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越之醫女毒妃 >第116章:給她十天時間
    眼淚流着流着就睡着了,睡得特別香,醒來的時候自己是在牀上,司馬濬已經不在了,景繡穿上衣服房門打開了,進來的人是青霜,臉色似乎不太好看,欲言又止的樣子。

    景繡問道:“怎麼了,一大早的就心情不好?”

    剛問完心裏就想起來如今的情形,她還是個殺人嫌犯呢,真心關心她在乎她的人估計沒一個心情好的。

    “小姐先喫飯吧,王爺已經在等着了。”青霜什麼都沒說,過去幫她梳了頭,依舊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景繡挑了挑眉,覺得她這幅樣子和昨天不同,昨天似乎也沒這麼擔心的,難不成又發生什麼事了?

    來到隔壁房間,一進門就看到一個怎麼都想不到的人,南宮洐,他怎麼會在這兒?

    走上前,福身道:“參見二皇子殿下!”

    “免禮!”南宮洐溫聲道,清越的嗓音帶着一絲疲憊,他是連夜趕過來的,到的時候她已經睡了,他也不忍心打攪他,向葛天一瞭解案情直到現在。

    葛天一忍不住捂嘴打了哈欠,這麼多年辦案還從沒有像這次這樣,這麼累的,不僅心累,身體更累。

    昨日和司馬濬景繡共進晚餐之後他回去,又將本案所有的來龍去脈理了一遍,寫了報告,一直到深夜才睡,結果剛睡着沒多久,敲門聲響了,說是二皇子來了。

    原來這裏發生的一切已經傳到平陽城裏,連皇上都驚動了。佛門清淨之地接連發生兩門命案這是何等大事,何等令人髮指啊,皇上震怒,下旨派了二皇子南宮洐過來協助葛天一查案。

    彙報討論案情一直到現在,葛天一真的覺得有些喫不消了。

    景繡看了他一眼,黑眼圈又重了,杏眸轉了轉,就明白南宮洐爲何而來了。也明白青霜爲何那副樣子了。

    南宮洐宣讀了聖旨,相府二小姐景繡涉嫌殺害靜安師太和其弟子淨圓,帶回大理寺嚴加審問。

    司馬濬牽着她的手,將聖旨隨手放到桌子上,“先喫飯。”

    景繡點頭,兩人旁若無人的坐下喫飯,喫的心平氣和。

    南宮洐看着他們如此熟稔自然的相處方式,眸色漸漸深了幾許。葛天一嚥了咽口水,“二皇子殿下我們也去喫些東西吧,早點喫完早點趕路。”

    他們走了,景繡才擡頭問司馬濬,“他什麼時候來的?”

    “昨天夜裏。”

    “哦……”她這個殺人嫌犯的待遇還不錯。

    喫完飯景繡就在尼姑們的“歡送”中上了被官兵包圍的馬車。

    “濬王殿下,您這是……”這是押送嫌犯的,堂堂濬王坐上去不合適吧?葛天一扯着嘴角。

    司馬濬看都不看他,直接一腳踏上了馬車。

    看到他上來,景繡並沒覺得喫驚或是奇怪,只覺得好像是意料之中,好像習慣他的陪伴一樣。馬車還是他們來時的馬車,還是一樣的舒服,剛纔她掀開桌子看了,下面還是一大桶的冰塊,冰鎮着喝的東西。

    孫嬤嬤和扶桑以及青霜坐在前面,蔣遷騎馬跟在馬車一側,青銅留在寺裏暗中監視還未離開的六姨娘主僕。

    南宮洐騎在馬上,看了馬車一眼,宣佈出發。葛天一墊後,看着馬車直嘆氣,這案子恐怕不是那麼容易能了結的,一個剛剛及笄的大家閨秀竟然動手殺人,殺的還是出家人,不管到最後二小姐能不能洗刷清白,這件事永遠是她身上的污點,名聲是毀了。

    景繡想吐,可是怕司馬濬擔心就一直裝着沒事,但是剛喫的早飯還沒消化,愣是想往外跑,實在忍不住了,頭伸出馬車,“嘔……”一下子吐出來了。

    “怎麼了?”司馬濬擔憂的拍着她的背,大喊一聲:“停車!”

    青霜立刻聞聲而停。

    所有人不明所以地看過來,景繡有氣無力地趴在窗口,一個頭一張美絕人寰此刻顯得有些蒼白的臉,南宮洐和葛天一都拍馬過來。

    景繡抱歉的笑笑:“有些暈車,繼續趕路吧!”

    “要不要休息一下?”南宮洐問道。

    景繡擺手,她現在是嫌犯能坐馬車已經是法外開恩了,還是不要搞那麼多的特殊了。

    隊伍再次出發,馬車內司馬濬看她一副快虛脫的樣子,讓開身子,拍了拍空出一大片的座位,不容置疑的說道:“躺下!”

    前兩天來的時候並沒發現她有暈車的狀況,躺下或許會好受一些。

    景繡很聽話的躺了下去,其實吐完了已經好多了,只是胸口還是有些悶悶的,躺着要是能睡着估計就不會難受了。

    一路上休息了兩次,到達平陽城的時候正是傍晚時分。

    隊伍剛進入平陽城,景繡就聽到了外面不絕於耳的指責聲。西臨人大都比較信佛,因此人們對出家人還是比較尊敬和維護的,靜安寺接連死了兩個人已經足夠引起百姓們的重視和憤慨了。

    景繡現在體會到了什麼叫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滋味,叫罵聲和詛咒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兇猛,足可見人們對她的憎惡。

    先前積累的好感此時已經蕩然無存了,最得意的莫過於沈柔母女了吧,不知道景天嵐對此事有什麼看法呢?

    本來是要按例將景繡關進大理寺的,可是司馬濬堅決護着景繡,說是讓景繡入住他的濬王府,查案需要景繡,他一定親自帶着景繡隨叫隨到。

    南宮洐不想和他動氣,可是法不可違,私心來說他也不願意讓景繡去坐牢啊,可就算他可以關照人好好照顧,可監牢畢竟是監牢,條件最好的監牢也是監牢,苦和委屈是必然要受一些的。

    司馬濬這是不把他們西臨的律法看在眼裏,是不把他南宮洐放在眼裏,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當衆讓他難堪。

    景繡也很無奈,可是怎麼勸司馬濬他就是不聽,堅持讓馬車往濬王府去,可南宮洐的人又緊緊圍着馬車,就這樣隊伍堵在了四岔路口,引來了不少人圍觀,之前那種叫罵和詛咒全都集中到了一處。

    就在雙方各執己見僵持不下的時候,一道尖利的嗓音由遠及近穿透力十足的傳了過來,即使在如此人多喧鬧的場合依舊脫穎而出,讓人聽得清清楚楚。

    “皇上口諭,宣景繡進殿!”

    這一聲傳來,景繡瞬間覺得耳邊清淨了起來,接着是嘩嘩地跪地聲。

    景繡和司馬濬一同走出馬車,她的手一直握在他的手裏,掙脫不開。

    來人是殷全,先是對着南宮洐一陣點頭哈腰,轉過來面對景繡時立馬變了副嘴臉,可在看到司馬濬的一剎僵了僵,接着諂媚的向着司馬濬行禮,連帶着對景繡的態度也諂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