箍咒一般,讓韓天臨感到頭大!
恰此時,近百米外,大門下一個倩影,本應該像螞蟻一般大小,可在韓天臨眼中,卻如同在面前一般。
嬌容暗傷,一股悲傷,在眼底流轉。
倏然,轉身離去。
堅決,不似一個弱女子。
韓天臨趕忙從兩女之中脫身,朝着外面追去。
這一生戎馬!
披星戴月,浴血奮戰多年,最想要的不過是鄉下老屋,男耕女織,晨興理荒歲,帶月荷鋤歸,見慣了風風雨雨,如此而已。
可是,他不能。
當今炎夏並不安穩,他還有事情要做,也必須做,所以他要站起身,抗住天地。
可這一汪深情,如何能放開。
公孫子怡將手握着心臟位置,看見韓天臨左擁右抱的樣子,心中莫名痠痛。
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這個男人了?
爲什麼?
爲什麼在這個時候!
明明自己只是對他感興趣而已,聽到自己父親的談話,知道世間還有這麼一個人物,她想要看看自己父親都不敢輕視的角色究竟什麼樣子。
曾經遠遠觀望,這身影強壯無比,背影卻是如此落寞。
這讓她更感興趣,韓天臨可以將東海玩弄於股掌之中,甚至在整個炎夏,也是憑藉着自己的身份,憑藉着自己的實力,硬生生闖出一片天地。
何等人物!
他甚至被稱爲唯一能比得上自己的爺爺的人物。
她想起自己從小到大看着的一尊雕像,炎夏開闢,他是功臣之一,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再加上自己爺爺三十多歲便消失了,所以被人們漸漸淡忘。
戰神!
北境之主!
前途無可限量,可正是因爲如此,自己不能當韓天臨的絆腳石。
或許自己就不應該出現,本以爲韓天臨只不過是無意的穿堂風,卻沒想到在心中卻掀起如此波瀾。
她催動心決,幾秒鐘後,雙目再次恢復冰冷神態。
咦,這股氣息!
原本哪怕是用了靜心訣,卻心臟還是忍不住快速跳動兩下。
她回頭望去,韓天臨正在快步跟來,並沒有用神識去探查,而是一個人一個人的尋找,想要找到自己。
她輕抿嘴脣,眼中帶着一絲笑意。
傻瓜。
而此時,韓天臨跟了上來。
“公孫小姐!”
韓天臨站在公孫子怡面前,面前彷彿是一個冰人,可卻又分明看見眼底下有着異樣波動。
他說道:“公孫小姐爲何不繼續看到宴會結束。”
他這是試探。
想當年千軍萬馬之中都可以橫衝直撞,可是,在玉人面前,他必須要小心謹慎,精心呵護。
公孫子怡心中卻是有幾分生氣,我不走,難道看你在哪裏左擁右抱嘛!
她心中是這麼想,可不能說出來,她是一個女孩家,要保持矜持。
她朱脣輕啓,說道:“只是不想看了而已。”
“你堂堂東境之主,總鑑大人,那邊全都是擁護你的人,你來找我,那些人怎麼辦!”
他能明顯感受到,自己並非一廂情願,這公孫子怡也對自己有感覺。
“我能叫你子怡嗎?”
“……”
“子怡!”
“你無恥!”
公孫子怡猛地轉過身,憤怒的看着韓天臨。
這人卻是無恥,在自己想要靜心,狠下心要離開的時候,追了上來。
“我一個人在那種場合沒意思,你要陪我。”
撒嬌。
越是理智的女人,撒起嬌來,越讓人慾罷不能。
韓天臨也沒有身爲總鑑的霸氣,兩人身高相差二十公分,走在一起,恰好能靠在他肩膀位置。
兩人坐在最後面,雖然他們是衆人的焦點,卻沒人敢上前打擾這二人的一片淨土。
有些膽量大的,看着自己和韓天臨距離遠,便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至尊大人身邊的女人是誰?”
“看他們兩人的樣子,像是原配,可司徒小姐,和周小姐怎麼辦!”
這人繼續說道:“我之前一直關注至尊大人,他和司徒小姐的緋聞,可是沒少出現。”
“你就你老婆一個女人嗎?”
另外一人沒好氣的回答着。
這是一個直擊靈魂的審問,特別是這人帶着女伴來的,而女伴恰好不知道他有老婆。
只能嘿嘿一笑,糊弄過去。
韓天臨離開的半個小時,司徒瑩和周沈冰已經成了朋友,女生之間成爲朋友很簡單,只要有一個共同的話題,這個話題自然是韓天臨。
“師傅,這個姐姐氣質好好啊!”
司徒瑩不理會其他人的目光,也不在乎韓天臨身邊這自覺空出來的位置是什麼意思,直接帶着周沈冰過來。
她知道韓天臨並不會在意這些小事,再者說自己過來還可以消除誤會。
她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也有心細的一面,特別是看見韓天臨突然心慌了,急忙追出去的時候,她從未感受到自己師傅如此亂了方寸。
面對兩個萌妹子,公孫子怡論年齡要比她們大一兩歲,看着妹妹上前搭話,自然不能擺架子,而是笑臉相對。
司徒瑩因爲問心無愧,和韓天臨亦師亦友。
而周沈冰表面上無所謂,內心深處多少有些失落。
三個女人一臺戲,幾乎沒有韓天臨說話的空間。
他起身朝着最前排走去。
此時,東境鑑查正在和統帥大人聊天,這兩人算是同一級別,再加上年齡相仿,有話題聊,看見韓天臨過去之後,東境鑑查立刻站起來,對韓天臨恭恭敬敬地鞠躬。
“是我管教屬下不利,還望總鑑大人處罰!”
韓天臨皺眉道:“你通知其他三人,這種事情我不想再見到下一次,明白嗎?”
“是!”
“總鑑大人,我剛剛得到消息,這宋太康賊心不死,想要傾盡家產,來賄賂武協,要對您動手,我們先下手一步,將其斬殺,並且警告武協。”
韓天臨點了點頭,就像是聽到一個無關緊要的消息一般。
宋太康自以爲叱吒風雲,實際上在真正的弄潮兒面前,他只不過是一個跳樑小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