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在東京教劍道 >123 不太會說話的少年如何變得會說話
    第二天,麻野一進和馬的車子,就長嘆一口氣:“我又錯過了精彩的大場面。我昨天本來想再出來上班的,但是我爸說‘等你趕到他們早打完收隊了’。”

    和馬:“彆着急啊,你跟着我遇到大場面是遲早的事情。你看我那幾個徒弟,保奈美、美加子還有我妹妹千代子都被捲進過大場面,阿茂更厲害,他見證了人渣父親最後的救贖,晴琉雖然現在是個很普通的搖滾少女,當年啊,嘖。”

    麻野:“照你這麼說,我也很可能爆發出驚人力量?”

    “那得先失去至親之人。”和馬平靜的說,口吻一如某遊戲中《來生》夜總會的酒保。

    麻野看了和馬一眼:“我都不知道我有什麼至親之人。”

    “很正常,人總是在失去之後才發現東西的重要性。”

    “你今天是憋了一肚子酷炫的大道理,故意來跟我裝深沉的嗎?”麻野終於受不了了質問道。

    和馬聳了聳肩:“反正現在我們車也開不快,隨便扯點啥打發時間嘛。”

    他頓了頓,又說道:“昨晚的暴走族找上我,好像還真是個偶然。今天一大早昨晚通宵審訊暴走族的夥計就打電話報告了審訊的結果。”

    “你覺得他們的話可信嗎?”麻野問。

    和馬聳了聳肩:“沒有別的情報來源,姑且先這麼信着,等待會見到一宿沒睡的暴走族們再說。他們現在正處於非常睏乏的狀態,應該比較好問出真相。”

    “肯定昨晚都收買好了啦,”麻野不以爲意的說,“相比這個,我更想繼續去跟綁架案。昨晚的綁架又是怎麼回事?”

    和馬挑了挑眉毛:“我沒跟你說嗎?”

    “沒有。你一定是忘記了這事情發生在我下車回家之後,所以乾脆沒說。”

    和馬挑了挑眉毛,又一五一十的把綁架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麻野:“所以這次我們有污點證人,終於可以把這幫幹綁票的人關進去了嗎?你幹得漂亮啊。”

    “不,污點證人只能證明這次的事情是綁架,爲日向公司辯護的那幫師兄們,估計會想方設法的拿過去的案例來開脫,證明這只是一次驚喜派對的邀請。”

    麻野興致勃勃的說:“所以下一個戲碼就是新畢業生對師兄們的下克上?”

    和馬:“我沒靠律師牌,我當時在準備甲等公務員考試。”

    “啊,對哦。我以爲東大的學生同時考兩個試很簡單呢。”

    “按理說,兩個都報上,以防沒考上甲等公務員是最合理的做法,但是我家妹妹想省下司考的考試費用多買點家用品。”

    麻野看了眼和馬,咋舌,沒說話。

    和馬:“不過放心,我的愛徒剛剛拿到律師牌,他會從律師那邊入手搞清楚。”

    “你好像非常信任你的徒弟啊。”

    “因爲那傢伙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能被腐化的傢伙了。”和馬回答,畢竟持有法律騎士這種詞條。

    當然話不能這麼絕對,畢竟和馬上輩子還見過一大堆自始至終都堅守理想,沒有被腐化的英雄們。

    於是和馬補了句:“我是說,這個世界上最不可能被腐化的人之一。”

    “誒,聽起來是個非常理想主義的傢伙。”

    “不,阿茂那不能叫理想主義,他只是比較守原則,這不一樣。他那個算守序善良。”

    麻野看了眼和馬:“什麼鬼?守序善良?等一下,後半我懂了,是善良的意思吧?前半是啥?”

    和馬剛剛說的那個詞,是龍與地下城規則裏的陣營劃分,作爲一個舶來語,它理所當然的是由片假名拼寫成的英文音譯。

    和馬已經懶得吐槽現代日本這個什麼鬼都音譯的臭毛病了。

    明明以前的日本,可是搞出過很多信達雅的意譯,這些意譯還被當年旅日的知識青年們帶進了中文裏。

    比如電話什麼的。

    明明曾經把telephone信達雅的翻譯成電話,結果現代日本把移動電話翻譯成“膜拜墳頭”。

    和馬正要跟麻野解釋守序善良是個什麼玩意,野生的記者刷新了出來。

    記者敲了敲和馬的車窗,不等和馬反應,就隔着窗戶發問:“桐生和馬警部補,你如何評論昨天發生的事情?”

    和馬微微蹙眉,心想問昨天的當事人怎麼評論昨天發生的事情,是不是有哪裏不對?

    這時候麻野把手伸過和馬面前,直接開了他這邊窗戶,然後對記者大喊:“你這樣直接在路中間採訪是妨礙交通!等着交通科請你們喝茶吧!”

    和馬看了眼車窗外。

    日本雙向的車道之間只有地面畫線,完全沒有隔離欄,路旁邊也很少有護欄。

    國內一般正規的大馬路,你要在斑馬線以外的地方橫穿,得翻三道護欄,日本沒有這回事。

    所以這一組記者就直接把站在雙向車道之間的雙黃線上採訪的和馬。

    還好現在兩個方向都堵車了,所以記者的行爲只是讓堵塞變得更加嚴重,還沒有出現更糟糕的結果。

    和馬:“抱歉,我雖然短暫擔任過警視廳的廣報官,但是隻幹了很短的時間就卸任了,我沒有權利發佈任何案情通告。

    “但是你們這麼熱情,我說無可奉告也不好,昨晚只是一次普通的治安案件,一夥給街訪們帶來很多麻煩的暴走族被收拾了,僅此而已。”

    記者一點不滿足,她大聲問:“我們有接到線報,說昨晚暴走族會找麻煩,是因爲你的女伴挑逗了他們,是這樣嗎?”

    和馬皺眉,指着記者說:“不要說這種話,將來報道出了偏差,你是要負責任的。”

    記者根本不管,繼續追問:“聽說您的入室弟子也大打出手!他是以什麼身份加入行動的呢?他也準備加入警察系統嗎?將來警視廳內部是不是會形成你的派系?”

    “他只是偶然路過。”和馬言簡意賅的說,這種事情解釋得越多反而會落人口實。

    這時候車流終於又開始移動了,和馬抓住機會關上車窗,強行結束採訪。

    但是那記者直接把話筒懟到了車窗縫之間,卡住和馬的車窗:“昨天的電視直播裏還拍到了有漂亮女性從你的車上下來!還是兩位!你沒有什麼想解釋的嗎?”

    和馬:“關於我和我的徒弟們的事情,週刊方春做過詳細的報道了,你可以去翻。”

    意思就是“這個料週刊方春已經嚼爛啦別再挖這個啦沒有獨家的”。

    “桐生警部補!”