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在東京教劍道 >040 來,奏響序曲吧!
    和馬在桌子低下碰了碰玉藻,提醒她說漏嘴了。

    這樣下去就不是和嫌疑犯對峙了,要成說漫才了。

    玉藻:“抱歉,我們道場有個熱衷於把一切對話都變成漫才的傢伙,我受她影響有點大。”

    竹井:“那位一定是關西人吧?”

    不,美加子從老爹那一輩開始就是東京人,老家好像也是越後地區的,和關西不挨着。

    赤西:“好吧,我得承認我不太瞭解御宅族,我以爲他們就和普通人沒兩樣。所以我也不清楚小田繼續跟我們混在一起的理由,總之我們繼續三個人一起行動,就像以前一樣。竹井會長是知道的!”

    竹井會長點頭:“是的,他們三個整天在一起,我們開玩笑都說他們是三位一體。”

    和馬:“三位一體是三個男的啊,聖父聖子聖靈。赤西小姐原來是男兒身嗎?”

    “當然不是!這只是個說法。”赤西白了和馬一眼,“總之事情就是這個樣子了,去年這個時候,我跟渡邊確認戀愛關係也就幾個月,還在熱戀中,結果遇到了這種事……”

    她又開始低低的嗚咽。

    和馬看了眼玉藻,後者這次在桌上畫烏龜——爲啥是烏龜啊?

    算了。

    現在和馬很確定赤西有問題,她在掩飾。

    去年那天在山上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故。

    作爲未來的刑警,桐生和馬有義務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和馬思考着,正好這時候外面響了雷聲,帶着潮氣的風灌進了窗戶。

    ——奇怪,剛剛日落的時候還是萬里無雲的大晴天呢,山裏的天氣真就說變就變唄?

    和馬一邊想一邊扭頭看窗外,正好這時候又一道閃電劃過天空。

    他扭頭的當兒,有人敲門。

    “進來!”竹井作爲屋子現在的主人,開口應道。

    於是旅館女將蒲島女士推開門,向竹井鞠躬:“竹井先生,非常不好意思,我們要封閉一下窗戶,有颱風要來了。”

    和馬:“這裏是深山耶,颱風對這裏還有影響嗎?”

    “當然有,每次颱風在離我們這裏近的海岸登陸,山裏就會狂風大作,我們旅館還建在半山腰,到時候就像呼嘯山莊一樣。”蒲島女士說。

    和馬:“呼嘯山莊?艾米麗勃朗特的作品?女將你還看過英國文學?”

    “拜託,你先看看我這裏往年住的都是什麼人,別的不說,芥川龍之介耶,當時接待他的是我的媽媽,爲了能和他聊上幾句看了很多文學作品呢,我也就跟着讀了。”

    和馬大驚:“這……按您這個說法來推算,您已經五十多了?”

    “61啦,怎麼樣,看不出來吧?”

    和馬嘴巴張成了O字型。

    他看了眼玉藻,這一眼是在確認女將是人還是妖怪,玉藻笑而不語。

    看來是人。

    真有人六十多看起來跟三十大幾一樣啊?

    但是和馬轉念一想,想到了另一個駐顏有術的人:荒木飛呂彥,頓時就釋然了。

    荒木飛呂彥老師2020年60歲了,看着跟20出頭大小夥差不多,他的漫畫《JOJO的奇妙冒煙》的讀者,紛紛調侃老師戴過石鬼面,已經不做人了。

    竹井作爲一個原生的80年代原住民,尚未見識過荒木飛呂彥不老的容顏,所以感嘆道:“您該不會是妖怪吧?因爲是妖怪所以不會老什麼的……對了,您難道是傳說中的玉藻前?”

    和馬沒忍住“噗”的一下笑出聲來。

    玉藻端起面前茶杯裏用茶包泡的茶,咕嚕嚕的喝起來。

    蒲島女士佯裝生氣:“啊咧,難道桐生老師認爲我這容貌夠不上玉藻前的標準?”

    那肯定啊,玉藻前就在你面前,你自己比較不就完了?

    和馬正思考着怎麼樣在討好玉藻的同時又不得罪蒲島女士,忽然有個想法冒了出來。

    他看了眼玉藻,隨後開口道:“其實……玉藻前真的在此時現身於此地,我也不會太驚訝。

    他把目光轉向赤西楓:“赤西同學你說過,你們三個人在高中的時候就沉迷於各種靈異事件啦民俗傳說啦,加入幻想生物研究會,也是想蹭研究會的經費來進行民俗調查。”

    赤西:“你非要在我們會長面前說這個嗎?”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和馬雖然這樣說,但依然繼續話題,“我身邊這位神宮寺玉藻,高中時也是靈異部的部長,她致力於用科學手段解釋各種靈異現象。但是,她也得承認有很多靈異現象現在科學解釋不了。”

    玉藻:“那只是暫時的。將來有一天,所有的靈異現象都會有科學的解釋。尤其是量子物理學的突破,很可能會一舉解決大量現在原理未知的靈異現象。”

    玉藻這裏語法看起來有點問題,但和馬知道她的意思就是“解決靈異現象”,字面意思。

    和馬:“但是現在量子物理大部分還只停留在理論和實驗觀測上,所以現在還有大量的靈異現象,我們解釋不了。”

    赤西疑惑的看着和馬。

    蒲島女士在旁邊指揮店裏的男工人用木條封閉窗戶,同時豎着耳朵聽着這邊的對話。

    赤西:“民俗也一樣,很多民俗到現在也想不到他們的成因,只能籠統的解釋爲先民對自然現象充滿了敬畏,演化出了各種傳說。

    “比如這個溫泉街,就有關於山神的子嗣的傳說。”

    赤西明顯皺眉。

    和馬:“渡邊君,在相機丟失前一天,在山裏看到了山神子嗣,我說的沒錯吧?”

    之前和馬跟明治大學這幫人也零零散散的聊過一些,沒人提山神子嗣這回事。

    花山說小澤的事情的時候,也壓根沒提這事。

    所以,和馬大膽的推測,渡邊只在他們這個三人小團體裏說過自己看見了健太郎。

    赤西的表情印證了這一點。

    她哼了一聲:“無稽之談,沒有這樣的事情。”

    “是嘛。”和馬兩手一探,“可能沒有吧。但是,山神的子嗣恐怕是存在的喲,就在一週多之前,他從旅館的窗戶往裏窺探,被我看到了,我追了他十里地呢。”

    赤西:“你胡說八道什麼?”

    和馬明顯聽得出來,她聲音裏透着恐懼。

    她上鉤了。

    渡邊跟她說過看到了白色的身影,可能還拍了下來。

    接着他們又在野田婆婆那裏得到了證言。

    最後,渡邊君在去過神主那邊之後,神色凝重,還把小田拉過去講小話——赤西跟和馬說的這些事情,應該都是真的。

    所以,此時此刻,別人可能不會信和馬的話,但赤西必須信。

    和馬:“說起來,野田老奶奶說過,德沃夏克的自新世界響起來後,要趕快回家,因爲從那時候到第二天早上,是妖怪們的時間呢。”

    說完和馬直接掏出口琴。

    他直勾勾的看着赤西,用口琴吹起了德沃夏克的《自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