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在東京教劍道 > 028 急轉直下
    和馬一路超速,在一個小時內趕到了醫院。

    玉藻跟着和馬一起來的,到醫院的時候她說和馬能把房車開出賽車的感覺也是很厲害。

    和馬也懶得吐槽,直接衝進急診部。

    門口諮詢臺的值班護士要攔和馬,他直接拿出警徽:“被捅傷的那個警察在哪裏?”

    護士立刻指着旁邊:“在這邊一號病房,不用擔心,情況已經穩定了。”

    和馬又問:“那他醒來了嗎?”

    “還沒有。麻野刑警失血過多正在昏睡,但是已經輸血了,不用擔心。”

    正說着兩個穿警服的男人從病房裏出來,爲首的人向和馬出示警徽:“我們是區警署的夜班巡邏,您是?”

    和馬:“警視廳搜查一課桐生和馬警部補,麻野巡查的搭檔。”

    兩個警察立刻向和馬敬禮。

    “什麼情況?誰捅的麻野?”和馬上前一步質問道。

    兩個警察看了眼和馬身後的玉藻,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在民間人面前說案情。

    和馬一指玉藻:“她是檢察廳的檢察官,不用在意他,直接說吧。”

    “是。麻野巡查大概是晚上一點被捅的,他好像是睡不着出來買安眠藥,然後看見犯人正藉着酒醉騷擾下班的陪酒女,便上前制止,結果惱羞成怒的犯人用敲碎的酒瓶捅了他一下。”

    和馬:“犯人抓到了嗎?”

    “犯人到崗亭自首,告訴我們麻野巡查倒地的地方,我們才知道他出事了。”

    “犯人自首了?”和馬大驚。

    “是的,是住在麻野巡查家附近公園裏的街友,是喝醉了一時起了歹念。”

    “不可能!”和馬一聲斷喝,“他是被人蓄意捅傷的!因爲不久前,不對,就是昨天,我們才被極道威脅過!”

    兩個警服巡警面面相覷,爲首的那個對和馬說:“極道一般不敢威脅搜查一課的刑警吧?而且警部補你看着那麼年輕,應該是職業組吧?極道怎麼可能捅職業組的搭檔呢?”

    和馬:“我們就是被威脅了,威脅着是關東聯合直系一代組織幹部大慎孝浩!這個流浪漢——這個街友一定和極道有關係!”

    兩個巡警對視了一眼,然後對和馬說:“您如果願意,可以親自來審問被收押在警署的犯人。”

    和馬想了想,點頭:“好,我來審問。”

    玉藻:“那我就留在這裏看護麻野桑了。”

    就在這時候急診中心的大門開了,四五十歲的老男人從外面進來,對詢問臺值班的護士說:“我是麻野的爸爸,他情況如何?”

    和馬扭頭看着這位,發現面容確實和麻野有點像,不過這個老男人看着有點眼熟。

    玉藻這時候畢恭畢敬的向老男人鞠躬:“警察廳官方長閣下,您好。”

    和馬嘴巴張成了O型。

    警察廳官房長,這個官房就是“長官祕書處”的意思,官方長就是警察長的頭號心腹。

    這樣的大人物居然是麻野的爸爸?

    那就奇怪了,麻野居然不是職業組?

    職業組的關鍵是通過甲等公務員考試,而警察廳官方長的兒子是可以走後門通過這個考試的。

    和馬驚訝的當兒,官房長到了他面前,向他微微鞠躬:“犬子受警部補照顧了。”

    說完他才轉向玉藻,微微鞠躬。

    和馬立刻說:“不不,我的疏忽讓他遭遇不測,非常抱歉。”

    “等一下,我在來的路上聽我的祕書報告說,只是一起意外啊,犯人都自首了。”

    和馬:“絕對不是意外!昨天我們才被關東聯合直系一代組織的幹部威脅!這絕對不是巧合!”

    “極道啊,”官房長咋舌,“雖然麻野是我兒子的事情我沒有聲張,所以極道應該也不知道他是我兒子,但是極道應該不敢公然襲擊搜查一課一位警部補的搭檔吧?這個應該就是單純的醉漢傷人事件吧?”

    和馬搖頭:“不,那個傢伙就是利用了這種定勢思維!請讓我去審問那個街友!我一定讓真相水落石出!”

    “嗯,也好。”官房長點了點頭,“但是,注意不要用刑,我不希望我兒子的第一個搭檔因爲私刑被人投訴。”

    和馬撇了撇嘴:“知道了。”

    他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急診室。

    玉藻跟着他,等他上了車才站在車門口對他說:“我就不去警署了,見習檢察官跑去警署不太合適。如果我已經成了常駐警視廳的檢察官,就可以和你一起去了。

    “我在這裏和麻野的爸爸聊聊看,我覺得他兒子進警視廳有故事。畢竟都專門用了前妻的姓。”

    和馬點頭:“好,正好運用你的手腕。你在這裏我也比較放心。”

    “這可不能放心,我只有對抗怪異的手段喲,人類的強者來了我只能躲。現在的我甚至連槍械都不能正面抗了。”玉藻小聲說,“不過我想警察廳官房長在這裏,對方也不會輕舉妄動。”

    和馬點頭:“行,我去去就回。”

    玉藻點了點頭,向後退了一大步,讓出車子啓動的空間。

    和馬發動了車子,直奔警署。

    他過來的時候看過地圖,專門注意了警署的位置。

    這個醫院作爲警方的關聯醫院,離警署並不遠。

    和馬一路超速闖紅燈,五分鐘就開進警署的停車場。

    他對值班的警察亮明身份後,直接要求提審今晚捅人的街友。

    片刻之後,街友就被從拘留牢房提到了審問室。

    那街友一進門就對和馬說:“警察先生,這裏的牀鋪睡着,比我的塑料牀舒服多了!”

    和馬用力拍桌:“放肆!”

    街友嚇一跳,整個人抖了一下。

    和馬:“老實交代,誰讓你來捅傷麻野的?”

    “沒人讓我捅啊。警官,我就是喝了酒,腦袋一抽就捅了,你送我進去坐牢吧,還能喫幾頓飽飯。”

    和馬一把揪起街友的衣領,一巴掌扇到這貨臉上。

    這個年代,警方有個特別奇葩的說辭,被發現嫌疑犯身上有傷痕,就裝不知道,然後說“可能是他自己摔的”。

    因爲日本法院也要追求結案率,很多時候就會忽略這些明顯的刑訊逼供證據。

    律師很多時候也會心知肚明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和法院維持良好關係的話,在其他案件上法官也會行一些方便。

    這種大律師爲了塑造自己什麼案子都能絕地翻盤的形象,會抓住一切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