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剛和馬就聞到蟹腿的香味了,但是其他的東西吸引着他的注意力,所以他漸漸的就習慣了。
現在蟹腿擺在他面前,之前被忽略的香味又一次被激活,刺激着唾液的分泌。
美加子直接拿起蟹腿,用筷子一扒拉,就直接把一條蟹肉扒拉出來。
她迫不及待的把蟹肉放進嘴裏。
和馬仔細觀察美加子的表情。
晴琉看着美加子說:“我突然覺得看美加子你的表情,能讓東西好喫三倍。”推薦閱讀//
“才三倍?那不行,”美加子說着伸手去拿另一根腿,“三倍太少,我再喫一個讓你再看一次。”
晴琉看了眼盤子,大概默數了一下有幾根腿,數完趕忙動手拿,也不跟美加子拌嘴了。
保奈美也拿了一根,她直接咬着蟹殼一頭,輕輕一拽就把一整條肉拽出來。
美加子吐槽道:“保奈美你居然用這麼不文雅的喫法。”
“現在這餐桌旁的人,就你沒資格這麼說我吧。”保奈美頓了頓,“剛剛我喫得太斯文了,沒撈到多少肉,所以我改進了一下。”
這時候玉藻也動手拿了個鉗子,把肉挑出來佔好她新調配的湯汁,然後送到和馬面前。
“啊~”玉藻柔聲說。
和馬乖乖的張開嘴,於是肥美的蟹鉗肉就進了和馬的嘴裏。
到嘴裏和馬才發現,剛剛玉藻新弄的這個醬汁其實就是青檸汁加了鹽,但是意料之外的和蟹肉的味道很搭。
其實和馬喫海鮮的時候都偏向淡口的醬料,以品嚐海鮮本來的味道爲主。
美加子看着這邊,一邊嗦手裏的蟹腿殼子,一邊說:“如果是我的話,就會虛晃一槍然後放自己嘴裏。”
不愧是你啊。
和馬正處在大滿足的狀態,懶得搭理美加子。
但他總覺得這滿足之中好像少了點什麼。
想了半天,和馬發現了:少了蒜啊!
日本人喫海鮮,他不放蒜啊!
和馬再看桌上的烤蟹腿,馬上就覺得不得勁了:這要是在蟹腿表面灑上一層切碎的蒜末,那才美呢!
人就是這樣,一旦產生了念想,就拉不回來了。
和馬舉起手對水戶名人提問:“那個,水戶桑,能不能給我來兩半蒜?”
現在要喫蒜烤蟹腿已經來不及了,至少整兩口蒜讓嘴裏有個味道。
水戶名人很驚訝:“蒜?那個……難道沒烤好還有腥味?”
他以爲和馬要蒜是去嘴裏的腥味的。
和馬搖頭:“不不,這個蟹腿非常好,但是我看書上說,中國人喫海鮮燒烤喜歡加蒜,我試試看。”
從80年代到2000年之前這二十年,是中日蜜月期——主要是因爲這個年代中美蜜月,日本作爲小弟自然也跟着美國步調走。
蜜月期的體現之一,就是這個時代的日本民間對中國好感度很高。
所以這個年代流行文化產品裏,很多中國元素,這個時代市場就喫這一套。
什麼亂馬啊、中華小當家啊、最遊記啊,連大名鼎鼎的龍珠都中國元素拉滿。
就連高達這種標榜真實系的機器人作品,這個年代也整出了機動武鬥傳這種異類作品,還給主角多蒙整了箇中國師傅。
助手應了句“嗨喲”,就開始剝蒜。
等蒜到手,和馬自己夾了根蟹腿,一口蟹腿一口蒜——這次這味兒對了!
水戶名人看着和馬,關切的問:“怎麼樣?”
和馬豎起左手大拇指。
美加子一看,忽然抓住和馬右手,一口把捏在食指和拇指之間的半拉蒜給咬嘴裏。
“emmmm……”她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等把蟹肉和蒜一起嚥下去之後,她開口道,“我感覺沒太大區別啊,好像和蒜一起嚼稍微清爽了一點?”
晴琉皺着眉頭看着她:“蒜不是辣的嗎?”
“是啊。”美加子點頭,“晴琉琉來一口?”
“我拒絕。”
美加子勸誘晴琉喫蒜的同時,保奈美拿了一瓣蒜聞了聞,搖了搖頭,繼續選擇正統的日式喫法。
而玉藻從頭到尾都沒看蒜瓣,自顧自的喫自己的。
這時候本來離開招呼別的客人的女將拉開門,讓夥計把新的食材送進來。
和馬一看玉藻伸長脖子的樣子,就知道這應該是河豚。
“你這麼喜歡河豚啊。”和馬說。
“嗯,主要很久沒喫過了。”
“想喫就喫啊,還有人能攔着你不成?”
“我家只是普通和菓子店,並不是想喫河豚就能喫到喲。”
騙鬼啊你。
水戶名人換了塊新的案板和刀具,然後抓了一條河豚放到案板上,非常麻利的解體。
和馬看着他操作,剛剛纔大滿足的嘴巴又不爭氣的開始分泌哈喇子,也就是唾液。
他算是明白了,看名人處理食材也是進餐的一部分,可以讓食材喫起來更美味。
水戶名人很快把一條河豚處理完畢,然後把晶瑩剔透的雪白肉片碼放在碟子上,淋上一點米酒,放到和馬面前。
“請吧。”
玉藻直接動筷子:“我就不客氣了。”
她夾起一塊肉片,看起來就像夾了一筷子雪。
和馬目光跟着那肉片移動,看着玉藻蘸醬汁,最後放進嘴裏。
然後玉藻臉上露出幸福的表情。
和馬趕快自己夾了一塊,蘸了蘸玉藻碟子裏的料,然後放嘴裏。
剛進嘴的時候,只有青檸的酸味,緊接着河豚的鮮美就擴散開來。
魚肉非常的滑嫩,意料之外的有點彈牙,但很快就在嘴裏“化開”了。
和馬正要再夾一塊,就看見美加子直接一筷子鏟走了四五片河豚肉,一口吞。
晴琉瞪大眼睛看着美加子:“你這個喫法跟極道似的。”
“是嗎?”
“是啊,極道頭目爲了凸顯自己的霸氣,會用這樣的豪爽喫法。不過這可是河豚,你這樣喫不怕被毒死嗎?”
美加子聞言,立刻雙手抓着脖子:“啊,我不能呼吸了!”
“我信你就見鬼了!”晴琉吊起眼角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