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一起長大的幾人對於彼此來說,都是那種最重要的人,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大概是家人吧。
按經歷來算的話,塗山三姐妹和東方月初都算是那種童年不怎麼幸福,經歷是很坎坷的存在,差不多也可以算相依爲命了吧。
而明塵雖然帶着金手指來到這個世界上,其實那種孤獨的感覺也並不比幾人從小父母雙亡差多少,硬要算的話,相依爲命的切身體會也是同樣的。
不過明塵的孤獨感並不是來自此世的雙親祭天,而是因爲對於陌生世界的隔膜。
對於家人,當然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咯,事情再大,能大的過家人麼。
即使東方月初是那種心存大義的英雄也不例外,畢竟他又不是什麼出場這次音響的正經英雄,只是一個興趣使然的低等級英雄而已。
“一氣道盟在這裏發現了一座古墓,有一些家族子弟尋寶時困在了古墓裏,說白了我這次算是爲了賣那些家族人情吧。”
“明塵和蓉蓉姐,你們要是感興趣的話,跟我一起去玩玩唄,我們可是好久沒有並肩作戰過了,可惜雅雅姐沒有一起。”
所以說呢,物以類取,人以羣分,祖安人說話夾槍帶棒的簡直是家常便飯,明明正正經經的在煽情,後一句又明顯的在暗示明塵偷喫,期望雅雅來抓現行。
作爲祖安文化在狐妖世界的傳道者,論陰陽怪氣這塊,明塵還沒有服過誰,懟人的話也是張口就來。
“嘖嘖!爺笑了,還尋寶,特麼的挖墳就挖墳,說的那麼高大上,東方美人你也是越混越回去了。”
“以前好歹也是塗山紅紅的舔狗,現在怎麼去舔一氣道盟家族的鞋底了,太掉價了,這要是紅紅知道了,絕對要把你開除舔狗籍!”
陰陽人都能聽懂陰陽人說話,東方月初迫於蓉老闆在場,還是十分克制的,只敢隱晦的偷偷夾帶私貨。
可是明塵就不同了,東方月初一方沒有友軍,不存在誤傷,自然是有多露骨就多露骨。
雖然順帶貶低了一下一氣道盟,可是那根本無傷大雅,你看跟東方月初一起的那幫道士誰敢造次?
即使一個個氣的吹鬍子瞪眼,可是就是沒人敢吱聲。
開玩笑呢,對面可是一氣道盟的千面妖容,就這名號就足以一人抵一國。
要說實力,可能還會有爭論,一氣道盟的道士們自然都覺得自家老盟主王權霸業纔是天下第一。
可是要論可怕程度,那麼千面妖容一出,誰與爭鋒!
得罪別人最多沒命,但是得罪這位千面妖容,她不但要命,還蝦仁豬心。
至於和那個可怕魔女手牽手的那個男人,雖然名聲不顯,幾乎都不認識是誰。
但是有些事,聯想一下就能瞭解到事實的真相。
龍給人的感官一定是強大和可怕,那麼龍騎士呢?
總不會有人覺得龍騎士是弱**。
那根本就不破防的好嗎!
再加上這人與他們的東方未來盟主言語間針鋒相對,甚至還隱隱壓制了東方未來盟主的氣勢,怎麼看都不像是平平無奇的普通人。
這個世道的規則就是如此簡單,拳頭大就是牛批!
東方月初本想稍稍的噎一下明塵,可惜歷史並沒有被還寫,從小就一直懟不過明塵的他這次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被明塵噎住了。
“好了,好了,不和你鬥嘴了,要一起就喫完飯跟我走,不一起就喫完各奔東西,你這人嘴還是那麼槓。”
“如果不是從小就認識,我還以爲你不是人,是槓子成精,這擡槓的技術我服了。”
兩人聊天很自覺的並沒有詢問蓉老闆的意見,並不是兩人大男子主義,而且因爲蓉老闆和明塵同時在場的時候,蓉老闆都特別的低調,明塵的意見就是蓉老闆的意見。
可以說是蓉老闆情商高,小鳥依人,也可以理解爲明塵和蓉老闆實在太過相似,意見分歧幾乎很少出現。
酒足飯飽之後,東方月初一臉苦澀的摸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錢包,心在滴血。
誰能想到早一步喫完的明塵會帶着蓉老闆去大街上買小糖人,還美曰其名是等他們太無聊。
更離譜的是,一個掌管着塗山經濟大權的蓉老闆,一個身家富可敵國的明塵,居然還沒付飯錢。
等結賬的時候,東方月初人都傻了。
要知道,那兩位可不是他這種勤儉持家的窮人,都是可惡的有錢人,出門在外伙食也是一等一的豐盛。
而現在,這奢侈的消費就要由他來付賬了,想出門去找兩位金主掏錢看來是不怎麼現實了。
店裏所有的夥計都在掌櫃的帶領下把自己這幾個人圍的嚴嚴實實,還有個大廚拿着剁骨頭的刀一臉戒備的在不遠處看着這邊。
雖說都是普通人,可自己要臉啊,未來可是要成爲一氣道盟盟主的男人,喫霸王餐還打人這種黑歷史怎麼能有呢?
至於那位要主動結賬的矮胖子就更不用說了,人要是少一點,自己剛纔沒有誇下海口的話,這頓也就蹭了。
可惜爲了競選一氣道盟盟主,東方月初被迫營業,成爲了一個要臉的人,只要拿出自己半輩子的糖葫蘆錢,忍痛結賬。
東方月初越發覺得以前不要臉的時候活的真輕鬆,現在要臉之後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成年人的世界確實沒有簡單啊,爲了這一氣道盟的盟主之位,他付出了太多。
明塵就像某國大片裏的執法機構一樣,出現的恰到好處,東方月初付完錢,他就立馬帶着蓉老闆出現在肉疼到咬牙切齒的東方月初面前,一手牽着蓉老闆,一手抓着一根糖人。
而蓉老闆依舊是一臉笑容的跟着明塵,手裏空無一物。
糖人這種東西自然是情侶同吃一根的咯,總不會有單身狗喜歡自己一個人喫吧。
“喲!小呆毛大氣啊,居然自掏腰包結賬了,有進步,有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